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裂开一道赤色缝隙,古老符文如瀑布垂落。三百修士化作流光涌入秘境入口,唯有五道身影缓步走在最后。诸葛歌的罗盘悬浮半空,指针在"凶吉"间剧烈摇摆。
"急什么?"金玲儿把玩着发间珠钗,"让那些蠢货先去探路。"
上官玉望着争先恐后的修士们,识海星辰图微微震颤。那些冲在最前的修士刚触到光幕,护体灵光便如雪消融——竟是被秘境禁制生生削去三成修为。
踏入秘境的刹那,时空颠倒的眩晕感席卷全身。再睁眼时,参天古木直插云霄,叶片大如车盖,藤蔓粗若蛟龙。灵气浓郁得几乎凝成露水,每呼吸一口都如饮琼浆。
"不对劲。"戒色捻着佛珠的手突然顿住,"这野草..."
众人低头看去,足下杂草竟有半人高,叶片边缘生着锯齿般的利刺。南宫主金扇轻挥,斩断一片草叶,断口处渗出墨绿色汁液,落地竟腐蚀出三尺深坑。
"噬灵草。"上官玉剑尖挑起汁液,"能吞噬修士灵力反哺秘境,难怪灵气如此浓郁。"
诸葛歌的八卦盘突然迸发金光,八枚铜钱悬浮成阵:"东北三百里,有好东西,但..."他脸色骤变,"大凶之兆!"
五人贴着树冠低飞,越往东北,植被越是诡异。树干布满血色纹路,藤蔓如活物般蠕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腥甜。上官玉忽然按住剑柄:"停!"
前方山谷腾起冲天煞气,隐约传来修士惨叫。神识扫过百里,只见二十余名元婴修士正仓皇逃窜,不少人衣袍染血,断臂残肢散落林间。
"是赤目金睛兽!"逃在最前的灰袍老者嘶吼,"半步化神的妖兽,快撤!"
话音未落,震天咆哮响彻云霄。古木簌簌摇晃,落叶未及触地便被声浪震成齑粉。五人周身护体灵光疯狂闪烁,金玲儿发间珠钗"咔嚓"裂开一道细纹。
藏身云团望去,山谷中央匍匐着山岳般的巨兽。赤色鳞甲泛着金属冷光,蝎尾毒针足有十丈长,每次摆动都在地面犁出深沟。兽瞳开合间金光如剑,扫过之处岩石崩裂。
"四阶巅峰..."诸葛歌喉结滚动,"相当于元婴大圆满,但妖兽肉身..."
"比化神初期修士更强。"上官玉眼中星纹流转,识海映出妖兽周身灵力脉络,"左腹逆鳞是罩门,毒囊蓄力需三息间隙。"
戒色佛珠泛起金光:"先前有七支队伍来过此地,皆尽覆灭。"他指向山谷边缘,几具白骨挂着残破道袍,储物袋已被毒液腐蚀成焦炭。
南宫主折扇轻颤:"重宝虽好,也得有命拿。"
"未必没有机会。"上官玉剑鞘点地,星纹蔓延成阵图,"妖兽每隔六个时辰会蛰伏半刻,届时毒囊空虚。"
金玲儿红绫缠上手腕:"你怎知?"
“我现在知道你们几人是如何当上这四宝的了” 金玲儿举着红绫做攻击状“你给老娘我说清楚” “阿姨请看地上毒液痕迹深浅有周期变化。"少年指向岩壁上的腐蚀纹路,"最近一次蛰伏应在两炷香后。"
诸葛歌的八卦盘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天道五十,大衍四九...此战有一线生机!"
众人沉默。远处传来修士临死的哀嚎,赤目金睛兽正在撕咬最后几个逃窜者。毒雾弥漫的山谷中,隐约可见九叶金蝉草的金光在妖丹旁闪烁。
"布阵需百息。"戒色扯下袈裟,"贫僧可撑三十息。"
"我的红绫能锁它十息。"金玲儿咬破指尖,在绫面画下血符。
南宫主金扇展开,十八道风刃盘旋成阵:"本公子攻它双目!"
上官玉握紧青虹剑,剑锋星芒吞吐:"我来破逆鳞。"
山风卷过血腥,五道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赤目金睛兽似有所感,猛然抬头望向云层,兽瞳如两轮血月照亮天际——
赤目金睛兽的咆哮震碎三座山崖,毒雨将方圆十里化作死地。四人各展绝学,灵力洪流映亮半边天穹,唯有上官玉的剑光始终游走边缘,如雾里看花。
南宫主折扇突现三十六道裂痕,扇骨中迸出紫雷:"九霄雷引!"
天雷劈落瞬间,金玲儿红绫缠住兽尾,硬生生将妖兽拽入雷阵。电光在鳞甲上炸开万千火星,却见上官玉"恰好"被气浪掀飞,跌入雷击最弱的阵眼位置——丹田吞天诀悄然运转,将溢散的雷灵之力尽数吞噬。
"秃驴!"诸葛歌七窍溢血,八卦阵图已现裂纹,"换位!"
戒色袈裟突然燃起金焰,化作降魔杵轰在妖兽天灵。妖兽踉跄后退的刹那,上官玉踉跄着"失手"掷出青虹剑——剑锋看似歪斜,却精准刺入赤同目金晴兽的逆鳞伤口!
两日血战,赤目金睛兽周身已无完甲。金玲儿发髻散乱,红绫残破如絮气息紊乱;南宫主十指血肉模糊,再捏不住风刃;戒色袈裟只剩半幅,佛光黯淡如残烛。唯见上官玉白衣染尘,却连发丝都未断一根。
"最后一击!"诸葛歌咬碎舌尖,八卦阵化作血色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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