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玲皱着眉头,警惕地看着冷澄江,问道:“你要如何?”
冷澄江目光灼灼,盯着佟玲说道:“说出陆定之前辈的下落,今日之事作罢!我也不想与你们为难,只要你告知我,我便放你们离开。”
佟玲心中一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他死了!”她看着冷澄江那瞬间震惊的表情,不禁心中疑惑,这冷澄江莫非是陆定之前辈的仇家?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过节呢?可既然陆定之前辈已死,他就算想寻仇也无处可寻了。
冷澄江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说道:“什么,死了?”他呆呆地站在那儿,一时之间有些愣神,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那原本以为能再次追寻七星掌的希望,就这么破灭了,心中满是不甘。
佟玲默默地点点头,证实了这个消息。
冷澄江先是一愣,随后竟哈哈大笑起来,只是那笑声中充斥着浓浓的不甘与自嘲,笑声在这空旷的官道上回荡,显得格外悲凉。他心中明白,也就是说如今会七星掌的人就只有眼前这个女子了,这可真是造化弄人。
佟玲不明所以,看着冷澄江那有些癫狂的模样,说道:“陆定之前辈已死,你们之间过往的恩怨也没计较的必要了。请兄台不要再阻拦我等离去,我们还有要事在身。”
林婉儿也在一旁附和着说道:“就是啊,明明就是你们的人捉我在先,我的朋友为了救我才与他们大打出手的,你可不能不讲道理!”
冷澄江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变得恭敬起来,他朝着佟玲深深一揖,说道:“我愿拜姑娘为师,求姑娘教我七星掌!只要姑娘肯教,让我做什么都行啊!”
“什么?!”韩云霄听闻此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冷澄江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啊?!”林婉儿也张大了嘴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冷澄江,觉得这人简直是疯了。
佟玲同样也是一脸震惊地看向冷澄江,她实在没想到冷澄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摇摇头说道:“江兄台,你说笑了。你的武功远在小女子之上,根本不必拜我为师。况且我现在真的没时间,我必须赶回中原,还有诸多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冷澄江却不依不饶,急切地说道:“那好说,我跟你回中原,你先解决了你手上的事,然后就立刻教我如何?我真的对这七星掌心仪已久,还望姑娘成全啊!”
佟玲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向他说道:“你为何要学七星掌?这七星掌可不是随意能传授他人的,陆定之前辈传授我这武功,是希望我能用它匡扶正义,我并不想让旁人拿来作恶江湖。”
冷澄江一听,赶忙说道:“当然是因为能成为塞北第一啊!姑娘放心,我冷澄江虽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非那作恶多端之人,我学了七星掌,也只是想在这江湖中争得一席之位,扬我巫峡峡谷之名罢了。”
佟玲听了他这话,心中无语至极,再次看向他说道:“江兄台,恕我没办法答应你。你别强人所难了,就此别过吧!”说着,佟玲不再理会冷澄江,径直走到马跟前,翻身上马,韩云霄和林婉儿见状,也纷纷上马。
冷澄江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轻声自语道:“哼,这七星掌,我冷澄江学定了!”随后,他也翻身上马,远远地跟在了他们身后,马蹄扬起的尘土,在这官道上留下了一串若有若无的痕迹……
九江城的夜,像是一块沉甸甸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这座古老城池的每一处角落。在郊外一处偏僻之地,一座楼阁静静地矗立着,仿佛是这黑夜中一个沉默的旁观者。楼阁四周,荒草丛生,偶有夜枭的叫声划破寂静,透着几分阴森诡异。昏黄的烛光从楼阁的窗缝中透出,在风中摇曳着,似是挣扎着不愿被这黑暗吞噬。
楼阁内,幻姬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决绝的冷意。她缓缓脱开那黑色的外袍,外袍落地,扬起些许微尘,在烛光下飞舞。她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拿起从暗影门取出来的那把麒麟刀,刀身在烛光映照下泛着幽幽寒光,她的目光紧紧锁住那刀,像是看着一件稀世珍宝,又似在审视一件关乎生死的利器,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刀身,嘴角微微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麒麟刀啊,终于到了我手里,只要能借此夺回幻家堡之位,替娘亲报仇,哪怕与那凌若飞虚与委蛇又何妨。”
幻姬深知万宗门凌若飞的为人,那家伙就如同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看似谁也不得罪,实则在暗中盘算着一切,妄图坐收渔翁之利。她微微皱眉,回想起凌若飞找到她时那副看似诚恳的模样,心里冷哼一声:“凌若飞,你以为我幻姬是好糊弄的?不过你想借我之手让卫凌烨对幻家堡出手,我又何尝不能利用你达成我的目的,等我成为幻家之主,定不会再受你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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