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师大会之后,时少卿的大名已然传遍四方。凭借着这份声名,他顺利地进了这家医馆任职。
“每日服药一次,七日后便可痊愈。”时少卿微笑着点头,将配好的药递给一旁的学徒。
“咳咳…咳咳…大夫……”就在这时,一个男子浑身是血,脚步踉跄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就是他,快去诊治!】
时少卿听到指令,急忙起身迎上去,小心翼翼地将男子扶到屋内。
他坐下后,拉过他的手,却在看到他小臂上的红色印记后微微怔愣。
这印记…似曾相识。
不再思考其他,全神贯注地为男子把脉,拿起银针,又仔细查看了他的手指和舌头,片刻后缓缓开口:“中毒了,有点复杂,但尚可医治。”
叶怀歌听到这话,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随即又低下头,尽量掩饰自己激动的情绪,说道:“谢……咳咳,多谢大夫。”
“职责所在,无需言谢。”时少卿温和地说道。
“多谢大夫……”叶怀歌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与感激。
“不必。”时少卿把药碗放在桌上,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他看了叶怀歌一眼,实在不愿意在这房中多作停留。
这个人……
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太过炽热,让时少卿莫名感到一种压力,他看自己的视线太过炽热,有些招架不住。
叶怀歌似乎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在时少卿转身的瞬间,一把抓住了时少卿的衣袖,急切地说道:“大夫!等等……你是……时少卿吗?”
时少卿一个踉跄,但他迅速稳住身形,耐心地问道:“是我,怎么了?”
“在下……在下仇家众多……不知大夫可否……可否……”叶怀歌欲言又止,声音有些颤抖。
听到这话,时少卿目光深邃,深深打量了眼前这个男子一番,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医者救人本就是分内之事,你且安心养病,待身体恢复后,尽管离去便是。你我今日相见,不过是萍水相逢一场,日后无需再提。”
言罢,时少卿转身,正欲迈出房门,却再次被叶怀歌抓住了衣袖。
“还有何事?”时少卿心中疑惑,微微皱眉。
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见过他?怎么总有种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的感觉……
因为他能感觉到,这个叶怀歌认识自己。
可时少卿的记忆力并没有这个人。
叶怀歌嘴唇微张,似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但最终还是欲言又止。
他缓缓垂下眸子,摇了摇头,拿起一旁的药碗,将药一饮而尽。
时少卿心中虽然满是疑惑,却也知道此刻不宜多问,转身离开了房间。
时少卿有条不紊地将所有东西收拾妥当,随后转身,与医馆里的其他医师一一郑重道别。
…
寝殿。
玄知许已然端坐在桌前,专注地翻阅着手中的折子。
自玄知许从天禄殿迁至此处,已然度过了一段不短的时光。
在这段日子里,每日晨曦初照,他便会准时坐在寝殿的桌前,埋首于那一堆冗杂的公文之中,不曾有片刻懈怠。
他也许久没再回过南月殿。
时少卿坐到玄知许身侧,自觉为他磨墨:“哥哥日日都在看折子,也太辛苦了。”
玄知许听到他的话语,唇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温润的笑意。
他将手中正在批阅的折子缓缓放下,伸出手臂,动作轻柔却又不容抗拒地将时少卿拉进怀里。
时少卿毫无防备,乍一被拉,本有些许反抗,可却因为想到了什么,顺着那股力量往他怀里倾斜,不一会儿便靠在他怀中。
“这些时日,在医馆的日子可还顺遂?”玄知许的声音温和,目光中透着一丝关切与温柔。
时少卿微微仰头,目光与玄知许相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笑意:“挺好的,一切都还算顺利。”
“那便好。”
玄知许听闻,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神情。
他微微倾身,动作自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抚上时少卿的发丝。
那手指温润而有力,每一丝触碰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关怀,顺着那细密的发丝缓缓滑过,似是在安抚,又似是在传递着一种无需言语的深情。
【你喜欢他了?】
「嗯?」
【你对玄知许好感度有40。】
「还能看我对其他人的好感度?」
【能看所有人。】
“叩叩叩。”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打破了这一室的静谧。
玄知许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叹了口气,放开环抱着时少卿的双臂。
他伸出手一挥,门被法力拉开,侍卫手中端着一卷画卷,走至桌前。
玄知许接过画卷,徐徐展开,目光瞬间被画卷吸引,整个人仿佛坠入了一段遥远而深邃的回忆之中。
微风轻轻拂来,他的衣袖随风轻轻飘动,而他却仿若一尊雕像,未曾有丝毫动作,沉浸在属于自己的回忆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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