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赫卿安被转移到重症监护室,曹旭升手术还在进行中。
许誩留了林祎盯着曹旭升那边,其余人都随赫卿安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
他不停地在重症监护室外踱步,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
在没见到赫卿安之前,许誩还能镇定,忍住心底的怒火。
当他在见到赫卿安头发被剃光,裹着纱布,躺在病床上出来的一瞬间他心好似痛的无法呼吸。
护士将赫卿安推进重症监护室后,许誩想把他带走,带回HongKong,安排一个医疗团队为他治疗。
把他保护起来,没有人可以再伤害到他。
可理智告诉他,赫卿安不是笼子里的金丝雀,他是自由翱翔的鹰,是天空之王。
他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可他却浑然不觉。
“该死!”许誩低声咒骂,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手背擦破了皮,鲜血缓缓渗出。
这疼痛仿佛才能让他暂时从强烈的控制欲焦虑中得到一丝解脱。
他望着自己受伤的手,心中的烦躁不减反增,且愈发强烈,“我怎么这么没用,连你都保护不好。”
“我不该让你一个人行动的。”
楼道里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周封和陆寻泽匆匆赶到。
周封的脸上带着一贯的沉稳,但此刻眉头却紧紧皱在一起,眼底透着凝重。
陆寻泽则显得有些气喘吁吁,神色焦急,关切。
“情况怎么样?”周封走上前,拍了拍许誩的肩膀问道。
许誩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还是老样子,没什么进展。警方那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线索突然就断了。真不知道那些人在搞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透着深深的疲惫,语气中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愤怒和暴戾。
那些人,千万千万不要落到他手里!
两人交谈,未曾留意到身后,陆寻泽的出现,瞬间让原本就压抑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
赫卿安的母亲一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呆滞,看到陆寻泽时,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积压在心底已久的矛盾如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她猛地站起身,冲了过去,手指几乎戳到陆寻泽的脸上,大声骂道:“都怪你,你个该死的同性恋!”
她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滚圆,头发因为激动而有些凌乱,整个人就像一头发怒的母兽。
“如果不是你,赫卿安现在应该本本分分上完普通的本科硕博连读,在晋阳当个普通的上班族,而不是和我们断绝联系,被什么金融班特招,去什么国外读书上班,又去什么华信上班最后落到这步田地!”
她一边骂,一边挥舞着手臂,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她的心里充满了怨恨,在她看来,陆寻泽就是那个改变了赫卿安人生轨迹,让他陷入如今这般危险境地的罪魁祸首。
“怎么不是你出车祸被撞死……枉为人师!”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向陆寻泽。
陆寻泽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目光里全是痛苦与无奈,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在心里默默地想,自己只是欣赏赫卿安的才华,想要引导他走向更广阔的世界,怎么就成了罪人?
自己对赫卿安的关心和帮助,难道真的错了吗?
周封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将陆寻泽护在身后,伸出手臂拦住赫卿安的母亲,眼神冷峻如冰,声音低沉而威严:“请你嘴巴放干净点!再这样出言不逊,咱们法庭上见!”
周封心里愤怒不已,他无法容忍有人这样伤害陆寻泽,更何况这些话都是放臭屁!
赫卿安的母亲被周封周身的气势震慑住,她张了张嘴,却像被卡住了喉咙一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又被怨恨所取代,只能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瞪着周封和陆寻泽。
她心底怨毒,若不是这些人,儿子不会和她离心,也不会成了这个样子!
许誩微微皱眉,向林祎使了个眼色。
林祎心领神会,赶忙走上前,和市委的人低声商量了几句。
随后,市委的人亮明身份,轻轻地扶着赫卿安的母亲,半劝半拉地将她带离医院。
赫卿安的父亲虽然也一脸不满,但在这样的情形下,也只能无奈地跟在后面。
他心里也窝着一团火,可又不敢像妻子那样发作,只能在心里暗自嘀咕,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子怎么就把自己的生活搞得这么一团糟。
等人都走后,周封和许誩站在走廊里,开始商量接下来的对策。
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厚重的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现在警方的调查遇到了麻烦,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周封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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