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地下冷库的冰层如蛛网般碎裂,李雪腕间羊脂玉镯突然迸发青光。琴弦震颤间,美妇人突然按住心口,几滴鲜血落在东汉陶管表面,竟发出烧红的铁器浸水时的"滋啦"声。
"师娘当心!"卫坤宁甩开香奈儿外套扑过来,鎏金算盘残骸在冰面划出焦痕,"这些黑水在改写排水渠的五行方位!"
闻冲的道袍下摆已被腐蚀成絮状,罗盘天池浮现金色篆文。他忽然抓起周先生腕间的劳力士,将表盘反扣在渗水的陶管裂缝处:"坎宫水位偏移六度半,这是有人用现代工程篡改了地脉走向!"
冰柜突然剧烈摇晃,陈艮川的狼毫笔尖在符纸上抖出蜿蜒墨迹。哑巴画师突然扯开衬衫,用朱砂在胸口画出《水经注》里记载的沱江分水图——当最后一笔落下时,冰面裂纹竟奇迹般停止蔓延。
"老七的镇水符?"闻冲眼底闪过惊诧,"这不是李冰..."
轰隆!
地面传来闷响,王离火沾满朱砂的球鞋突然踹开通风管道。叛逆少年怀里抱着北魏陶罐,罐口封着的黄符正在簌簌冒烟:"师父!售楼处地脉反噬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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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城湾海底,赵乾一的防水手电筒照出诡异景象。十二尊铁牛眼中青光如探照灯扫过,战国棺椁表面的玉匣竟开始缓慢旋转,将周围海水搅成翡翠色的漩涡。
"师...师妹!"胖子手忙脚乱地从潜水服夹层掏出糯米,"《撼龙经》说'牛眼照煞'时要用..."
"用你个头!"吴妙言扯断缠在氧气瓶上的海藻,桃木簪在青铜锁链上擦出火花,"看清楚了,这些铁牛摆的是都江堰的'卧铁阵'!"
毒舌少女突然扯开校服领口,露出锁骨下方梅花状的胎记。当胎记触碰到玉匣表面的星宿图时,海底突然浮现出都江堰鱼嘴的虚影,战国帛书残片上的墨迹竟开始流动重组。
赵乾一咬破手指在汉堡包装纸上画符,突然瞪大眼睛:"公元前256年的日期在变化!这...这是师父的..."
海水突然变得粘稠如胶,郑坎山的青铜义肢发出刺耳摩擦声。健身狂人抡起消防栓砸向涌来的黑潮,北魏镇水碑文在水流中明灭不定:"大师兄!水里有东西在啃噬铁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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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楼处沙盘模型正在渗出腥臭黑水。王离火抓起模型里的微型盾构机,发现齿轮间卡着几缕青铜碎屑:"操!真让老六说中了,地铁盾构机在啃镇海铁牛!"
孙兑秋缩在佛龛模型里疯狂敲击平板,社恐青年突然举起颤抖的手:"三...三号线施工日志显示,他们昨晚挖到刻着'永镇水府'的青铜板..."
叛逆少年突然扯下浸满朱砂的衬衫,后背的镇煞符咒泛起金光。当他将开元通宝按在沙盘上的地铁线路图时,整个售楼处突然响起编钟般的嗡鸣。
"小王总!"售楼经理抱着裂开的翡翠吊坠惨叫,"承重墙!承重墙在流血!"
王离火抄起五帝钱砸向墙面,发现血水渗透处显出一行篆字:"这他妈是李冰的镇水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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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地下,李雪染血的指尖突然按住琴弦。美妇人颈后的梅花胎记亮如烙铁,竟在地面投射出缩小版的北斗七星图:"阿冲,时空隧道的入口在胃宿位!"
闻冲的道袍灌满阴风,罗盘指针在冰面划出深痕。当他踏出罡步时,周先生腕间的劳力士突然迸裂,表盘碎片在空气中拼出民国时期的深城湾地图。
"原来如此。"观云居士眼底寒光乍现,"1949年改建的疏浚工程,在这里埋了'断龙钉'。"
卫坤宁突然撕开破损的丝袜,用鎏金算盘残片在腿上划出血符。当鲜血滴入青铜犀尊时,美艳御姐突然闷哼一声:"师父!排水渠的生气循环...接上了!"
冰层轰然塌陷的刹那,陈艮川的符纸突然自燃。哑巴画师猛地将燃烧的符纸按在胸口分水图上,东汉陶管竟传出都江堰的滔滔江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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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漩涡中心,吴妙言的梅花胎记已蔓延至耳后。毒舌少女突然抢过赵乾一的糯米袋,将整包糯米撒向铁牛眼中的青光:"死胖子!用汉堡里的番茄酱画离火符!"
"可...可是师父说..."
"师父还说遇到'牛眼照煞'要随机应变呢!"少女校服袖口突然窜出火苗,五帝钱手链在火光中重组卦象,"看!玉匣里的青铜钥匙在呼应师娘的古琴!"
郑坎山突然发出怒吼,青铜义肢砸在铁牛角上迸发火星。当健身狂人第三十次挥击时,海底突然响起埙乐,十二尊铁牛竟同时转向殡仪馆方向。
"大师兄快看!"吴妙言扯住差点被卷走的胖子,"铁牛眼睛里映出的是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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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的古琴突然迸裂第七根弦。美妇人咬破舌尖喷出血雾,染血的琴身竟在空中凝成战国水官测量水位的"水平仪"虚影。
"阿雪!"闻冲的道冠被气浪掀飞,"快停下!你的梅花易数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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