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贝贝独眼中青铜镜幽光渐熄,蒲扇大的爪子拍在酒坛上:"好!好!狗东西长进了!"拍击震得洞顶簌簌落灰,三具吊着的白骨囚笼应声断裂。
"狐岐山白娘娘到——"
伴着阴柔唱喝,洞窟突然漫起粉雾。九条雪尾扫开雾气,赤足踏着骷髅灯走来个宫装美人。她发间斜插人骨簪,眼角泪痣泛着妖异蓝光,最奇的是双耳尖尖生着银毛,每走一步都落下细碎冰晶。
"狼哥生辰吉乐~"白娘娘朱唇轻启,身后侍女捧上玉盒。盒盖掀开时寒雾弥漫,竟是颗跳动的冰晶心脏,"极北雪妖的心头肉,最是滋补呢~"
"疯牛谷牛魔王到——"
地面突然震颤,两柄开山斧劈开洞门。三丈高的牛头巨人弯腰入洞,鼻孔喷着硫磺气息。它浑身肌肉虬结如铁铸,牛角上串着十二颗金丹修士的头颅,腰间缠着条还在挣扎的蛟龙。
"哞!贺礼!"牛魔王甩出条血淋淋的蛟筋,"刚宰的东海蛟!"蛟筋落地化作活物,吓得小妖们抱头鼠窜。
"黑风洞朱娘娘到——"
肥硕身躯挤进洞门的瞬间,三只小妖被压成肉饼。猪首人身的妖王挺着滚圆肚皮,獠牙挂着金环,九齿钉耙上还粘着脑浆。她脖颈堆着七层肥肉,每层都嵌着哭嚎的人面。
"哎呦老狼生辰也不早说~"猪翠花甩出个乾坤袋,倒出十名昏迷的剑修,"刚抓的蜀山弟子,嫩得很~"
狼贝贝独眼放光,青铜镜映出满洞珠光宝气:"三位道友厚礼,老狼愧领了!"它举着人颅酒杯起身,"今夜不醉不归!"
四妖王落座的白骨桌突然下沉三寸。小妖们鱼贯而入,端着血淋淋的生肝、冒着绿烟的肉汤、还有整具烤得半焦的修士躯体。
戒色和尚扮作的熊精缩在角落,熊掌悄悄摸向烤鹿腿。金玲儿幻化的狼妖尾巴一卷,三盘炙肉便消失在幽蓝火焰中。最绝的是诸葛歌的龟精,算命铜钱往桌上一撒,整只烤全羊就骨肉分离。
"诸位满饮此杯!"狼贝贝第无数次举杯。
趁四大妖王仰头灌酒,熊精突然暴起。佛魔臂幻化的熊掌暴涨三倍,一爪子薅走半扇烤犀牛。猪翠花低头时,面前酒坛已空了三轮。
"这灵酒够劲!"牛魔王拍着石桌嚷嚷,"再搬二十坛来!"
白娘娘纤指捏着人骨筷,突然发现刚切好的雪妖刺身不翼而飞。转头看见龟精正在卜卦,卦象上粘着鱼子酱。
酒过三巡,白骨桌上的珍馐换了七轮。狼贝贝独眼开始发直,青铜镜歪斜着挂在额角:"奇怪...本王的千年血参呢..."
台下角落,熊精正把三丈长的血参当甘蔗啃。金玲儿的狼尾巴卷着十壶灵酒,诸葛歌的龟壳里塞满灵果。连狗妖都偷了盘胶肝,躲在王座后大快朵颐。
"报——"蝙蝠精扑棱着撞进来,"厨房...厨房空了!"
狼贝贝醉醺醺地拍碎半张石桌:"把地窖...地窖里腌的人族修士...拖出来烤了!"锁魂链哗啦作响,"再去抓...抓些新鲜的..."
狼贝贝青铜镜里渗出浑浊酒气,锁魂链缠着桌腿摇摇晃晃:"老牛你前此时日传信..."它打了个腥臭的酒嗝,"说要商量大事..."
牛魔王抓起整只烤修士塞进嘴里,嚼得金丹碎片咔咔作响:"天元大陆出了几个刺头!"它甩出卷血色兽皮,"魔族悬赏令——灭噬界族者,七颗头颅换三州之地!"
兽皮展开的刹那,洞窟温度骤降。画像上七人栩栩如生:上官玉剑指苍穹,金玲儿火绫绕身,戒色和尚啃着鸡腿,南宫夫妇雷毒交织,诸葛歌执星盘推算,墨诗语机关环绕。
白娘娘的狐尾突然绷直:"这小郎君..."她指尖抚过上官玉画像,冰晶在画上凝出心形,"待本宫抽了他的骨头做簪子~"
"三个细胳膊腿归你!"猪翠花九齿钉耙指向南宫主画像,"这秃驴..."她肥舌舔过獠牙,"够炖三天老火汤!"
角落传来"咔嚓"脆响。戒色和尚捏碎鹿腿骨,油光锃亮的熊精脑袋青筋暴起。金玲儿九凤绫突然卷住狗妖,混沌气裹着它砸进诸葛歌怀中。
"收!"诸葛歌拍开龟壳上的铜钱串,星砂凝成的葫芦瞬间将狗妖吸入。墨诗语的机关梭悄然刺入地面,七十二道阵纹在洞窟暗处亮起。
"哪个杂碎!"猪翠花突然暴吼。她左眼插着根鹿骨,黄褐油脂顺着肥肉往下淌。九齿钉耙砸碎三丈地面,毒雾从人面纹身中喷涌而出。
狼贝贝的青铜镜骤然清亮:"不对!那熊精..."镜光扫过角落时,三具幻象如泡沫破碎。
"酒里有诈!"牛魔王双目赤红,开山斧劈向酒坛堆。斧风卷起腥风血雨,却见金玲儿现出真身,涅盘火凝成火凤撞偏斧刃。
白娘娘九尾化作冰锥暴雨:"竟是人族修士!"狐尾扫过之处,满地酒坛冻结炸裂。墨诗语凤冠垂珠大放光明,机关兽从地底钻出挡住冰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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