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影门后院,一座古雅的楼阁静静矗立着,飞檐翘角在月色下勾勒出别样的韵味。楼阁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斑驳跳动,宛如一场无声的舞。
面容清秀的女子正端坐在一方桌案前,桌上铺着的宣纸在烛火映照下泛着柔和的光。她纤细的手指握着一支狼毫笔,笔锋蘸满了墨汁,时而在宣纸上落下,似蜻蜓点水般轻盈,时而又停顿半空,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极为重要的细节。
只见她时而皱眉,那两道弯弯的柳叶眉仿佛被忧愁的丝线牵扯着,眉心处皱起的纹路里仿佛藏着诸多难解的谜题;时而挠头,乌黑的发丝被她的手拨弄得略显凌乱,可她却浑然不觉,一心只扑在眼前的画作上;时而又眉开眼笑,嘴角上扬起好看的弧度,双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彩,恰似那暗夜中忽然亮起的星辰,显然是有了令她极为满意的构思。
这女子竟然是唐素心,她自从在地宫那九死一生后醒来,忘记了之前发生的事,也未曾踏出这楼阁半步,每日都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帮着卫凌烨精心设计机关陷阱和防护阵。那一张张宣纸,渐渐被密密麻麻的线条与图案填满,每一处机关的巧妙构思,每一个防护阵的玄妙布局,都倾注了她无数的心血。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楼阁外传了进来,那脚步声沉稳却又带着几分刻意的轻巧,仿佛不想惊扰到屋内之人,却又按捺不住急切的心情。来人正是卫凌烨,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袍在夜风中轻轻飘动,剑眉星目间透着一股冷峻与睿智,只是此刻,看着楼阁内唐素心全神贯注的一举一动,他那冷峻的面容竟也不禁嘴角上扬,露出了一抹难得的笑意。
“不枉我冒着生命危险救你出来,总没算白费我一番力气。若不是看中你熟练布置机关和阵法,早就让你葬身在那地宫下!”卫凌烨站在楼阁外看着屋内唐素心的身影低声说。
卫凌烨如同一只优雅的猎豹,轻盈地走上前,轻声说道:“唐姑娘,叫你画的机关图可有完成?”
唐素心听闻这声音,犹如触电般,手中的笔微微一顿,却并未回头,只是如蚊蝇般轻轻开口道:“卫公子,已完成。”说罢,她缓缓放下手中的笔,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卫凌烨。“只是不知道卫公子要这机关图作甚?不会只是拿来防卫用吧?”
卫凌烨微微一怔,旋即笑道:“哈哈,唐姑娘果然聪慧过人,你这机关阵法对我暗影门来说,确实至关重要,至于其他的,日后你自会知晓。”他边说边迈步走进楼阁,目光扫过桌上那些已经画好的机关图,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唐素心轻哼一声,道:“哼,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只是我既已答应帮你,便不会食言,只是希望你莫要做出什么让我后悔今日决定的事来。”她心里其实一直对卫凌烨存着几分疑虑,毕竟这暗影门在江湖中向来是个神秘莫测的存在,卫凌烨身为门主,更是让人看不透。
“唐姑娘放心,只要你尽心尽力,我卫凌烨定不会亏待于你。”卫凌烨一脸正色地说道,可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楼阁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哨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某种危险来临的信号。
卫凌烨脸色一变,低声道:“不好,怕是有敌来袭,唐姑娘,你且在此处莫动,我去看看。”说罢,他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朝着楼阁外掠去,只留下唐素心一人站在原地,眉头又不自觉地皱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隐隐觉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和自己有着莫大的关联,只是到底是怎样的关联,却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
而卫凌烨奔出楼阁后,只见暗影门内各处已经燃起了火光,喊杀声此起彼伏,一个身着黑衣却又蒙着面的神秘人正朝着楼阁这个方向迅速逼近,看这架势,目标似乎正是唐素心所在之处。卫凌烨心中暗忖:“究竟是谁,竟能如此悄无声息地摸到暗影门内,还直奔唐素心而来,难道是她被人知晓了不成?”
此刻,暗影门乱作一团,犹如被惊扰的蜂群,而唐素心却在楼阁内泰然自若,卫凌烨见状,赶忙带人如疾风般赶了过去。那黑衣人见自己的行踪已然暴露,便如狡兔一般,迅速从后院遁走,消失在如墨的夜色中……
塞北的天空,犹如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广袤无垠,一望无际的平原像绿色的海洋。佟玲、韩云霄和林婉儿三人已在这里停留了好些时日,此刻,他们正欲离开此地,踏上返回中原那熟悉的故土的征程。
林婉儿和佟玲坐在略显颠簸的马车内,车内的空间虽不算宽敞,却也透着几分温馨。林婉儿微微皱着眉头,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轻声对佟玲说:“玲姐姐,这一路回去,也不知还会遇到些什么,我这心里啊,总是七上八下的。”
佟玲则轻轻拍了拍佟玲的手,安慰道:“婉儿,莫怕,有我和韩云霄在,定会护你周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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