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地千里,熔岩在龟裂的地缝间翻涌。戒色和尚杵着杀生杖当拐棍,僧袍破得能当渔网:"佛爷现在去化缘,人家都得施舍两件衣裳!"他撩开衣襟露出根根分明的肋骨,"瞧瞧!佛爷快比墨施主的机关傀儡还硌手了!"
"那正好。"墨诗语操控机关手给诸葛歌喂水,"以前你给歌儿当靠枕时,他还嫌你肚皮太软呢。"
金玲儿九凤绫卷来块炽热岩晶当凳子:"秃驴瘦了也好,省得碍着本宫放火烧棺。"她指尖涅盘火忽明忽暗,映得赤红铠甲愈发凛冽。
“哎……”和尚一声长叹。
地面突然隆起硫磺烟柱,南宫主雷纹臂揽住唐好甜急退:"噬界族改吃岩浆了?"
"比吃岩浆更糟。"上官玉剑尖挑起熔岩,金红浆液在半空凝成星图,"他们在炼化地脉。"
“这他娘的啥时侯是个头啊!”和尚扯着破烂的衣袍。
三十六道熔岩柱冲天而起,每根火柱中都浮现青铜棺影。棺椁表面流淌着液态星砂,竟将地火与噬界魔气熔炼一体。
"坎离易位,火中取栗!"诸葛歌咳着血沫布阵。墨诗语凤冠垂珠化作三千银丝,在岩浆海上织就星网:"歌儿,坚持七息!"
棺椁突然喷出岩浆蝠群,每只火蝠腹中都嵌着焚天符残片。金玲儿怒极反笑:"偷姑奶奶的符箓炼傀?"九凤绫卷着火浪对冲,却助长蝠群威势。
"停手!"上官玉剑鞘横拦,"它们在借力。"
混沌气凝成冰雾罩住蝠群,唐好甜趁机甩出碧鳞毒雾:"阿雷,震位三寸!"
雷毒交融炸开缺口,戒色佛魔臂突入蝠群:"超度价翻倍!
上官玉忽然并指抹过青虹剑,剑脊映出熔岩深处的棺椁真身:"诸葛测离位地脉节点,金玲儿焚天符改画坎水纹,戒色往生咒印兑宫三丈。"
"冰块脸使唤人倒顺手!"金玲儿嘴上抱怨,九凤绫已蘸着熔岩重绘符箓。涅盘火在水纹加持下化作冰蓝蛟龙,硬生生在火海撕出通道。
戒色和尚杀生杖钉入兑位,左掌佛光右臂魔纹:"往生咒配噬魂纹,佛爷这招叫'超度自助餐'!"
佛魔结界撑开的瞬间,诸葛歌星斗盘锁定核心:"玉兄,巽位九丈,只有三十息!"
上官玉踏着冰龙残骸突进,熔岩在混沌气前自动分流。青虹剑尖触及棺椁时,三十六道火柱突然合拢。
"等的就是此刻。"他腕间星链炸裂,混沌气吞噬整片火海,"诸位,借力!"
金玲儿的涅盘火、戒色的佛魔光、诸葛夫妇的星轨、南宫夫妇的雷毒尽数汇入剑锋。
棺中传出尖啸:"你毁得完吗?噬界族已在诸天万界..."
"聒噪。"剑光比声音更快。
混沌剑气贯穿地脉,熔岩海瞬间凝固成黑曜石平原。青虹剑回鞘时,最后一缕火苗恰好熄灭。
戒色和尚瘫在黑曜石上啃鸡腿:"这岩浆烤鸡倒别具风味..."
"那是本宫的涅盘火余温!"金玲儿九凤绫卷走半只烧鸡。
南宫主正用雷纹臂给唐好甜烤地瓜:"小八尝尝,比噬界族的毒火纯天然。"
"烫!"少女娇嗔着把地瓜掰成两半,"阿雷吹凉!"
上官玉独坐最高处的黑曜石峰,腕间新生星链泛着熔岩余晖。他屈指轻弹剑鞘,嗡鸣声荡开千里赤地:"来多少,斩多少。"
地脉深处传来闷响,似有万千棺椁在青铜锁链上摇晃。但这一次,星链先发出了清越的剑鸣。
破庙檐角滴着晨露,戒色和尚四仰八叉躺在供桌上打呼噜。金玲儿九凤绫卷着野果砸过去:"秃驴的口水要把案台淹了!"
"阿弥陀佛..."戒色翻身躲过野果,抓起供品烧鸡就啃,"佛爷难得睡满七个时辰,女施主发发慈悲..."
话音未落,唐好甜的碧鳞伞突然自鸣示警。伞骨上星纹流转,映出百里外冲天的青铜煞气。
"来了。"上官玉擦拭青虹剑的手不停,"东南三十里。"
"又来了?"戒色哀嚎着吐出鸡骨头,"以前都是咱们追着魔头砍,如今倒像捅了棺材窝!"
血色荒原上,七十二具青铜棺椁围成死阵。棺盖同时掀开,走出的却不是尸傀,而是活生生的噬界族战将。为首者额生三眼,肩扛九环噬魂刀:"本将幽泉,特来送诸位入棺。"
金玲儿九凤绫燃起涅盘火:"姑奶奶先给你烧个暖棺!"
火凤撞上幽泉的瞬间,七十二棺同时喷出冥河弱水。冰寒水汽吞噬涅盘火,反倒凝成冰龙反扑。
"坎离逆阵!"诸葛歌星斗盘疯狂旋转,"他们摸透了我们的招式!"
墨诗语凤冠垂珠化作三千银丝:"歌儿,乾位!"
"来不及了..."幽泉刀锋指向苍穹,"请君入棺!"
七十二道棺影化作牢笼,弱水凝成的锁链缠住众人手足。唐好甜碧鳞伞刚张开就被冻成冰雕,南宫主雷纹臂炸开的紫电竟被弱水吸收。
"冰块脸你倒是..."金玲儿话音戛然而止——上官玉不知何时已站在幽泉身后,青虹剑尖抵着第三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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