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轻看到那辆熟悉的汽车,心中不禁泛起嘀咕:“某些人还真是不经念叨。”
眼见副官从车上下来,打开后车门,她下意识地探头张望。这才发现,闫璟毅正坐在车里,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嘴角噙着一抹笑意。
苏轻轻见他傻笑的看着自己,这次并未主动下车,她竟鬼使神差地从黄包车上下来,主动坐进了车里。
一上车,苏轻轻便侧身看向他。只见闫璟毅胳膊上缠着绷带,神情依旧冷峻锐利,可笑起来时,却带着一种摄人心魄的魅力。见他神色并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苏轻轻心中的担忧这才稍稍减轻。
她刚一坐定,闫璟毅就迫不及待地坐直身子,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揽过她的脑袋,直接亲了上去。
“唔……” 苏轻轻感受着他炽热的亲吻,完全没有了往日那股强势的劲儿,便没有反抗,心不在焉地任由他吻着,直至他松开自己。
闫璟毅见她今日这般顺从,反倒有些不适应。沉默片刻后,轻声笑道:“轻轻,这么久没见,一定很想我吧。”
苏轻轻见他又开始耍无赖,瞬间又变回了那个厚颜无耻的闫璟毅,便没好气地回道:“一点都没想。”
闫璟毅听她说气话,宠溺地看着她,笑了笑。可下一秒,就见他微微动了动身体,表情有些难受的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捂住胸口,缓缓靠在汽车后座上,有气无力地歪头看着她,轻声说道:“没事,我想你就好了!”
坐在前面的副官通过后视镜看到少帅的表情,不禁担心地唤了声:“少帅……”
闫璟毅听到声音,瞅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没事,回公馆吧。”
苏轻轻见他的声音没了平日里的气势,整个人看起来也很虚弱的样子。她这才注意到,这些日子不见,他整个人好像都消瘦了许多,便一直担心的盯着他。
闫璟毅察觉到她在盯着自己,把头歪向她,对她微微一笑。这才发现她今日是一身学生的装扮,便弱弱的问道,“为何这身装扮?”随即反应过来,又道,“你去学堂了?”
苏轻轻点点头,轻声应道,“嗯,已经上了一个月了。”
闫璟毅听她这么说,知道她这是记着日子呢,心里挺高兴的。只是实在没什么力气,便小声说道:“嗯,学点知识挺好的。” 说完,他缓缓抬起手,握住苏轻轻的小手,疲惫地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苏轻轻看着眼前的闫璟毅,心中满是诧异。
在她的印象里,闫璟毅一向都是生龙活虎,蛮横霸道的,周身还时不时的带着股邪魅劲儿。可如今,他整个人,面色苍白,毫无血色,憔悴的完全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苏轻轻满心担忧,忍不住用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大手,传递着自己的关心。
闫璟毅没有再睁眼,只是静静地靠着车子靠背,随着车子的晃动而轻轻摇晃,整个人显得格外虚弱。
终于回到公馆,苏轻轻远远就瞧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门外,正焦急地张望着。那人一看见有车驶来,立刻快步上前迎接。
副官稳稳地把车停在门口,闫璟毅见到地方了,尽管表情依旧有些痛苦,但他却始终紧紧牵着苏轻轻的手没有放开,两人从车里缓缓出来。
副官见状,急忙跑下车,想要上前搀扶,却被闫璟毅微微摇头拒绝。
刚才站在门口张望的胡军医,此时也紧张地快步上前,语气中带着几分恭敬与关切,轻声说道:“少帅,督军吩咐过,不让您……” 话还没说完,胡军医的目光落在闫璟毅牵着苏轻轻的手上,瞬间明白了什么,便识趣地闭上了嘴。
闫璟毅知道他是出于好意,便安慰道:“胡军医,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死不了的。”
胡军医不再多言,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一同来到一楼卧房。
苏轻轻心中泛起一丝疑惑,她记得闫璟毅的卧房在二楼,为何这次安排在一楼?不过,见公馆房间众多,她心想或许是有其他考量,便也没再多想。
闫璟毅小心翼翼地坐到床边,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对苏轻轻说道:“轻轻,帮我把衣服脱了。”
苏轻轻见他脸色苍白,满脸倦容,快步上前,动作轻柔地解开衣服上的扣子,帮他褪去外面的军衣。里面雪白的衬衣映入眼帘,隐约间,她瞧见他胸前紧紧缠着绷带,这才惊觉,原来他除了胳膊受伤,身上还有其他伤。
苏轻轻满眼心疼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小心翼翼地帮他把衬衣也脱了。这一看,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疤,新伤旧伤交错,触目惊心。
闫璟毅静静地坐在床边,胡军医上前,小心地拆掉纱布,原本快要愈合的伤口此刻又渗出血来。
胡军医眉头紧锁,眼中满是担忧,说道:“少帅,不可再任性出门了。虽然您这次立了大功,但也是有幸从战场上捡回了一条命啊…… 作为医者,卑职恳请您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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