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羽之一路风尘仆仆地赶赴都城,径直朝着药神阁奔去。
他的脚步匆匆,衣衫都因连日的奔波有些破损,可心中满是对时少卿的担忧。
那些人像押送犯人般带走了时少卿,怎么会是时少卿的家人。
可当他好不容易来到药神阁门口,却被守卫毫不留情地拦住了去路。
“我真的与你们少东家相识!劳烦你进去通报一声,让他出来见我一面!”
羽之满脸焦急,眼中透着无尽的恳切,声音都带着一丝急切的颤音。
“我们少东家身份尊贵,岂是你这般随随便便就能见的?”
守卫双手抱胸,连正眼都未曾瞧他一下,丝毫不为所动。
羽之急得眼眶泛红,像只无头苍蝇般在守卫身前不停地哀求着,可那守卫就像一座顽固的雕像,任他如何苦苦哀求,都没有丝毫效果。
羽之满心无奈,只能垂头丧气地转身离去。
就在他缓缓步入一条安静的无人街道时,“嗖”的一声轻响,宛如尖针刺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谁!”
下一刻,四周不知从何处冒出好些人,悄无声息却又迅猛无比地将他严严实实地围了起来。
这些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鬼魅一般,毫无征兆地现身,那场景,好似一张无形的大网,将他死死困住。
……
三日后……
“弟弟,我给你准备了一份惊喜。”
玄知许的眉眼间尽是戏谑,话犹未尽,手上已然发力。
只见他迅速伸手,精准地抓住时少卿的手腕,全然不顾对方感受,生拉硬拽地将他往外扯。
“你!”时少卿眉头紧皱,满脸嫌恶。
这人着实太过没规矩,简直不可理喻,每次都这般,一声招呼都不打,便肆意动手拽人。
……
玄知许神色淡漠,引着时少卿朝水牢走去。脚步所过之处,阴森气息如潮蔓延。
玄知许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容走到水牢之畔,身姿笔挺地俯视着里面的一切。
而时少卿的脚步,却不自觉地变得迟滞,每一步都仿佛被千斤重担压制。
看到羽之在水牢中奄奄一息,拼命挣扎,时少卿脸色骤白,呼吸急促沉重,仿若被扼住了咽喉。
他瞪大双眼,眸中满是震惊、愤怒与痛惜,整个人僵在原地。
“你这是干什么?!”
时少卿声音颤抖,愤怒与难以置信交织回荡。
【你需要保下羽之。】
“他帮你一起瞒着本君,害你我分离足足七年,这还不够吗?”
玄知许眼中透着狠厉,让时少卿的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他何其无辜!”时少卿心中满是愤懑。
玄知许看着身旁的时少卿,心中虽有一丝不忍闪过,但嘴上依旧冷酷无情:“藏匿本君的弟弟,他犯下的是大罪,柳弦也脱不了干系。”
柳弦……他怎么会知道柳弦?
时少卿眼眶微微泛红,眼中满是痛楚。
【担心他们?】
【装的,别眨眼就行。】
“你看,这个人还能坚持多久?”玄知许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一抹嘲讽的冷笑,那笑容在这冰冷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骨。
“唔……咳咳……”羽之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口中大口大口地咳出鲜血。
“想救他吗?求我。我可以饶了他。”
“你!”时少卿怒不可遏,深知这只是玄知许的恶趣味,一掌打向玄知许。
玄知许面上难得露出了些许兴味,可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似乎认准了时少卿打不到他。
指尖轻捻,一股疼意席卷而来,时少卿猛地跪倒在玄知许身侧。
毫无还手之力。
「这时少卿竟比晏秋还要废物。」
【时少卿是丹修,打不过很正常的。晏秋在没中寒毒前还是可以的,不然怎么能救下千秋槿?】
“你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
他缓缓开口,声音中满是不屑与讥诮:“没想到啊,居然还抓到了弟弟在外面养的奸夫……”
他冷声开口:“打。”
狱卒接到指令,立刻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羽之狠狠地抽了下去。
“你…”
“这份大礼,你可喜欢?”
玄知许嘴角勾起的笑容,就像寒冬里的利刃,让时少卿感到彻骨的心寒。
堂堂域主,竟然如此残忍无情,滥杀无辜。
【你有没有发现,浮魂域的域主也是这般毫不留情,动则杀人。】
“你有什么冲我来!他何其无辜?!是我要藏的!他什么都不知情!”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玄知许挑了挑眉。
羽之仿佛看到了他,抬起眸子,费力的轻轻摇头。
鞭子狠狠地抽在他的身上,羽之一口血又是吐了出来,
“不……”时少卿的呼吸猛地一滞,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咽喉,让他连呼吸都变得无比艰难。
全然不顾身体本能发出的危险信号,他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去。
玄知许冷笑一声,伸出手,一道法力打在时少卿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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