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中,一道银虹划破混沌的黑暗。
江笛的身影在空间虹桥上疾驰,衣袂翻飞间带起阵阵空间涟漪。
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意,立刻闭目内视眉心处那枚太初竖痕。
只见识海深处,一柄通体漆黑的古刀静静悬浮在太初竖痕中央。
刃口处流转着神秘的紫金色纹路。
鸿蒙太初刃与太初竖痕完美契合,仿佛亘古就应当在此处。
而在其下方,斩业刀的刀灵依旧蜷缩着酣睡,对上方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
更诡异的是,一缕紫金色的刀灵气息正与鸿蒙太初刃底部的紫黑色雾气纠缠在一起。
两道气息如同两条相互缠绕的灵蛇,彼此吞噬又相互滋养,正在进行着缓慢而不可逆的融合过程。
"给我出来!"
江笛尝试以神识催动鸿蒙太初刃,但那柄古刀纹丝不动,宛如一座亘古不变的丰碑。
他又换了数种办法,甚至以龙瞳玄面模拟出虚无之母的气息波动,结果依旧徒劳。
那柄神刃就像生了根一般长在他的太初竖痕中,对他的呼唤置若罔闻。
"该死..."
江笛低声暗骂,挥手间十一件法宝化作流光没入袖中。
就在这时,他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刺痛。
那感觉如羽毛轻扫,继而化作毒虫蛰咬般的麻痹,最后竟变成烈火灼烧般的剧痛。
心念一动,混沌之气在面前凝聚成一面光洁的镜子。
镜中景象让他瞳孔骤缩——
在方才虚无之母咬过的位置,一道妖异的紫黑色弦月印记清晰可见。
印记不过拇指大小,边缘却燃烧着永不熄灭的混沌火纹,内部则是一个微型虚无漩涡,正不断吞噬着周围的光线。
最可怕的是,江笛能清晰看到印记周围的混沌之气正在扭曲坍缩,被那点深邃的黑暗无情吞噬。
"这疯婆子到底想干什么..."
江笛死死盯着脖颈上的印记,指节捏得发白。
他能感觉到这个印记中蕴含的强大禁制,那不仅是一个标记,更像是一个双向的契约。
既是追踪的烙印,也是连接的通道。
更令他恼火的是,印记深处还藏着一道若有若无的神念,如同毒蛇般潜伏着,随时可能苏醒。
"把老子当她的私有物了?!"
声音里压抑着滔天怒火,却又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憋闷。
江笛伸手触碰那个印记,指尖刚触及皮肤就传来一阵战栗。
那不仅是印记,更像是一个活物。
他能感觉到虚无之母随时可以通过这个印记找到他。
无论他躲在洪荒的哪个角落,甚至跨越时空壁垒都无济于事。
"这些老怪物...都TM是些神经病..."
江笛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如今实力不济,就算用吞噬之力强行抹除这个由虚无本源凝聚的印记,恐怕虚无之母下一刻就出现了。
而且还会暴露最后的底牌!
更糟的是,那柄鸿蒙太初刃似乎正在与他的太初竖痕进行更深层次的融合,这个过程不可逆,也无法停止。
随着内视深入,江笛惊讶地发现,心脏深处那枚凝结的太初晶核正发出富有节奏的脉动。
每一次收缩都迸发出湮灭的辉光,膨胀时又化作万千太初之气随着血液流遍全身,重组着肉身生命本源。
这不再是简单的力量融合,而是生命形态在维度层面上的跃迁。
"混元大罗之上...虚无之渊..."
这些词汇在他脑海中回荡,带来更多疑问。
江笛指尖摩挲着脖颈上发烫的印记,突然嗤笑一声。
脚下空间法则翻涌,化作七彩虹桥直贯洪荒。
他踏虹而行,衣袍猎猎作响,低声自语道:
"老银币的第一次讲道,结束了。"
虹光消散处,混沌重归寂静。
然而就在江笛身影彻底消失的刹那——
一缕黑纱无声浮动,虚无之母——不,现在该称太元的身影悄然浮现。
她凝视着江笛消失的方向,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素白指尖轻抚过自己同样位置的弦月印记,太元眼中虚无漩涡疯狂旋转。
"真是...有趣的玩具呢。"
黑纱无风自动,露出脖颈处与江笛一模一样的印记,只是她的印记边缘燃烧的是更为纯粹的虚无之火。
那火焰中隐约可见混沌生灭的景象。
"被虚无标记的猎物...江笛,你的时间...正式进入倒数!"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太元的身影开始如烟消散。
就在她即将彻底消失在混沌中的刹那——
"啵~"
一颗米粒大小的银色光点突然在她身边绽放,空间法则如涟漪般荡漾开来。
那光点骤然绽放,化作江笛的身影。
在太元尚未回神之际,修长有力的手指已不容抗拒地捧住她精致的脸庞。
带着几分报复的意味,将薄唇重重压上那两片总是吐露危险话语的朱唇,一个深吻如暴风骤雨般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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