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丘俭心中的怒火瞬间燃烧起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手中的马槊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槊尖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吸附着满地的铁器。只见他纵马疾驰,所到之处,那些正在逃窜的敌将无一幸免,全都被串在了槊尖之上,变成了一个个血肉模糊的“糖葫芦”。
轲比能的金狼大纛在一片混乱的战场上左冲右突,奋力想要杀出一条生路。他手中的玄铁弯刀上下翻飞,刀光闪烁之间,一个又一个拦路的溃兵惨叫着倒在血泊之中。突然,他一把扯过身旁一名亲卫手中的皮盾,准备用来抵挡不断袭来的箭矢。然而,当他看到盾牌内侧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上面用鲜血画着一个古怪的符号,仔细一看,正是曹璟传授给流民的那个“逃”字!
还没等轲比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飞射而来,准确无误地射在了他头上戴着的金狼盔上。紧接着,箭尾处绑着的麻布燃起了幽蓝色的火焰,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眨眼间便将他半边长长的胡须烧得焦黑卷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烧焦味道。
“过桑干河!”轲比能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手中长刀猛地一挥,硬生生斩断了缰绳。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圆睁,仿佛燃烧着无尽的怒火和绝望。
那些幸存下来的亲卫们,此时也都红着眼眶,疯狂地驱赶着四处溃散的士兵,试图用他们的身体来填平这条冰冷刺骨的河流。一具具早已冻得僵硬的尸体被无情地推到冰面上,逐渐堆积起来,形成了一座由人肉构成的桥梁。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毋丘俭率领着他那支装备精良、气势汹汹的魏军已经追到了河岸。只见他手中那杆沉重无比的玄铁马槊高高扬起,槊尖上吸附着的数百根箭矢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呼啸而出,狠狠地朝着人桥上的逃兵射去。刹那间,只听得一片惨呼声响起,无数的鲜卑逃兵被这些锋利的箭矢射中,身躯剧烈颤抖着,最终变成了一个个浑身插满箭羽的刺猬,无力地倒在了冰面上。
随着夜幕降临,黄昏的余晖如血般洒在这片冰封的河面上。残存的鲜卑武士们满脸疲惫与恐惧,纷纷跪倒在地。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对岸的魏军兴高采烈地点燃了缴获而来的狼头大旗,熊熊烈火瞬间冲天而起,照亮了整个河岸。随着冰层的融化,拓跋部曾经拥有的最后一丝尊严,也在这一刻彻底消散殆尽。
与此同时,在河北岸的战场上,轲比能那顶象征着无上荣耀的金狼盔静静地躺在那里,无人问津。混乱中,溃败的士兵们慌不择路地从它上面踩踏而过,将其压成了一块扭曲变形的铁饼。更令人触目惊心的是,在那头盔之中,竟然还残留着一块带着深深牙印的硬饼。仔细一看,这块硬饼竟与河内地区那些流离失所的流民们所啃食的赈灾粮食毫无二致……
溃逃的轲比能扯断发辫扔进火堆,怀中的金狼印鉴突然发烫——当他最终瘫倒在漠北的暴风雪中时,大喊“长生天负我,勿忘此仇。”手中紧攥的竟是从魏军尸体扒来的半块胡饼,饼上牙印与河内突围时的流民如出一辙。
青龙五年,八月八日,曹璟率三千铁骑突袭阴山王庭,杀成年男子两万余人,俘虏妇孺老幼数十万,鲜卑贵族百余人皆被斩杀。八月十日,消息传回雁门,鲜卑大汉轲比能大骇,三军士气低下,仓促撤军,毋丘俭率铁骑5万血战鲜卑,鲜卑大败,毋丘俭衔尾追杀,杀敌6万人,俘虏数十万人,牛羊百万头,逃回四万人,鲜卑大汉轲比能逃回漠北途中,病死于桑干河。史称“雁门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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