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村的麦香节比往年热闹三倍,老槐树的枝桠上挂满了麦穗编的灯笼,打谷场中央的磨盘堆成小山的星麦饼正冒着热气。星痕蹲在灶台边帮母亲添柴火,星石突然在腰间发烫,石头表面的麦穗纹里,竟隐隐映出麦星村雪狼们集体仰头啸月的画面。
"别光顾着发呆,把新烙的饼递给王大爷。" 母亲用沾着面粉的手戳他额头,铁锅里的麦饼边缘金黄酥脆,"今年的星麦收成好,连饼皮都带着星星纹路呢。"
打谷场东头传来雷耀的鬼叫:"星痕!你家灶台把我的自动翻饼灵器吞了!" 胖子抱着冒烟的算盘跑过来,算珠上粘着焦黑的饼渣,"刚算出个大事!麦星村的老麦头托雪狼传信,说雪地底下的星麦根须在往混沌海方向打洞!"
司徒雪抱着七弦琴从老槐树上跳下来,火凤凰爪子里抓着半块冻硬的星麦饼:"火凤凰说麦星村的极光最近变成了麦穗形状,还带着烤饼的香味 —— 不过这饼烤焦了,给你吧。" 她耳尖发红地别过脸,琴袋里露出半截母亲给她的绣花帕。
四人在磨盘旁会合时,唐小棠正用火麒麟的爪子给星麦苗挠痒痒:"灵兽阁的雪狼们最近总对着星石磕头,火麒麟说它们梦见混沌海的冰面上长出了麦秸做的船。" 她突然指着星痕腰间,"你的星石在掉金粉!"
星痕低头,只见星石表面的麦穗纹正在渗出细密的金光,每粒金粉落地都变成微型麦芒,指向村外的乱葬岗。他突然想起《星渊秘典》残页上的话:"星麦生根之日,混沌吐息之时。" 试着将星石贴近磨盘,石面上竟浮现出从未见过的星轨 —— 终点是凡人世界最东边的 "盐泽古镇"。
"老麦头说过,星麦种能把混沌海的邪祟转化为肥料," 星痕捏着金粉皱眉,"但这些麦芒指向盐泽古镇,那儿的人世代靠晒盐为生,跟麦香八竿子打不着......"
"怎么打不着?" 雷耀突然掏出块盐渍麦饼,"我去年在盐泽镇买过这种饼,咸香酥脆,配着星麦茶绝了!说不定那儿的灶台也藏着没唤醒的灵根!"
传送阵的蓝光还带着打谷场的麦香,四人落地时却被刺鼻的咸腥味呛得咳嗽。盐泽古镇的青石板路裂着白花花的盐霜,家家户户的窗台上摆着褪色的麦秸人,却都朝着大海方向弯腰 —— 那是凡人世界最东边的尽头,海平线与混沌海的黑雾交界。
"外来的客,买块盐麦饼吧。" 拄着拐杖的盐婆颤巍巍递过竹篮,饼皮上的盐粒闪着微光,"自打半月前海雾变咸,俺们的麦种就发不了芽,连灶王爷画像都褪了色......"
星痕接过饼咬了一口,咸香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星石突然投射出幻象:盐泽镇的老灶台上,本该刻着的星纹被凿去,取而代之的是歪扭的 "灭" 字。他蹲下身,发现灶台裂缝里卡着半片带血的麦穗 —— 正是麦星村的星麦种。
"是血影教余党!" 司徒雪的火凤凰突然啄开墙缝,露出底下的蚀灵咒文,"他们在盐灶里埋了 ' 断味符 ',想让凡人忘记麦香与盐味的搭配!"
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对着大海方向怒吼,爪子下的盐霜竟凝结成骷髅形状:"灵兽阁的水灵符在这儿变成了盐粒!海底有东西在啃星麦的根须!"
星痕灵视扫过海面,只见混沌海的黑雾里,无数由盐晶组成的邪祟正顺着星麦根须攀爬,每只邪祟的核心都嵌着半块刻有逆星图的盐砖。他突然想起老麦头说的 "灵根同源"—— 盐泽镇的盐灶,原来与青木村的老槐树同为创阁祖师埋下的 "味觉灵根"。
"雷耀,把算盘改造成晒盐板!" 星痕将星石按在龟裂的盐灶上,"司徒雪,弹《盐麦调和曲》!唐小棠,让火麒麟把咱们带的星麦饼渣泡成盐水,泼向海面!"
胖子虽然手忙脚乱,却熟练地把算盘珠子拆成盐晶板:"早该想到!盐麦本是一家,看胖爷的 ' 咸香净化阵 '!" 算珠在盐灶上排列成晒盐池形状,竟自动吸收空气中的潮气。
司徒雪的琴音混着盐婆的民谣响起:"盐粒白,麦饼黄,灶火明,邪祟慌......" 七弦琴上凝结的盐晶随着琴音跳动,竟在海面画出巨大的麦浪图案。唐小棠的火麒麟喷出含盐的麦香雾,海面的盐晶邪祟瞬间像遇热的雪花般融化。
最棘手的是海底的盐砖阵,每块砖都刻着血影教的 "夺味咒"。星痕突然想起母亲揉面时总说 "盐是麦饼的魂",掏出怀里的盐麦饼掰碎,混着星石金粉撒向海面:"尝尝凡人世界的味道吧,这是盐与麦的婚礼!"
奇迹发生了,盐砖上的邪文遇到盐麦饼渣,竟像被浇了醋的碱面般滋滋冒泡。雷耀的算盘突然卡壳,算珠拼出三个字:"灶王爷!" 星痕恍然大悟,将星石按在盐灶的灶王爷画像残片上,蓝光闪过,画像竟自动补全 —— 创阁祖师的虚影抱着盐袋与麦穗,正是盐泽镇失传的灶神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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