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宫
“娘娘,皇上刚不知怎得急匆匆去往翊坤宫”
剪秋声音愈发小声,不敢抬头去看娘娘的脸色。
宜修神情一顿,目光幽深,淡淡吐露“可打听到什么事”
剪秋如实禀报:“安贵人不知怎得去往翊坤宫,没片刻离开了,而后华妃命人将殿内搜查。
这个情报如实。
在翊坤宫埋下最久的钉子回禀的,但安贵人与华妃聊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实在是殿内就剩她们几人。
“安贵人?”
眉头紧蹙,手不自觉敲打着。
想了半天也没想着所以然。
剪秋上前道“会不会时安贵人投靠华妃?”
宜修垂眸想了会,摇摇头“她是聪明人,不会这样做”
若是投靠华妃,那她势必得罪自己,她不敢。
安贵人家世不过芝麻小官,唯一的优点就是她的脸和她的聪明,不然皇上也不会宠着她。
宜修忍不住感叹,还好安贵人身子柔弱,不然倒是一个难缠的对手。
剪秋想着安贵人恩宠颇多,太医虽诊脉说难以受孕,但万一呢?
“娘娘,若是安贵人有孕···”
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到底是留还是堕了···
可娘娘先前答应过太后,起码要保住健康皇子。
宜修淡淡瞥了她一眼“若她有这个福气,就看她能不能有命生出来”
女人生子就是一道鬼门关。
不单单说没家族做支撑,就说她的身子三天两头病着。
即便生下来,撑死嫔位。
皇子公主没有家族做支撑,能跑多远呢?
剪秋在宫里时间久,不一会就明白过来。
想到圆明园的四阿哥就是个例子。
生母身份卑贱,就连儿子也不受待见,活得连个奴才都不如。
“娘娘明见”
宜修挑眉唇角上扬“本宫不欲惹得太后生气,只看下个是谁便知”
“余常在的胎还好吧”
“回娘娘,余常在的胎一切都好,身子也愈发圆滚了”
都知道孕妇体积不宜过大,否者一尸两命都是有的。
宜修故作慈悲道“能吃是福,记得好好给余常在补补”
·····
安陵容回来后有些累了,喝了些甜水缓缓心气。
笑着指向满头大汗的知安“你个滑头,倒是会说话”
知安嘿嘿笑着
“都是小主教的好”
宝珠宝影不知什么缘故,看着二人情形不像坏事,也跟着乐起来。
“今晚好生准备着”
安陵容突地冒出一句话,在座的都懂了。
皇上要来。
宝珠宝影对视一眼不敢说话,瞥向知安。
知安面色如常低着头帮小主捏着酸痛的脚。
一点也不在意的模样,要不是安陵容了解他,他下手的力气也比寻常重了半分,就连她都要被糊弄过去了。
安陵容让她们二人下去,勾着手指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眼看着自己。
他满眼的委屈,充满倔强。
嘴巴颤抖着也说不出什么来“小主”
安陵容心软了,怎得委屈成这样,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叹口气“怎得不高兴?”
他很想大声告诉小主自己不高兴,不愿意看到她与皇上一块。
但小主身为妃嫔这是应尽的职责。
他没资格替小主决定。
“没有,奴才是喜极而泣”
说着用袖子擦了擦努力扯出一抹笑意让小主相信。
安陵容蹙着眉静静看着,她知道他的表现已经不对劲,但她不能进行宽慰,没有理由。
他在外人面前依旧是太监,是一个不完整的男人,是皇宫最低等的。
在她心里确是多年相伴的朋友。
虽然他们关系有些亲密复杂,自己终归是要向上爬的。
到那时他只会是累赘。
这个词在安陵容脑海里闪现,她有些不敢置信,瞪大双眸。
累赘?
她扑闪的眸中有些不敢相信,望着恢复好情绪的知安,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手无意的捏紧他粗糙的手掌。
殿内静悄悄的。
二人谁也不说刚才发生的事。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不后悔,只是有时候情绪上来比较委屈罢了。
他哭哭就好了
……
“容儿”
皇上大跨步进殿,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让人一眼便知他很开心。
安陵容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万一那句话不对会留下什么祸事。
她面色不动,脸上扬起不多不少的微笑,这是她特意学来的,多一分笑谄媚少一分笑冷漠。
如今这样刚刚好。
皇上满意的打量安陵容,只觉得她比从前更加美丽,原先只是清丽的容貌,入宫后到愈发迷人,就像深谷的幽兰,让人沉醉而不自知。
大手搂着安陵容的细腰,在她耳垂旁“容儿好香啊”
底下的奴才有眼色的退下去,可不敢打扰帝妃二人。
安陵容抬起水盈盈的眸子,娇哼着“登徒子”
皇上听完嘿嘿笑着“朕对你一人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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