厉倾宇心中满是好奇,他放轻脚步,紧紧跟在佟玲身后,那模样就像个好奇宝宝一般,眼神中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他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轻声开口道:“玲儿,我们来此做甚?这后院看着阴森森的,感觉怪瘆人的。”声音虽轻,却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佟玲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目光始终盯着前方,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不多时,他们来到了一处隐秘的所在,只见佟玲伸手在一堵看似普通的墙壁上摸索了几下,而后用力一推,那昔日被守卫森严的密室门便缓缓打开了,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佟玲转头看向厉倾宇,压低声音说道:“之前在幻家堡的时候,我就留意过这里了。每次经过,总能感觉到这里透着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可一直都有守卫守着,根本没机会靠近。今日恰好没了守卫,咱们进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
厉倾宇听闻此言,心中的好奇更甚,他点了点头,目光中也多了几分谨慎,毕竟这贸然闯入他人密室,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危险。
两人小心翼翼地踏入那昏暗的密室之中,脚下的石板路有些湿滑,似乎还残留着不知何时的水渍。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才有一盏昏黄的油灯,那微弱的火苗在风中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将整个密室映照得影影绰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
他们缓缓往里走着,那刺鼻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厉倾宇皱了皱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而佟玲也是一脸凝重,手不自觉地捏紧。
很快,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中,那人被粗重的铁链挂在墙上,低垂着头,蓬乱的头发如杂草般遮住了他整张脸,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却又透着一股倔强的气息。
顾若离此刻只觉得周围有了动静,却没什么力气抬头去看,只是低声问道:“你们是谁?”那声音沙哑干涩,仿佛许久未曾说过话一般,在这寂静的密室里回荡着,竟让人莫名地心生寒意。
厉倾宇见状,赶忙上前几步,站定在顾若离身前,一脸诚恳地说道:“前辈,我们无意闯入此中,只是偶然发现了这个地方,您为何被困在这里?”
顾若离听到这话,这才缓缓闻声抬起头来,露出那张满是伤痕的脸。那脸上新旧伤痕交错,有鞭痕,有刀疤,原本英俊的五官都被这些伤痕破坏得有些狰狞,可那双眼睛却依旧透着一股坚毅的光芒。他打量了一下厉倾宇和佟玲,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说道:“你们快走吧,若是被幻诚发现,你们逃不了的。幻诚那家伙,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擅闯此地的人。”
佟玲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她看着顾若离,眼神中满是同情与决然,开口说道:“前辈,我们救你出去!您这般被折磨着,我于心不忍,我们既然遇到了,就不能见死不救。”
顾若离微微一愣,似乎没想到他们会有这样的想法,随后苦笑着说道:“你们不问我是谁,就贸然救我,也不怕得罪幻家堡?还是幻家堡有你们仇人?这幻家堡在江湖上可不是好惹的,你们此举,怕是会给自己招来大祸啊。”
佟玲心中对眼前这位前辈的心智倒是颇为佩服,在这般受尽折磨的境地,还能如此冷静地思考这些,着实不简单。于是她说道:“不怕。前辈我猜你困在这里,肯定是幻诚非常忌惮的一个人吧。能让他如此大费周章地折磨,又不舍得杀了,您定是有着让他极为在意的缘由。”
顾若离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微微点头道:“幻诚巴不得我死,但他都不会杀了我,而是把我关在这里,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啊!这些年,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每一日都在煎熬着,可我心中的恨意,却也支撑着我活到了现在,我定要找他讨个公道。”说到这儿,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那铁链发出一阵轻微的哗啦声。
佟玲朝厉倾宇看了一眼,两人目光交汇,瞬间便心领神会。厉倾宇缓缓抽出腰间的麒麟刀,那刀身一现世,便在这昏黄的灯光下折射出一抹凛冽的寒光,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图,隐隐透着一股跃跃欲试的气势。厉倾宇走到顾若离身边,手起刀落,那束缚着顾若离的铁锁在麒麟刀的利刃之下,瞬间断裂开来。
顾若离双手没了束缚,整个人因为失去了支撑,瞬间掉落地上。厉倾宇赶忙一个箭步上前,搀扶着他靠墙而坐,一脸关切地问道:“前辈,您没事吧?”
顾若离在厉倾宇拔刀的瞬间就认出了他手上那把刀,心中一惊,暗自思忖着这麒麟刀怎么会出现在这年轻人手中,不过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并未多说什么,毕竟此刻自己这狼狈模样,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考虑。
佟玲在一旁看着,很快就看出顾若离的双腿似乎被废了,根本无法站立,心中对幻诚的残忍更是愤恨不已。她皱着眉头问道:“前辈,幻诚究竟与你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对你如此残忍?把您折磨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丧心病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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