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还挺横。”
曹楠瞅了眼身后的田治信玄:“听说你最近挺嚣张,光爷找你,走吧。”
田治信玄认识曹楠,但那时候他躲在暗处,曹楠在明处,像这样面对面还是头一遭。
“曹兄,你这玩笑开大了。”
田治信玄眼神锐利,虽然身子骨老了,但精神头儿还挺足。
“我可是正经做买卖的……”
“没错。”
曹楠说道:“你是天照十三队的看门狗。”
田治信玄眼睛猛地一缩:“看来我身边有奸细。”
他没反驳,对方既然能说出这话,手里肯定有证据。
田治信玄说道:“天照十三队早就是过去式了。”
“多谢曹兄还记得。”
“可惜你这个看门狗没看好门。”
曹光慢悠悠地说:“按照你们樱花人的老规矩,你现在得自个儿了断。”说着,他把一把刀甩到了田治信玄面前,“别让我看不起你,给我拿出点骨气来。”
田治信玄心里盘算过各种可能,唯独没想到一见面曹光就让他自杀?这也太离谱了!
“曹兄,你怕是弄错了吧。”田治信玄低声说道,“我是为天照十三队守门的,可不是青龙家的走狗。”他又接着说,“你怎么想不重要,关键是我怎么想。”
曹光的眼神转到了激动得直哆嗦的田治武太郎身上,“传承香火还得靠儿子,你说呢?”
“父亲,别这样!”田治武太郎见田治信玄弯腰去捡那把刀,连忙大声喊道,“您要是一走,我也没法活了!”
曹光冷笑一声,“那就只能赌一赌了。
是吧,田治先生?对了,为了维护你的尊严,等会儿我会让你家老大来帮你完成这最后一程。”不过,这自杀可不是立刻就得死,这儿的规矩是得找个人帮忙完成最后一刻。
这刀虽轻,但在田治信玄手里却似有千斤重。
他干枯的手紧紧握着刀柄,“曹兄,非要到这一步吗?我家在东京可是个大户人家呢。”
田治信玄怒吼:“你这么胡闹,就不怕法律制裁吗?”
“听话,别犯傻了。”曹光不紧不慢地说,“要是靠法律,咱们能有今天的地位吗?”
“好吧,那就赌一赌你家老大能不能活下去,你有五成的机会。”
两把枪已经对准了田治信玄父子,再不行动,那把刀就要见血了。
“我有话要说!”田治武太郎突然大喊,“一个秘密换我们的命,怎么样?”
“混蛋!”田治信玄暴跳如雷,“太郎,给我闭嘴!”
“父亲,如果我们死了,百年的田治家就毁了。”田治武太郎颤抖着说,“我们凭什么为别人送命?父亲,与其死得其所,不如苟延残喘吧。”
他低下头,“对不起,父亲。”
“我不想死。”
他真的不想死,一个前途光明的年轻人,为什么要白白送命给那些走投无路的人呢?
富士山脚下的田治庄园大厅里,白布铺得满地都是,风灯在风中摇曳。
田治武太郎坐在地上,看着不远处用白布盖着的田治信玄,脸上露出一种诡异的表情,像是疯了,又带着一丝释然。
呼——
一个身披嘿斗篷,全身裹在嘿袍里的人走进了大厅,田治武太郎的目光随着那个人的身影移动,见他要去掀白布,立刻站起来喊道:“别碰!”
那个穿嘿袍的人好像没听见似的,径直就把白布给掀开了,“哦,要自杀吗?”
“是谁?”
田治武太郎心里已经隐约有了答案,但脸上却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说道:“请离开。”
嘿衣人摘掉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副尖嘴猴腮的模样,脸又干瘪又瘦削,眼睛里闪烁着老鹰般的寒芒,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狠厉,“怎么回事?”
“田治信玄没跟你提过我?”
“我是无牙。”
田治武太郎一听,脸色骤变,连忙弯下腰行礼:“见过组长。”
“不必客气。”
无牙盯着田治信玄留下的东西,说道:“说说情况。”
“田治君刚立下大志向,怎么就突然决定走了呢?”
“是被曹光逼的。”
田治武太郎恨得牙痒痒:“他要我父亲以命抵命。”
“抵给你?”
无牙幽幽地说:“这种深沉的父爱。”
他自己从小就没了爹娘,根本不懂什么叫亲情。
一开始还把青龙当爹,可后来发现不是一路人,最后不得不亲手解决了他。
“就这些?”
无牙目不转睛地盯着田治武太郎,表面看着挺平静,但气势却跟毐蛇似的,“曹光就这点事?”
“是的。”
田治武太郎直视着无牙的眼睛:“他知道我父亲是天照十三队的守门人,要我父亲去给青龙送终。”
无牙哦了一声,默默点了点头:“你还算走运。”
田治武太郎低下了头,手指关节都捏白了,“我只恨自己没亲手宰了他。”
“留着命才能图谋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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