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闻言,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杯盘皆跳,勃然大怒道:“放屁!这说的都是些什么屁话!想当年,我兄弟三人在桃园之中,对天盟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如今二哥不幸半途罹难,‘魂断异乡’,我张飞一人,又怎能独自苟活于世,独享这高官厚禄,坐视大仇不报!此等‘忘义之徒’的言论,休要再提!”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使者的手臂,双目赤红,厉声道:“你即刻随我返回成都!我要亲眼面见天子,当面向吾皇兄请命!我愿为三军先锋,身披重孝,亲率大军,踏平江东,生擒孙权小儿以及那伙助纣为虐的奸贼!定要将他们的人头,摆在我二哥灵前祭奠,方能消我心头之‘滔天恨意’,方能践行我桃园‘生死与共’之盟誓!”其声如霹雳,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心与一往无前的“决死之意”。
说罢,竟真的不等调兵交接,便拉着那使者,点了百余亲兵,星夜兼程,直奔成都而去。其心中那股“复仇之火”已经燃烧到了极致。
再说刘备自下定决心伐吴之后,便每日亲自前往城外教场,检阅兵马,操演阵法,遴选将校,只待良辰吉日,便要御驾亲征,誓与东吴决一死战。其身上那股“帝王之气”与“复仇之煞”交织,使得整个成都都笼罩在一片紧张肃杀的氛围之中。
蜀中公卿大臣见状,皆是忧心忡忡。他们深知,刘备此番伐吴,实乃意气用事,将“私仇”凌驾于“国事”之上,若有不测,则蜀汉基业堪忧。众人无奈,只得齐聚丞相府,恳请诸葛亮出面劝阻。
“丞相,”群臣拜伏于地,为首的太傅许靖老泪纵横道,“如今天子初登大宝,‘帝星’虽耀,然‘国运之基’未稳。御驾亲征,亲临矢石,实非万乘之君所当为,亦非稳固社稷‘龙脉之气’的长久之计。丞相身负托孤之重,执掌军国权衡,恳请丞相再次犯颜直谏,务必劝阻陛下此番亲征之举啊!”
诸葛亮轻摇羽扇,脸上亦是带着一丝无奈与忧虑,他轻叹一声道:“诸位大人之忧,亮何尝不知?亮亦曾数次苦口婆心,向陛下陈说利害,剖析‘天时地利人和’。然陛下哀痛二弟之情,深入骨髓,‘复仇之意’坚如磐石,非亮三言两语所能动摇。也罢,今日诸位大人可随亮一同前往教场,我等君臣再合力劝谏一番,或可使陛下稍改‘初衷之念’。”
于是,诸葛亮引领文武百官,来到教场,拜见刘备。孔明躬身奏道:“陛下,您初登九五之尊,‘帝德’尚未广布四海。若陛下此番是欲北伐汉贼曹丕,廓清中原,以彰显‘兴汉大义’于天下,则陛下亲统六军,以壮‘天子之威’,臣等亦无话可说。然若只是为雪私仇,讨伐东吴,则只需派遣一上将,统领精兵,前往征讨即可,何须陛下圣躬亲劳,冒此矢石之险,置国家‘安危之气’于不顾呢?”
刘备见诸葛亮再次率众苦谏,其“真诚之意”与“忧国之心”亦让他心中稍有触动,怒火也略微平息了一些。
正在此时,忽有侍卫飞报:“启禀陛下!车骑将军张飞,已自阆中星夜赶至成都,正在宫外求见!”
刘备闻言,精神一振,方才对孔明等人的一丝愧疚之“意”也烟消云散,急忙传令召张飞入见。
张飞身着素服,形容憔悴,大踏步走进演武大厅,一见刘备,便双膝跪倒,抱住刘备的腿,放声大哭,声如闷雷,悲恸欲绝:“大哥!我苦命的二哥啊!你……你如今已是九五之尊,高坐龙椅,难道就忘了当年桃园之中,我们兄弟三人对天盟誓,要同生共死,祸福与共了么?!二哥他……他死得好惨啊!此等血海深仇,陛下为何迟迟不为他报?难道真要让二哥的‘英魂’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含‘怨煞’而不能瞑目吗!”
刘备见三弟如此悲伤,亦是悲从中来,想起往日兄弟三人并肩作战,情同手足的种种情景,更是潸然泪下,君臣二人抱头痛哭。
待哭声稍歇,刘备哽咽道:“三弟息怒!并非为兄不想为云长报仇,只是朝中多有大臣谏阻,言伐吴并非上策,故而为兄才暂时隐忍,未敢轻举妄动啊。”
张飞闻言,豹头环眼圆睁,怒火再次上涌,厉声道:“那些文臣儒士,只知摇唇鼓舌,贪生怕死,岂能体会我兄弟三人‘生死与共’之盟誓!他们岂知二哥在我等心中之‘份量之重’!陛下若是不愿亲征,臣弟愿舍弃此残躯,散尽家财,自带本部兵马,为二哥报此大仇!若不能手刃仇敌,踏平江东,臣宁死也不再回来见陛下了!”其“决死之意”与“复仇之火”熊熊燃烧。
刘备听得三弟如此决绝之言,又念及兄弟情义,心中那股本已有些动摇的“复仇之念”再次变得坚定无比。他紧握张飞之手,慨然道:“三弟勿忧!朕与你同心同德!你即刻返回阆中,提调本部兵马,出川东进;朕则亲率蜀中精兵,水陆并进,与你会师于江州,而后一同杀向东吴,誓要踏平建业,生擒孙权,为云长雪此奇耻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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