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大雷踹开盛满金佛残肢的木箱，腐臭的黑汁顺着箱缝渗出，在月光下泛着油光。他捏起块嵌着猫眼石的佛头，指腹刚触及宝石，石面就浮现出扭曲的哭脸：“奶奶的！这玩意儿看着金贵，怎么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黏手？”身旁喽啰举着镶玉的金刚杵，杵尖正滴滴答答往下掉黑血。
“大当家！山下王屠户说，拿这金疙瘩能换三百头野猪！”独眼小喽啰扛着鎏金幡幢跑过来，幡面上的梵文突然渗出红油，溅在他手背上烫出燎泡。二寨主王铁手啐了口唾沫，用残刀撬下佛冠上的夜明珠，珠子却在掌心化成腥臭的脓水：“换个屁！老子看这些玩意儿比天女的屁股还邪性——上次瞅见天女露着白花花的肉，老子都没吐，见这破珠子倒先反胃了！”
众匪哄笑中，突然有人惨叫着扔掉手里的金钵。那钵盂正在他掌心腐蚀出窟窿，黑血混着碎骨滴在满地法器上，竟激起阵阵暗金色烟雾。军师踉跄着扑到法器堆前，罗盘在烟雾中疯狂倒转：“快住手！这些是用生魂炼制的‘业火金’，见血即化...会引来诸天圣徒的！”
话音未落，天空突然裂开血口。十二尊燃烧的金佛虚影缓缓降下，每尊佛面都挂着与法器上相同的哭脸。牛大雷握紧祖传宝刀，刀身的螭龙纹却在血雾中黯淡下去——方才破阵时消耗的龙气，此刻竟成了引魔的信号。山下隐约传来王屠户的惨叫，伴随着铁器劈入骨肉的闷响，与诸天圣徒低沉的诵经声交织成死亡的序曲。
牛大雷一刀劈碎飞来的金铃，腐臭黑血溅在脸上，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他踉跄着扶住断壁，裤管里传来温热黏腻的涌动，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半数喽啰捂着肚子瘫倒在地，裤裆渗出的秽物在地上蜿蜒成河。
"他娘的！这是什么邪术！"二寨主王铁手正与天女缠斗，突然腹中绞痛如绞，慌忙滚进粪坑藏身。粪水裹着呕吐物冲天而起，熏得三名天女当场呕出绿色胆汁，薄纱裙摆沾满黄白之物，狼狈地踉跄后退。
空中的金佛虚影剧烈扭曲，诵经声掺杂着干呕。一名圣徒捏着法诀的手剧烈颤抖，指尖凝聚的金光被恶臭冲散成齑粉。牛大雷强忍着括约肌失控的剧痛，挥刀甩出半空中的秽物，腥臭混合物糊住金佛的慈悲面容，竟腐蚀出狰狞的孔洞。
"撤！速速撤！"圣徒首领的怒吼带着哭腔。暗金色莲花法相在恶臭中片片崩解，天女们掩着口鼻狼狈逃窜，留下满地被腐蚀的法器和惨叫的喽啰。牛大雷瘫坐在粪堆里，看着仓皇远去的敌人狂笑出声，却因用力过猛再度窜稀，惊飞了满地觅食的乌鸦。
"哈哈...下次...下次还拿这招！"他抹了把脸上的秽物，虚弱地朝天空比出中指。山风卷起令人作呕的气味，远处隐约传来圣徒气急败坏的咒骂："！待本座洗净这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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