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问：“你也想服用丹药？我记得你一直认为服药是愚蠢之举。”
“拔苗助长，魂力不实，得不偿失。”藿羽皓摇头。
“不，我只是感叹日月帝国在生物制药领域的强大实力。”他否认道，“现在我觉得，日月人的做法并非全然不可理解。”
“哦？为何？”冰帝有些惊讶。
“因为他们别无选择。”藿羽皓说，“不仅是日月学院，整个日月帝国的修炼天赋远逊于星罗三国。”
“日月学院低年级里有不少平民学员，天赋极低，仅靠自身修炼，即便耗尽一生，也不知能升到何等境界。”
“但他们应该知道丹药会有副作用吧？若非如此，没有药物，他们又该如何走下去？”
藿羽皓眼中透出一丝忧虑：“当我们想要批评他人时，应记住并非所有人都拥有我所具备的优势。”
“这个道理我懂，但实践起来很难。”
冰帝沉默片刻后道：“羽皓，我发现你比以前更加沉稳了。”
“我一直都很沉稳啊。”藿羽皓坦然回答。
“……我看不出来。”
“只要不是面对让我厌恶的事情，我自认还算好相处。”藿羽皓满不在乎地说。
“但或许很快就会遇到了。”
近几个月的调查让他对夕水盟有所了解。
明都城虽繁华，地下世界却暗潮涌动，夕水盟便是其中一股重要力量。
从非法交易到稀有金属，其产业规模庞大且门槛极高，似乎得到了皇室不少支持。
稀有金属是日月帝国的关键产业，许多种类严禁出口，星罗欲进口只能通过高额贿赂打通关节。
藿羽皓抬起右手，灰色气流萦绕指尖。
尹来克斯语重心长地说：“我已将全部亡灵魔法传于你。
今后每遇邪魂师，皆是磨炼良机。”
他轻叹一声：“高深者暂且不提，待你修为稳固，自会领悟其妙。”
藿羽皓感激点头，随即问：“尹老，圣灵教搜集灵魂之力究竟为何？”
尹来克斯答：“灵魂之力无所不能，足以助你达成任何心愿，甚至提升修为亦事半功倍。”
他坚定道：“我信任你，必能善用此力，不致迷失。”
藿羽皓展颜一笑：“尹老深知我心。”
尹来克斯神情微凝：“除光明魔法外，余下技艺均已传授。
切记珍惜。”
话至此处，他忽敛笑意，低头片刻，眉间隐现复杂神色。
“唯有一事，孩子，暂且搁置。”
天梦嘟囔抱怨：“师父，怎又藏私？”
冰帝冷哼拍头：“住口！”
藿羽皓关切询问：“尹老，何事困扰？”
尹来克斯歉意说道：“孩子，纵已释怀，然提及往昔仍觉不适。”
历经风雨的老人，对痛苦渊薮讳莫如深。
尹来克斯迅速平复情绪：“此技过于强悍，虑及你冒险秉性，恐难自持。”
雪帝追问：“何技？”
尹来克斯直言相告，似恐隐瞒终致悔憾。
“名曰‘大龟甲术’，可预知当下之事。
威力绝伦，远胜过往所学。”
“因其绝对权威。”
“一旦施展，范围之内万物皆受制约，不容置疑。”
“凡人或神，皆受其影响。”
“理论上，凡人亦能以此能力弑神。”
藿羽皓、天梦、冰帝与雪帝听罢尹来克斯郑重其事的话语，瞬间意识到并非戏言，许久方回过神来。
“老家伙，你该不会是在胡扯吧？你说……这招真能对付神？”天梦震惊道。
“当然。”尹来克斯点头。
“若此能力如此强大，为何你不传于羽皓？且从不见你施展。”雪帝追问。
提到神，极北之地三人组顿时情绪高涨。
“然此能力充满极大变数，连施术者都无法掌控方向，成败难料。”
“若侥幸得逞，可敌神明；若不然，施术者恐成牺牲品。”
“孩子，你想清楚了吗？”
尹来克斯语气温柔，似期待藿羽皓的拒绝。
“尹前辈，若真如您所言，我倒是有意学习。”藿羽皓直言，“与至高无上的神相比，我太过渺小，与我博弈，定是对方吃亏。”
“既然如此，此事暂且搁置，待您愿意告知之时再议。”
尹来克斯欣慰一笑：“呵，孩子，信我，你绝不想有使用它的机会。”
……
星罗帝国，星罗城。
星光拍卖场总部。
许久久独坐一室，凝视手中信笺，眉心深锁。
面前，娜娜等人垂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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