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生不知道的是,1899年10月1日,在他踏过欧亚大陆腹地的伊尔克什坦山口,从沙皇俄国进入大清帝国的时候,欧亚大陆另一端的欧洲,他的名字正在卷起一场风暴。
在他1899年6月以尚未被“重新发现”的孟德尔的豌豆实验的想法夹杂一些其他科学方法,用探讨的信函的形式发给卡文迪许实验室的汤姆逊主任,并由汤姆逊逐渐扩散到欧洲科学界之后,已在科学界引发了轩然大波,形成了两大派。
支持派的先锋遗传学家威廉·贝特森(孟德尔定律的早期倡导者)、雨果·德弗里斯(突变理论提出者)高度关注信中提到的技术路线。果蝇作为模式生物的提议,比豌豆、马蛔虫更高效,引发了实验转向。雨果·德弗里斯率先尝试果蝇培养,但因未采用恒温控制(当时实验室普遍温度波动±3℃),导致幼虫发育不同步,暂时失败。贝特森迅速尝试重复"白眼实验",验证染色体与性别的关联。贝特森在《英国皇家学会会刊》发表《红眼与白眼的染色体证据》,展示突变果蝇的X染色体异态,但遭魏斯曼反驳"形态差异不等于遗传因子"。
显微镜技术专家蔡司公司的光学工程师开始着手改进暗场照明设计,1899年已有用于病理学观察的环形光阑原型,信中提出的"黑纸遮光板"简易改装被实验室快速模仿。
物理-化学跨界学者汤姆逊本人推动卡文迪许实验室与剑桥生物学系合作,利用物理仪器,如延时摄影套件等,开始研究细胞分裂。剑桥大学工程师改造发条相机,使用新式珂罗酊湿版,感光度提升至ISO 10,首次拍摄到果蝇胚胎细胞分裂的延时影像,但因每5分钟拍摄需人工更换底片,仅能记录2小时过程。类似1895年发现的X射线的跨界技术应用思维开始在欧洲科学界得到认可和推广。
荷兰的柏林动物研究所通过煤气灯+水银温度调节器实现25℃恒温,成功观察到唾腺染色体。
反对派中,传统形态学派的德国胚胎学家威尔海姆·鲁等批评"过度简化生命现象",认为染色体仅是细胞分裂的被动载体,反对将遗传归结为"物理切割"(紫外线破坏染色体提议)。
统计遗传学派的卡尔·皮尔逊(生物统计学派)质疑"显微镜观察染色体行为"的可靠性,坚持用数学归纳法研究遗传,而非实验干预。
技术怀疑论者认为延时摄影(需连续拍摄12小时以上)受限于感光乳剂性能(1899年柯达相纸感光度约ISO 5),无法清晰捕捉动态过程。
更多的科学家并未马上加入两派的论战,而是用王月生信中提出的技术路径开始自己的实验。
蔡司公司的显微镜专家工程师高度评价信中关于暗场照明的改造方案。1899年暗场显微术尚处于实验阶段,主要用于病理学观察。信中提出用黑纸裁剪的“环形遮光板”简易改装成本低廉且易于推广,迅速被实验室采纳。德国《显微学年鉴》发表评论称:“这一设计虽简单,却巧妙利用了散射光原理,为染色体边缘对比度提升开辟了新路径。”
研究马蛔虫的传统生物学家质疑果蝇的可靠性。1899年主流观点认为小型昆虫的遗传现象“过于简单”,但支持者荷兰的雨果·德弗里斯反驳:“果蝇繁殖周期短的优势远超理论偏见,其唾腺染色体巨大化的潜力值得探索” 。 英国《实验生物学季刊》刊文称:“王月生对生物材料的选择展现了对实验效率的深刻洞察,这或许是遗传学突破的关键。”
卡文迪许实验室的物理学家对改造柯达相机的提议感兴趣,但指出了技术瓶颈。1899年的感光材料(如珂罗酊湿版)感光度低,连续拍摄需频繁更换底片,且发条定时器的精度不足。《英国摄影杂志》分析:“尽管设想大胆,但若无感光乳剂技术的同步突破,动态记录染色体分裂仍难以实现。”
遗传学家威廉·贝特森盛赞该实验设计“直指性连锁遗传的核心”。他在回信中写道:“将白眼突变与X染色体关联的实验逻辑,完美衔接了孟德尔定律与细胞学证据,这是此前学界未曾想到的整合” 。
但统计学派卡尔·皮尔逊批评:“显微镜观察染色体形态与表型的关联仅是间接证据,缺乏统计学显着性验证” 。
魏斯曼等传统学者强烈反对,称“用物理手段粗暴干预染色体是对生命本质的误解”。而年轻激进派私下尝试,但因当时紫外线波长控制技术不成熟,实验结果混乱,导致《科学》杂志刊登警示:“染色体剪刀的设想过于理想化,现阶段可能破坏实验的可重复性” 。
与此同时,欧洲的媒体也积极响应。权威期刊《自然》、《哲学汇刊》开设专栏进行专题讨论,刊登了汤姆逊的信件及学者回应。
《自然》杂志1899年12月头条标题:《东方学者挑战欧洲:遗传学应否成为下一场科学革命?》,内容对比王月生方案与当时尚未被广泛接受的孟德尔学说,呼吁学界重视"实验遗传学";刊登汤姆逊按语,称"生物学需要物理学的精密化"。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