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应该是夜,毕竟厚厚的的枝叶遮盖了天空,白鹭洲也分不清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只知道他现在有点困了,刚刚突破,他想睡个懒觉,虽然他觉得这种思想在修仙世界要不得,但...
好吧他就是懒了。
刚准备躺上他的“树根床”美美的睡上一觉,养精蓄锐,明天好去打劫那些妖族。
结果刚转过头就看见那那大婶霸占了他的床,只留了一个窈窕的背影给他。
扇了自己两巴掌,白鹭洲感觉自己真是猪油蒙了心了,看着这这大婶的背竟然也觉得风韵犹存。
不过这床被这大婶占了,他睡哪?
“歪!”
“大婶你怎么占病人的床啊?”
不过这大婶好像并没有听到白鹭洲说话,依然睡着一动不动。
这下白鹭洲没办法了,前面他受伤人家还背了他一路呢,总不能说给人大婶扔下去吧。
那他成啥了?
虽然他是有点想这么干。
盯着那树根床看了会,白鹭洲眼珠子提溜着,看看床又看看那大婶,最后迈步朝前走去。
走到床前,停住,转身,坐下。
屁股一拱,将那大婶拱到了里面...
刚刚白鹭洲看了半天,发现这床还挺宽敞的,三个人都够睡了。
要是把这大婶拱到最里面的话,那他也能睡了,还不会挨得太近,让两人太尴尬。
就是刚刚是不是太用力了...
大婶其实一直都没睡,只是不想理这人,想着待会他就消停了。
结果突然被白鹭洲突然这么一拱,后腰都差点被他拱断了。
愤怒的转过头来,撑起身子,长发散落,清秀的脸庞上,双眼中似有熊熊烈火要溢出眼眶。
白鹭洲自觉理亏,不敢看这大婶的眼睛, 小声嘟囔道:“你一个人霸占这么大一张床,你好意思吗...”
“你昨晚就好意思了?”大婶声音冰冷的反问道。
“我是病人!”
“我是凡人...”
“哎哟!”
不等白鹭洲再出言反驳,大婶一脚就给他踹了下去,他也不知道这大婶到底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你怎么还动手打人啊!你这个悍妇!”
大婶早就转过身去继续躺下,双手捂住耳朵,根本没有再理会白鹭洲的无能狂怒。
叫嚷了会,白鹭洲也叫累了,从那床上抢了一卷枯草就在旁边打起了地铺。
不过刚刚下了一场雨,这地上有些潮湿,白鹭洲怎么睡怎么不舒服。
...
当万籁寂静时,白鹭洲抱着那卷枯草,又悄咪咪的爬上了那床榻。
睡在里面的大婶好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似的,心跳“扑通扑通”的加快了许多...
...
一道道身影从四面八方而来,汇聚在这巨木山脉深处中,某处一片狼藉的战场上。
为首的一名俊秀青年最先到达,神情孤傲环视着那一地的狼藉,各种恐怖的剑痕随处可见,其程度之惨烈,可以想象这里当时发生了一场什么样的大战。
当他看见那具在树下坐着,只余下一只右手的枯瘦尸体时,他的俊秀的脸庞上瞳孔微缩。
连忙走上前去,在那具尸体的身上摸索起来,却发现空空如也,连储物戒都不知去了何处。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拳头紧握。
若是白鹭洲在场,那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就认出这神情孤傲的青年是谁。
柳无痕!
其余人也很快到来,纷纷围在那具枯瘦的尸体旁。
“这尸农居然死了!我们可是苦苦追踪了一月有余!”刚看清那具尸体的模样,一位腰间挎着一把古朴短刀,留着山羊胡的老者就惊呼出声!
其余人也是面色凝重,一个个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显然这尸农的死对他们来说是个意外,而且他们已经是追寻这尸农有一段时间了。
“柳师侄,你来得最早,可曾看见他的储物戒?”一旁浓妆艳抹的中年女子看着柳无痕,语气中带着一丝的怀疑。
在她看来,这柳无痕来得最快,这尸农身上的东西,说不定早就被他拿走了!
“花长老,你是怀疑我拿了那瓶生命之水?”
柳无痕手中折扇一甩,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名被他叫做花长老的女子,神色有一丝不悦,直接点破了她话中的意思。
“柳师侄,不是我不相信你,可那整整一瓶生命之水,难免你不会又什么多余的想法!”花枝俏抬头看着柳无痕,眼神针锋相对,毫不退让。
其余人也是看向柳无痕,像是在等他的一个解释。
那山羊胡老者也是悄悄的绕到了唯一的空位。
“你们想干嘛?海师叔今天没来你们就敢如此对我!是不把我玄水阁放在眼里?”紧了紧手中折扇,柳无痕声音陡然拔高一个度,冷冷的看着将他围起来的众人。
听到柳无痕口中的海师叔,众人也都收敛了一些身上的气势,似乎对这位海师叔很是忌惮。
柳无痕见状才继续淡淡开口道:“那人既然杀了尸农,那瓶生命之水肯定是被他拿走了,你们却在这怀疑我?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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