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躺在地上,他本可以不用死,但他想死,没有人可以拦住一个想死的人。
忽然,他听到身边有一道沉重的脚步声传来,那人走到他的身旁停下沉默着。
申堪堪睁开眼睛,不过眼底里的震惊也只转瞬即逝,虚弱的开口:“没想到你还活着……”
“午临死前叫你照顾好你们的孩子,为什么不逃。”江衡蹲下身子,看着申胸口的伤只是摇摇头,无能为力了。
“我没法告诉我的孩子她为什么没有母亲,这……”申剧烈咳嗽了一下,气息变得微弱,“这下可以告诉她她是孤儿了。”
“午的仇我会替她报,不过你这样死了一点意义都没有。”江衡缓缓站起身,目光看向叛。
“希……望你能当她的舅舅,将她抚养成人……拜……托……了。”最后几个字他用尽了所有力气,他死了……
江衡的目光一直在一旁倚靠在长枪之上的叛,他只是蹲下看看他死没死,没死的话得补刀了。
叛已经没有了气息,但是他的眼睛还是睁着的,还对着江衡眨了两下,眼底满是震惊。
“都是怪物。”江衡笑了笑,一脚踹倒他拔起地上的长枪,狠狠刺进了叛的脑袋,血流一地,叛的脸被鲜血渗透,脑门被长枪所贯穿……
他背起申的尸体脚步沉重的向后山走去,他还没有替午立碑,这下他们可以埋在一起了,即使午的骨灰都未曾留下。
远处一个人缓缓摘下面具,露出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疤,是丑。
“真没想到,子,你是对的。”丑低声说,说完再次戴上面具,他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翻盘的机会。
一处高山之上,种满了各种鲜花,即使在夜晚也依旧光彩夺目,寅手中拿着黑色雨伞插入泥土,嘴里叼着烟守在墓旁,巍然矗立着。
山下无数辆车开着车灯照亮整座山腰,山门口的保安亭里的保安已经被寅遣散。
车上下来几十人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随后一个人缓缓下车。
脸上很是渗人,裸露的肌肤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宇文疾手中握着两把血红色的刀,旁边的人拿着水桶往刀上洒满鲜血。
下一刻刀开始彻底燃烧,火焰的光亮更甚白夜,宇文疾抬起刀柄轻轻一推,无数火光发射出去,天空顿时降落众多火苗。
很快整座山都开始熊熊燃烧着,宇文疾露出笑容,挥了挥手,众人一拥而上。
而山上的寅只是淡定的打开雨伞,另一只手不断抚摸着墓碑,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火苗降落在雨伞上,直接熄灭。
直到火苗全部消失,他收起雨伞抬头俯瞰着从山脚下冲上来的人,身体在一瞬间异化,两层鳞片将他紧紧包裹着。
“程澜,也许很快我们就能再见了,不过在此之前我不会让他们靠近这里一步。”寅轻声说,“江嗣当年遗漏的,就交给江衡吧,可惜了午。”
江衡用手机打了一辆出租车,司机摇下窗户,“小伙子,你去哪啊?你这头发哪里染的这么帅。”
江衡淡淡一笑,打开车门直接把司机拽下车,司机同时大喊,“你,你干什么?”
司机的力气哪里比得过江衡,他摔倒在地上,江衡在黑夜中睁开赤金色的双眼凝视着司机。
司机顿感有一丝心悸,接着江衡手伸进风衣口袋,掏出厚厚一沓钱直接扔在司机身上,“车我买了。”
一股风袭来吹起江衡的衣领,也吹起地上的钱,司机不敢轻举妄动一步,他感觉面前的年轻人有些不正常。
但不过内心还是狂喜,厚厚一沓钱至少十万起步啊!
江衡上了车,一脚油门出租车传来一道咆哮声,车子犹如一道脱缰的野马奔腾而出,司机顿时吃满了尾气。
他楞了有一会,大笑着,疯狂捡起地上的钱,那辆车他才买了七万,等他捡完数了数有十一万啊!
江衡单手开车摇下车窗,嘴里叼着雪茄,车速越来越快,一路上横冲直撞,直闯红灯,路上的车辆都摇下车窗破口大骂。
“你他妈不要命了!”一辆奔驰车一位带有富贵气的男人惊恐刚才的一幕,差点就撞到了,赶忙掏出手机报警。
江衡只是淡淡的把抽到一半的雪茄丢向窗外,嘴里吐出浓浓烟雾。
后面已经传来一道道警笛声,他微微看向后视镜,油门已经踩到底了,很快他的面前站满了交警还有拦截物,他只能紧急刹车。
很快身后的交警也来到,许多交警将他团团围住,几位交警带着怒气过来敲窗户,江衡缓缓降下窗户,从口袋掏出一个令牌对着交警的脸。
“你超速了你知不知道!”交警大吼瞥了一眼令牌没有放在心上,“你这是干什么?”
“你拍一张照片,去问你的上司的上司,尽快我的时间不够了。”
看着江衡一脸正经的表情,几位交警面面相觑,随后拍了一张照,不出两分钟就急之前那位交警就匆匆跑来,敬了个礼。
另外交警大吼着,“放行!放行!”他满头大汗心底不由得正视面前的年轻人,他究竟是谁?刚才逐级上报,上头的指令是全力配合全权听他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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