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送走周夫人,一个戴着厚厚毡帽、愁眉苦脸的富商被家丁搀扶着进来。他摘下帽子,露出光溜溜、如同被鬼啃过般的头顶,东一块西一块的斑秃触目惊心!“何神医!救救我吧!这‘鬼剃头’请了多少名医,生发水抹了几缸,头发没长出来,头皮都快烂了!”
何济搭脉一探,又仔细看了看斑秃处。脉象弦滑,头皮油腻发红,毛囊萎缩坏死。但更深层,一股极其微弱、带着腐蚀性的阴湿秽气如同跗骨之蛆,盘踞在脱发区域的经络!又是蛊!且是专门噬咬毛囊的“蚀发阴虱蛊”!
他心中冷笑,面上不动声色。取出一柄银质小刮刀,蘸取特制的雄黄药酒,运转《医蛊双生经》“祛腐生肌”的意念,对着富商头顶最严重的一块斑秃,凌空疾书下一个由药酒构成的、充满生机与驱逐之意的——“生”字!
> **“秽蛊蚀发,毛囊凋零!药引生机,字焕新芽!驱邪秽,敕!!”**
意念“生”字融入!何济手中刮刀快如闪电,精准而轻柔地刮过斑秃区域!
“啊!”富商痛呼!只见刮过之处,一层粘腻腥臭的黑色油垢被刮下!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油垢中夹杂着十几粒针尖大小、仍在蠕动的白色虫卵!
与此同时,何济指尖金针连闪,刺入富商头顶“百会”、“四神聪”等穴!
> **“金针引气,活络生发!秽去新生,青丝可期!定!”**
富商只觉得头顶刮过处一阵清凉刺痛,随即一股久违的麻痒感从毛囊深处传来!他惊喜地摸着脑袋:“痒!有感觉了!神医!神了!”奉上重金,千恩万谢而去。何济看着刮下的虫卵,指尖火光一闪,将其焚为灰烬。“水月”的触手,真是无孔不入!
**测字奇案二:花魁算“劫”·“桃”字藏锋**
午后,柳如烟再次携琴而来。她看着医馆门前犹存的焦痕,美目含忧:“公子,昨夜那紫衣女子手段歹毒,恐不会善罢甘休。妾身心中不安,想为公子算一算…这桃花劫数。”她铺开宣纸,素手执笔,看向何济。
何济看着她眼中真切的忧虑,痞痞一笑,捻起一枚银针在指尖旋转:“柳大家这是…担心小爷了?放心,小爷命硬,桃花运旺,劫数嘛…就当是…情趣点缀了…” 语气轻佻,眼神却带着暖意。
柳如烟嗔了他一眼,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娇艳欲滴、却隐含凌厉笔锋的——“桃”字。
字迹如画,“桃”字“木”旁挺拔,“兆”字却显刀光隐现,尤其右上方“刀”字如悬刃,显此劫凶险(“刀”悬顶),与“桃花”女子直接相关(“兆”喻征兆),且劫气缠绕(“兆”字环绕之势),需以“木”之生机(自身根基)硬抗,或以“火”之刚烈(外力破邪)化解。她运转意念,注入那隐现刀锋的“兆”字,声音凝重:
> **“木秀于林,桃夭带煞!字显凶危——‘兆’中有‘刀’,紫影为灾!公子需谨防‘水’字之畔,‘月’影之下的第三次袭杀!破局之机…或在‘冰火’同源之处!”** 她目光似无意地扫过苏府方向。
何济心头一凛。“水”字之畔?“月”影之下?第三次袭杀?冰火同源…他下意识摸了摸苏明雪所题“医心”匾额,那冰冷的触感下,似乎蕴藏着足以焚尽邪祟的锋芒。
**治病奇案二:老封君“惊梦”·“宁”字安魂**
傍晚,苏府管家急匆匆赶来:“何公子!老夫人又犯癔症了!这次…这次她一直喊着‘火…虫子…穿紫衣服的女人…钥匙…’,惊惧异常,药石难进!老爷请您速去!”
“紫衣女人?钥匙?”何济眼神一凝!这绝非巧合!他立刻带上药箱,随管家赶往苏府。
佛堂内,老封君蜷缩在蒲团上,眼神惊恐涣散,挥舞着手臂哭喊:“虫子!好多绿火虫子!穿紫衣服的…她要抢钥匙!别过来!别过来啊!”状若疯狂。
苏正宏脸色铁青,苏明雪按剑立于一旁,清冷的眸子里寒霜密布。
何济走到老封君一丈开外,并未靠近。他运转《测字玄机录》中最高深的“安魂定魄”法门,混合《医蛊经》“抚慰灵台”之力,双手结印,以自身意念为引,在虚空中凝聚出一个巨大无比、散发着浩瀚宁静气息的——“宁”字!此字蕴含的力量,如同温暖的海洋,缓缓包裹住惊恐的老人。
> **“魂惊魄散,魔影缠身!意化灵文,字镇乾坤!宁汝神魂,安汝魄光!静!!”**
随着低沉咒音,无形的“宁”字缓缓渗透。老封君挥舞的手臂渐渐慢了下来,惊恐的哭喊变成了低低的抽泣。何济额角渗出细密汗珠,维持着印诀,声音如同亘古的梵音:
> **“火熄虫散,紫影成空。钥匙安然,尘归尘,土归土…安睡吧…”**
老封君涣散的眼神渐渐聚焦,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眼皮沉重地合上,在蒲团上沉沉睡去,呼吸变得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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