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石猛前来汇报的刹那,他那堪比人仙中期的强大神识,便已清晰地感知到,擂鼓山外围,正有数十道阴冷、驳杂、充满了暴戾与贪婪气息的身影,如同跗骨之蛆般,悄然逼近!正是那些收到丁春秋信号,前来“恭迎”老仙,顺便烧杀抢掠的星宿派弟子!
这些星宿派弟子,虽然大多是些武功低微、只会溜须拍马、炼制粗浅毒物的乌合之众,但其中也不乏几个被丁春秋赐下部分化功大法心得、实力达到一流乃至先天初期的核心门徒。更重要的是,他们人多势众,行事歹毒,手段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一旦让他们冲上山来,发现丁春秋已死,无崖子功力被传,必然会迁怒于苏星河、虚竹等人,甚至可能为了抢夺逍遥派秘籍和虚竹这一身“唐僧肉”,而做出更加疯狂的事情来!
“哼!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殷长歌眼中寒光一闪。他本就对星宿派这等荼毒武林、草菅人命的邪派没什么好感,如今他们主动送上门来,正好……一并清理了!也算是替无崖子了却一桩心愿,顺便……再收割一波本源点(虽然系统宕机,但击杀目标,其散逸的能量和灵魂碎片依旧可以被他以特殊方式吸收,只是无法量化和高效转化)。
更重要的是,他需要一个契机,来彻底震慑苏星河和函谷八友,让他们明白,谁才是这逍遥派真正的话事人!虚竹虽然名义上是掌门,但一个毫无主见、心慈手软的小和尚,显然无法掌控这摊子事。唯有展现出绝对的力量,才能让这些逍遥派的遗老遗少们,心甘情愿地……为己所用!
“苏先生,”殷长歌转过身,对着依旧沉浸在悲痛中的苏星河,语气平淡地说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无崖子前辈的后事,稍后再处理不迟。眼下,外面似乎来了不少……‘客人’,正等着拜见他们那位‘寿与天齐’的师父呢。我们……是不是该出去‘迎接’一下?”
苏星河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脸色剧变!他也感应到了外面那越来越近的、充满邪恶气息的波动!是星宿派的妖人!他们竟然真的找上门来了!而且数量如此之多!
“不好!”苏星河惊呼一声,也顾不上悲伤了,连忙站起身,脸上充满了焦急和……恐惧!他知道星宿派那些家伙的狠毒手段!若是让他们冲进来,别说保护新掌门虚竹了,恐怕连他们自己都难逃一死!
“道长!这……这可如何是好?!”苏星河六神无主地看向殷长歌,此刻,这位神秘莫测的少年道人,已然成为了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虚竹听到外面来了许多坏人,也是吓得小脸发白,下意识地躲到了殷长歌身后,双手合十,口中喃喃念着佛号。
“慌什么?”殷长歌瞥了他一眼,语气依旧平静,“区区一群星宿派的蝼蚁罢了,土鸡瓦狗,何足道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苏星河和那同样面露惊惧之色的函谷八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正好,也让你们……以及这位新任的虚竹掌门,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力量。省得日后,有些人……心思不定,忘了谁才是真正能决定你们生死存亡的人。”
他这话,看似平淡,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敲打之意!让苏星河等人心中都是一凛!他们听出了殷长歌的言外之意——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道长……老朽……老朽明白!”苏星河心中苦涩,却也只能恭恭敬敬地低下头。形势比人强,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除了彻底臣服,别无他路。
“走吧。”殷长歌不再多言,袍袖一拂,当先朝着洞外走去。虚竹如同受惊的小兔子般,紧紧跟在他身后。苏星河和函谷八友互相对视一眼,也都咬了咬牙,跟了上去。他们也想亲眼看看,这位神秘道长,究竟要如何以一人之力,对抗那数百名凶名赫赫的星宿派妖人!
……
擂鼓山巅,平台之上。
此刻,原本因为珍珑棋局而聚集的各路江湖人士,早已在无崖子传功和丁春秋身死的变故之后,被苏星河客气地“请”下了山。毕竟,接下来的场面,不适合外人观看。
只有数十道黑色的身影,如同乌云压顶般,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将整个山顶平台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个个面色不善,眼神凶戾,手中拿着各种奇门兵刃,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和毒气!正是星宿派的弟子!
为首的,是几个气息明显强于旁人的中年男子,他们是丁春秋座下最得力的几位大弟子,实力都已达到一流高手境界,平日里仗着师父的威名和一身毒功,横行无忌。
“奇怪?师父他老人家不是说在此地等候吗?人呢?”一个身材高瘦、鹰钩鼻的弟子疑惑地扫视着空旷的平台。
“是啊,连那些中原武林的蠢货都不见了?难道……师父已经将他们都解决了?”另一个矮胖弟子猜测道。
“嘿嘿,定是如此!师父他老人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在他老人家面前,不过是土鸡瓦狗!”一个留着山羊胡、眼神阴鸷的弟子谄媚地吹捧道,随即话锋一转,“不过,师父让我们来此,说是……有天大的好处等着我们?不知是何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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