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誩利用自己的特权‘股东’身份进入华信大楼。
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墙面投射下明暗有致的线条,赫卿安站在窗边,姿态随性又自在。
他今天穿了一套深色西装三件套服装,春寒料峭,出门前,许誩又给他套了件同色的呢大衣,简约而不失格调,西装笔挺,衬衫洁白,黑色的细长领带为整体造型添了几分精致。
他手里握着一个深红色的咖啡杯,咖啡螺旋状的热气在阳光的穿透下形成光旋与空气中的微尘共舞的错觉,周身散发着一种矜贵冷傲、睥睨众生的王者气质。
许誩掏出手机,拍照,记录下这令他陶醉的一刻。
相机的声音使得赫卿安从沉思中回神。
目前,主要使赫卿安忧虑的事,主要是晋阳那几大集团的煤炭产业转型。
他瞄准了煤炭生成源碳纤维,想试点一部分碳纤维厂的投建,但首要的,还是环境的改革。
环境是个大问题,并非是一家企业就能带动的。
他准备前往晋阳与当地的环保部门沟通。
华信团队对晋阳那些煤炭企业的尽调还未完成,可那些企业内部表面的,潜藏的问题多如牛毛。
见过更大阵仗,参与百亿企业并购的华信职员们都觉得头皮发麻,多次明里暗里试探赫卿安,是否能停下这个项目。
赫卿安更觉困扰。
“很头疼吗?”许誩收起手机,感受到赫卿安的挣扎,方才的那份旖旎也在瞬间消散。
“我觉得我在做一件赔掉底裤的事。”赫卿安对许誩毫不遮掩自己心底的不安,说自己的考量,晋阳那档子事,不是我想家乡发展这么理想的事情,不亚于一场跨时代的革新。
许誩笑笑,把手中的保温桶递到赫卿安面前,拿走他手中的咖啡杯,“好了,我知道你人帅,做的事情更帅,可你得填饱肚子才能继续耍帅。”
"帅吗?"赫卿安结束会议后,便灌了自己一杯咖啡,这已经是第二杯,他不太饿,“一周胖了5斤重,你再这样投喂下去,我就要成了圆滚滚,脑满肠肥的中年油腻男了。”
许誩拉着他的手,走出楼道,回到赫卿安的办公室,把他按在沙发上,打开保温桶,拿出里头的隔层餐盘,送到赫卿安眼前展示:“瞧,我们真是心有灵犀。”
“减脂餐?”赫卿安配合他,语气夸张的不得了,“芦笋炒虾仁,西兰花萝卜片,糙米饭,番茄蔬菜汤!好贴心的田螺姑娘。”
“我是家庭煮夫,和田螺姑娘是有本质区别的。”许誩夹了一筷子准备喂赫卿安。
对方斜了他一眼,接过筷子,好奇道:“什么区别?”
许誩靠近,唇贴在他脸上轻轻落了一个吻,说:“田螺姑娘是单向奉献者,被名为‘家庭’的关系隐形剥削的存在。”
赫卿安胃口不好,为了维护自己那可怜兮兮的消化道,在诸葛二月的耳提面命下习惯了细嚼慢咽。
许誩继续说,“厨房只是我的战场之一,只要我愿意,随意在任意一个地方,支一台电脑就可以,远程指挥我的公司。”
赫卿安咽下嘴中的虾仁,觉得今天的菜有点酸,他眼眶有点涨,放下筷子,认真的注视着许誩,他说:“我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开口。”
许誩咧着一口白牙傻笑。
“陈尔东,你说有公事,我才空出午饭时间的。”
林宇环视一圈,打量陈尔东精心挑选的这家西餐厅。
独占高楼顶层,视野绝佳,能将这繁华都市的景致尽收眼底。
餐厅内的布置浪漫。奶白色的桌布平整地铺在餐桌上,最中间摆放着一大束艳红的玫瑰塔。
陈尔东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公事也可以在浪漫的场合沟通。”眼眸里满是藏不住的欢喜。
陈尔东拍了拍手。悠扬的小提琴声缓缓响起。小提琴身着黑色燕尾服从餐厅的角落缓缓走出。
音乐是林宇车里最近播放次数最多的《鸟之诗》。
陈尔东的目光始终落在林宇身上,他看着林宇被音乐吸引,一颗悬在半空中的心总算落了地。
一曲结束,林宇睁开眼睛。
别人的心意无罪,音乐无罪。
“很喜欢,谢谢你。”
“下次,不要了。”他的声音很轻,礼貌的,疏离的拒绝,直直地砸进陈尔东的心里。
他曾很努力的追逐过赫卿安,知道一颗心寄托在别人身上有多么的疲惫。
陈尔东的耳朵好似装了屏蔽器,他十分惊喜,不由惊呼:“下次?什么时候?你不喜欢这种风格?那我再换一种。”
林宇是个慢热的性子,也不太擅长拒绝别人的热情,只商务性质的,正式问:“你不是一个浮夸的人,有什么事现在说吧。”
侍应生端上菜肴,陈尔东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一边吃一边说。”陈尔东手持刀叉切着牛排。
林宇点头,他随赫卿安开了一早上的会议,不说舌战群儒,也是耗尽体力,早已饥肠辘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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