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眼中笑意收敛,“嗯。”
面前的银发美男忽而递过来一个湿漉漉的香囊,青莲香气混着水珠的潮湿扑面而来。
他耳尖泛红,娇羞道:“虽被水珠打湿,但到底是臣亲手所制......”
话音未落,那绣着狐狸脑袋的香囊就被塞进了南殊的手中。
不等南殊回应,原地只剩下一只通体雪白的银狐:“希望公主别嫌弃~”
狐熠说完便飞快的窜了出去,很快就没了身影。
“这狐狸.....又在玩什么新花样.....”
南殊嘴角抽了抽,将香囊扔给一旁看戏的青衣,“拿去烘干。”
“是,公主。”
青衣偷笑一声,捧着香囊离开了。
“公主,属下有事要说。”
玄墨攥着刀柄的指节泛白,喉结上下滚动着,看上去格外紧张。
“嘘,去书房。”
南殊主动拉上了玄墨的大手,不顾他僵硬的步伐,径直走向了书房。
玄墨原本焦躁不安的心,被手上温暖的触感渐渐抚平。
现在的公主好温柔,似乎不管发生什么,她都能从容应对。
书房很快就到了。
门口的水渍很是明显,应当是狐熠留下的。
南殊自顾自的走了进去,目光扫过四周。
她让青衣设下的机关,除了门口那道现出原形才会触发的水珠陷阱外,其余皆完好无损。
这说明,除了那只狐狸,根本没人进来过。
“公主,这些是......”
玄墨目光落在书柜子附近的妖术陷阱上,眉头微皱。
南殊松开他的手,懒懒的坐到案后,单手支颐,抬眸看他:“别管那个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她倒不意外玄墨能看出陷阱,毕竟他修为在青衣之上。
而以赤阎的城府,他想发现这些也不难。
只是没想到,他会算计狐熠来探路。
不知道那条赤蛇,今晚会不会来跟她表忠心?
她思绪飘远,没注意到玄墨刚鼓起的勇气又消散了。
他垂首,嗓音低沉:“公主,晦明堂内盘根错节,右护法对您不满已久,您真的要……”
“嗯?”南殊回神,眉梢微挑,“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她忽然发现,自己身边这几位驸马,心思倒是一个比一个多。
“是……”玄墨没抬头,嗓音闷闷的。
南殊眯了眯眼。
这家伙,太闷了。
若他像赤阎那般深藏不露,她看不透也就罢了。
偏偏他从早上起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全写在脸上,现在却拿朝会上的事搪塞她?
骗谁呢。
南殊伸手,指尖挑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自己,一字一句道:“难道,你喜欢上我的小表妹了?”
“不……不是!”玄墨慌乱摇头,眼眶微红,嗓音都哑了。
“没有,不喜欢,从未……”
他语无伦次地解释,却在撞上南殊眼底促狭的笑意时,猛地顿住。
……又被耍了。
南殊收回手,漫不经心地从案上拿起一个小木盒,丢进他怀里:“送你的,看看喜不喜欢?”
玄墨手忙脚乱地接住,打开一看。
那是一枚红色中国结,编得精巧,尾端还缀着两颗小小的玉珠。
“当剑穗吧。”南殊托腮轻笑,“昨晚顺手做的。”
玄墨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狠狠攥住。
……公主亲手做的?
他指尖微颤,嗓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公主,属下不值得您这般费心……”
南殊歪头看他,忽而轻笑:“值不值得,我说了算。”
她伸手,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腰带。
将他拉近一步,仰头看他时,眼底带着几分恶劣的戏谑:
“还是说……你更想要别的?”
玄墨耳尖瞬间红透。
他张了张口,喉结滚动,终于鼓起勇气:公主,其实属下……”
“玄墨驸马也在啊。”
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
赤阎一袭墨绿色长袍,手持玉骨翠笛,正倚在门框上含笑望着他们。
他目光在玄墨泛红的耳尖,和南殊勾着腰带的手指上轻轻掠过,笑意更深。
“可否请玄墨驸马行个方便?”
他缓步走近,翠笛轻敲掌心,“在下有些私事,想单独与公主商议。”
玄墨浑身一僵,下意识看向南殊。
公主却已松开他的腰带,指尖在案几上漫不经心地画着圈,既没挽留也没表态。
“……属下告退。”玄墨声音干涩,抱拳退后两步。
房门在他身后缓缓合拢。
最后一刻,他听见赤阎温润的嗓音:“多谢驸马成全。”
随着“咔嗒“一声轻响,玄墨站在空荡的走廊上,望着紧闭的房门发怔。
书房内,房门关上的瞬间,赤阎忽然抬手解开了腰间的玉带。
“你.....你宽衣解带作甚?”
南殊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红着脸道:“现在就想与本公主洞房?这青天白日的,未免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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