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错?”
云菲晚优雅地抿着茶,随意地像是在问今日天气如何一般。
可正是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便让冬夏原本抬着的头瞬间低下。
她心脏猛地一抽,眼中慌乱在低头的瞬间被头发遮掩。
“小...小姐,您在说什么呢?奴...奴婢不知啊...”
“呵。”
云菲晚低笑一声没在开口,反而继续自顾自地品着茶。
偏偏就是这样一言不发的样子让冬夏整个人更加惊恐,她低着头心想:
‘若小姐责骂几句甚至轻轻惩罚自己一下都好,这不说话是怎么回事!难道那件事儿呗发现了?
不可能!自己明明做得天衣无缝,怎么可能会被发现!’
惊惧交织间,冬夏咬着唇将头用力地磕在地上,发出一道沉闷的响声:
“小姐,奴婢知错,奴婢有错!”
死马当活马医,先随意认个错试试!
小姐一向心软,将她们几个贴身婢女视为亲姐妹般疼爱,最见不得她们受伤。
只要自己用力磕头在潜心认错,小姐一定会心疼的!
这样想着,冬夏磕头的力度便不由加大了几分,嘴里同时认错:
“是奴婢没做好,奴婢知错了!”
“哦?”
云菲晚倒是没想到冬夏认错认得这么快,此刻便提起一分兴趣来掀了掀眼皮:
“你说说,自己错在哪儿了?”
见对方回答,冬夏一看有戏,连忙抬头双眼含泪地望向云菲晚,刻意将有些泛红的额头露出:
“小姐,奴婢看管不力,奴婢有错!
您的寝室昨日今日皆是由奴婢负责,却没有看管好小姐的衣物,让里衣被人发现了去!”
“还好小姐神机妙算、聪慧过人,这才逃过了那几个刁奴的陷害,否则奴婢真的是死都不能原谅自己啊!
小姐,您惩罚奴婢吧,这是奴婢的失职!”
“失职...看护不力吗?”
云菲晚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玉牌,她轻轻摩挲牌身淡声道:
“你还知道主人的闺房出现了不该出现之物是自己的失职?
冬夏你且说说,本宫待你如何?”
“小姐待奴婢自然是好的。”
这是云菲晚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本宫,虽然语气有些奇怪,但习惯了温柔主人的冬夏还以为对方这是心软了,急忙什么好听说什么的回答:
“奴婢感念小姐的大恩大德,因此做事从不敢懈怠。
但今日之事的确是奴婢失职,奴婢甘愿受罚!只求小姐能消消气,莫要因为奴婢气坏了身子。”
说着她又重重磕了个头,为的就是引发云菲晚的不忍之心。
然而这次她却要失算了,云菲晚不仅没有心软,反而将抬手将茶杯用力一摔——
“咔嚓!”
碎片在冬夏的脚边应声碎裂,甚至有锋利的瓷片划过她的脸颊,硬生生割出一道血线!
“啊!小...小姐...”
冬夏被吓到惊呼,她捂着脸委屈大喊:
“小姐,奴婢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此啊!您为何如此生气?
奴婢说了甘愿受罚,奴婢也不是故意的,奴...”
“闭嘴!你也知道本宫待你极好!”
云菲晚怒喝一声:“到现在为止还在嘴硬,别说本宫没有给你机会!”
“冬夏,你真当以为自己做的事天衣无缝?”
一句话,让冬夏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她吞了下口水,连脸颊上渗出的鲜血也顾不得擦,辩驳道:
“小姐,奴婢不懂小姐在说什么!
奴婢对小姐的忠心天地可鉴,万万不敢做什么背叛小姐的事啊!”
“呵,我有说过你背叛我了吗?”
自知说漏嘴的冬夏呆愣了一瞬,接着便咬着下唇,只倔强地抬头与其对视:
“小姐,奴婢口误,奴婢对小姐的忠心众人皆知!
若小姐真的认定奴婢有错,那即便没证据,奴婢也甘愿受罚,只要小姐开心!”
冬夏倒算是个聪明的,她反应极快,一句话便将云菲晚冠上没有证据便随意责罚下人之名上。
言下之意,她没有做错,只是主人要她错,她不得不错。
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云菲晚不吃这一套。
“这么多年本宫竟不知你如此伶牙俐齿!”
“哗啦!”
只听一声玉器碎裂的声音响起,云菲晚手中的玉牌被狠狠砸在地面,与那碎裂的杯盏混合在一起,溅到冬夏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被接二连三摔东西的冬夏一脸懵逼地捡起地上的碎片,却在拿起的瞬间便一屁股跌坐在地!
“这...这...”
她结巴着说不出话来,连手心压在碎片上扎破了皮肤都没有知觉,一双圆眼中满是惊讶和恐慌:
“小...小姐,奴...奴婢不知这是何物!”
冬夏死咬着嘴唇继续嘴硬,打死不承认是她最后的倔强。
“本宫的贴身衣物早已收拾好,为何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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