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的声音裹着电流杂音传来:"郑家小女儿刚才打来电话...她说鱼汤锅里...锅里漂着带您照片的纸船..."
医院路灯在暮色里次第亮起,昏黄的灯光在雾气中显得有些朦胧。
林树君蹲在门诊楼拐角的灌木丛后,灌木丛的枝叶摩擦着他的衣服,发出“沙沙”声。
他掌心攥着的玉珠已经褪成灰白色,裂纹里渗出类似海藻腥气的味道,那味道刺鼻难闻。
急诊科方向传来救护车鸣笛声,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三辆闪着蓝灯的警车从西门鱼贯而入,警灯的蓝光在黑暗中闪烁,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嗡嗡”声。
"第七次了。"他摸出手机对照论坛帖子,手机屏幕的亮光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发现那个拍到婴孩手印的账号两小时前突然注销,一种不安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
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胃部,皮肤下的暗红图腾正在发烫,像是某种饥饿的征兆,那灼热的感觉让他有些难受。
住院部七楼某扇窗户突然亮起红光,那红光如同一团火焰,在黑暗中格外刺眼。
林树君刚要起身,三个穿白大褂的身影推着器械车从面前经过,车轮碾过地砖缝隙时发出金属刮擦声,“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他瞳孔骤缩——那些不锈钢托盘里盛着的分明是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脐带,福尔马林刺鼻的味道让他皱起了眉头。
手机震动打断了他的动作。
本地新闻推送显示市气象台发布大雾黄色预警,配图却是医院停车场被霓虹灯染成紫色的雾气,那紫色的雾气在霓虹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
林树君突然注意到,急诊科雨棚下的监控摄像头正在以不自然的频率左右摆动,“咔咔”的摆动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凌晨三点,住院部大厅的电子屏突然蓝屏,屏幕发出的“滋滋”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值班护士揉着眼睛走向配电室,脚步拖沓,白大褂摩擦发出“簌簌”声。
林树君看见她白大褂后摆沾着几根银色鱼鳞,那鱼鳞在灯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他摸出罗盘,天池里的青铜指针正在疯狂震颤,却始终无法锁定某个固定方位。
他想起之前在医院里感受到的那股神秘力量,或许就是这股力量干扰了罗盘的正常运作。
晨雾如轻纱般漫过医院围墙,潮湿的雾气带着一股寒意扑面而来。
林树君蹲在门诊楼天台啃着冷掉的煎饼,煎饼的口感又干又硬。
胃部图腾突然抽搐着缩成团,那剧痛让他猛地转头,发现东南角的老槐树正在晨雾里缓慢分解——那些枝桠像融化的蜡烛般垂落,树根处渗出的银灰色液体正顺着排水沟流向住院部,液体流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晨雾中格外清晰。
手机突然响起急促铃声,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晨雾中格外刺耳。
孙玉锦的声音带着颤音:"郑家小女儿今早又打来电话,说在冰箱冷冻层发现...等等!"背景音里传来金属器具坠地的脆响,"住院部妇产科刚送来具尸体,死者是..."
林树君突然感觉后颈刺痛,那刺痛如针一般,让他猛地转身。
他转身的瞬间,瞥见对面住院部七楼有反光镜片闪过,镜片反射的光在晨雾中一闪而过。
三个穿深蓝制服的身影正在防火门后快速移动,他们胸前的银色徽章在晨雾里泛着冷光,那冷光透着一股寒意。
"林先生?
您还在听吗?"孙玉锦的呼吸声突然变得异常清晰,"死者是三天前给郑秀阿做流产手术的器械护士。
院方说她是值夜班时突发心梗,可是..."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她口袋里塞满了泡发的糯米。"
林树君贴着水箱慢慢下滑,水箱的表面冰冷刺骨。
他发现天台门锁不知何时被人焊死了。
他盯着排水管上凝结的霜花,霜花的触感冰冷而光滑。
突然意识到这些六边形冰晶正在组成某个熟悉的图腾——和郑秀阿化作厉鬼时额头浮现的图案一模一样。
"孙医生。"他压低声音,"你现在立刻联系郑家人,让他们..."话未说完,手机突然响起尖锐的电流杂音。
掌心的玉珠"咔"地裂成两半,清脆的声响让他心中一紧。
灰白雾气涌出的瞬间,他看见急诊科方向升起十二盏血红色的孔明灯,那血红色的灯光在晨雾中格外刺眼。
孙玉锦的惊呼被电话忙音切断前,林树君分明听见背景音里传来郑家小女儿的哭喊。
那声音穿过电磁干扰,竟带着昨夜鱼苗在胃里翻腾时的粘稠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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