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心阁柳沧,状告缥缈仙宗弟子沈清荷窃取你宗门秘典《丹道别录》,可有证据?”
“回禀月神长老,证据确凿!”柳沧上前一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本古旧的册子,双手呈上,“此乃我丹心阁祖师手札的摹本,其中明确记载了‘以寒制寒,逆转药性’的法门,与那沈清荷在药道考核中所用之术,别无二致!而我宗《丹道别录》原典,恰于百年前被叛徒盗走,时间、法门,皆能对上!若非窃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宗门弟子,如何能掌握这等不传之秘?”
有执事弟子将手札摹本呈上,几位长老神识扫过,皆是微微点头。那上面的记载,确实与沈清荷当日所为有几分相似。
柳沧见状,心中愈发得意,他瞥了一眼林小花,冷笑道:“人证物证俱在,还请长老会明察,严惩此等盗贼,以正修仙界之风气!”
一时间,所有不善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缥缈仙宗几人身上。
月神长老看向林小花,问道:“缥缈仙宗,你等可有话要说?”
“有。”林小花上前一步,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她没有去辩解那本笔记的来历,反而话锋一转,声音清朗地响彻整个大殿。
“回禀诸位长老,我缥??缈仙宗的炼丹术,的确有其独到之处,与世俗法门大相径庭。丹心阁仅凭一本真假难辨的祖师手札,便污我同门为贼,未免太过武断。”
“我缥缈仙宗虽是小门小派,却也容不得这等泼天脏水!今日,与其在此空口白牙地争辩,不如,我们换个方式,来证明清白!”
“哦?”月神长老似乎来了兴趣,“你想如何证明?”
林小花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商人的精明与狡黠:“很简单。既然丹心阁声称我师姐的炼丹术源自他们失传的《丹道别录》,那么,想必丹心阁的弟子,对这上面的法门,应该比我们这些‘外人’更加熟悉吧?”
她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简,正是那篇《丹心淬火论》的拓本。“这是我师姐那本笔记中,记载的另一种更为高深的法门。晚辈恳请长老会做个见证,让我师姐沈清荷,与丹心阁的天才弟子柳景,当场比试。就以这玉简上记载的《丹心淬火论》为题,看谁能先将其成功施展出来!”
“若是我师姐输了,便证明我们学艺不精,甘愿领受一切责罚!可若是丹心阁的弟子,连自家声称的秘典上的法门都无法施展,那这‘盗窃’之说,岂非成了天大的笑话?”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公开对赌!还是用对方声称的“秘典”来对赌!这简直是把丹心阁架在火上烤!
柳沧的脸色瞬间就变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小丫头,竟如此牙尖嘴利,直接来了个釜底抽薪!
“荒唐!”他厉声喝道,“我宗秘典,岂是你说比就比的?何况,这《丹心淬火论》是何来历,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弄玄虚!”
“怎么?丹心阁这是怕了?”秦正正立刻在后面阴阳怪气地帮腔,“自家祖宗的东西都不敢认,还跑来这儿喊打喊杀,真是笑掉人的大牙!我看你们那《丹道别录》,干脆改名叫《胆小别录》算了!”
“你!”柳沧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林小花却不理他,只是对着高台上的长老们深深一揖:“晚辈知道此举或有不妥,但事关宗门清誉,不得不为。还请诸位长老成全!”
高台之上,几位长老面面相觑。猫长老睁开了一只眼,饶有兴致地看着台下那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
月神长老沉吟不语。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药道长老钟许许,终于开口了。
“本座觉得,此法可行。”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柳沧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本以为这位新任长老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怎么……
钟许许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地说道:“是非曲直,口说无凭。既然双方各执一词,那便以实力见真章。炼丹师的世界,丹炉里见到的,才是真相。”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柳沧,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还是说,丹心阁对自己宗门的传承,没有信心?”
这句话,直接将了柳沧一军!
柳沧的额头渗出了冷汗。他看了一眼身后的柳景,柳景虽然脸色难看,但还是对他微微点了点头。柳景自负天赋,又是丹心阁百年不遇的奇才,他不信自己连一本“失传秘典”上的法门都无法参透。
更何况,这两天缥缈仙宗大肆采购赤心铁等材料的事情,早已传遍了玉灵峰。在他看来,对方定是研究了两天,觉得有了些把握,才敢如此叫嚣。但自己这边,可是有着丹心阁数百年的底蕴!
赌了!
“好!”柳沧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就依你所言!若是我们赢了,那本笔记,必须归还我丹心阁,沈清荷,也必须废去修为,交由我们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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