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书尘越看越是心惊,虽然同是金丹修士,但人与人的实力不可以道里计。这老者几乎算是所见过金丹修士中的最强者了,每一招一式,极有法度,蔡姝速度奇快,都攻不破他防御,若没有修行过衍妙圣法之类的推演之道,只能说,老者对于武技运用的理解,已是宗师级别的了,或许,自身实力比之沈捷、赵心全二人也不遑多让。
蔡姝也越来越是心惊,南疆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金丹修士?无论多快,都被压制,若不是清楚对方境界,差点以为是元婴老怪了。速度不行,那就跟他比灵力,大叫一声,“血羽千杀”,漫天血气化成羽毛状,直射老者。
老者呵呵冷笑:“折骨”,一道罡气,直挺挺射向蔡姝,瞬间吹散血羽,老者身形佝偻,奇形怪状,竟然随着罡气摇摆前进,姿态别扭,像一只鸭子,转眼已到蔡姝身前,右掌伸出,以一种难以想象的角度,封死了蔡姝退路,按到她手臂上,喀喇几声,蔡姝手臂自肩头到手腕,三处关节整个被折断。
“啊——”蔡姝痛得落泪,血影一晃,身形急退,老者也不追赶,只冷冷道:“无相宫招兵买马,奇人异士不少,染指我南风国的野心昭然若揭,这位白衣仁兄,同是金丹修为,接下来也想指教几招么?”
李书尘心头不住思索:此人是敌是友,南疆的金丹强者有哪些人,看武技招式怪异出自何派,南风国境内可以大张旗鼓出现,又与无相宫敌对的……一连串的问题乱想。
忽然,李书尘一跃而出,大叫道:“正要领教前辈高招。”蹬蹬几步跃出,一下闪到老者身前,膝盖不弯,直挺挺地往前倾,就像个大蜥蜴抬起了头,双掌左右连拍,击向老者面门。
老者怪叫一声,向后退了一步,目中充满疑惑。
李书尘一招得势,紧随其上,腰肢一扭,竟然以双肘顶向老者,招式极度怪异。老者仍然不接,再后跃了数丈。
众人大奇,李书尘这两招纯粹怪异,倒并非有多精妙,且力度明显不足,适才威风凛凛的老者,数招便能败蔡姝,竟然被这简单的几下逼得退了两步?
李书尘见老者距离甚远,足下发力一蹬,双拳前伸,似一条蟒蛇蹿出,直冲老者面门,口中大呼:“看我独龙功。”
老者大吼:“够了,功法被你使得乱七八糟,形似神不似,发力要领全错了,你究竟是谁”,一掌推出,罡风甚猛,将在半空中的李书尘再度推回原位。
“哈哈哈”,李书尘一落地,便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晚辈南疆李书尘,拜见独龙上人前辈。”
这老者正是南疆老牌金丹强者独龙上人,身为皇室供奉,奉南宫俊之命来此观望,伺机抢夺金龙须。李书尘在中洲得享大名,在南疆却籍籍无名,但是独龙上人这等高层自然是知道的,当下闻言一惊,急忙回礼道:“老朽正是独龙,你……当真是李书尘?”心中不禁惴惴,李书尘为何与无相宫混在一起,听陛下口气,明明与我南风国交好。
李书尘上前几步,言辞恳切:“晚辈与黄言兄相交莫逆,更与南宫镇太子在分灵路携手杀敌,适才使的几招,正是学自黄兄,前辈一看便知。”
独龙上人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倒是一点不差,你确是李书尘”,转向蔡姝道:“只是无相宫蔡护法,你是朱正武手下得力干将,与我南风国敌对,今日机会难得,老朽可不能让你离去了。”
李书尘急忙解释道:“前辈稍待,如今蔡姐姐已叛出无相宫,且专门猎杀无相宫高手,左护法黄沧海便是为她所杀。”
独龙上人脸现惊奇之色:“这是为何,竟有此事?”
李书尘呵呵一笑,将副宫主阴山姥姥被朱正武吸尽精血,徒儿蔡姝叛出之事大略说了一下。
独龙上人越听越奇,沉吟道:“如此说来,无相宫此时英寸凋零,倒有些外强中干了?”言下竟然有些心动,琢磨是否要回禀南官俊,趁他病要他命,将无相宫直接灭了。
蔡姝忙道:“前辈万不可小看,朱正武吸收了姥姥,‘血相’已几乎臻于完美,此刻已是化神境了!”
独龙上人双眼一眯,醒悟过来,他是老成持重之人,在南疆波诡云谲之地打下基业,岂是泛泛之辈?当下点头道:“确实,还需从长计议,蔡护法,刚才得罪了,且让我替你接回骨关节吧。”说罢伸出右掌,在蔡姝臂膀上按捏几下,咔喇几声,蔡姝胳膊回复如初。
李书尘见独龙上人手法精妙,认穴极准,适才又叫破师母病因,心中一动,急忙上前躬身道:“晚辈师母因透支生命本源,晕厥不醒,不知前辈可有法医治?”
白沐风双手抱着花惜弱,也急忙下跪:“恳请上人救救内人!”李书尘跟着下跪。
独龙上人急忙扶起二人,口中忙道:“老朽早知大玄门两位掌门大名,无须如此多礼”,对着白沐风说道:“尊夫人以自身水系灵根,强行转化你们三位,早超出自己能力数倍,伤及根基,症状可大可小,若药石得当,医治及时,当可痊愈,若延误时机,后果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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