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村的木工坊飘着新刨的樟木香,星痕蹲在木屑堆里帮父亲打磨神像,腰间的星石突然烫得像块烧红的炭。他猛地起身,手里的砂纸 “刺啦” 划破木雕的衣角,木屑里渗出黑紫色的黏液,在阳光底下泛着诡异的光。
““这料子邪门啊!”父亲眉头紧皱,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木料,他手中的刻刀轻轻挑开表层的木屑,露出底下那扭曲的纹路,那纹路犹如被绞碎的蛛网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原本温润的黄杨木,此刻却变得坚硬如铁,父亲手中的刻刀在其表面不停地打滑,甚至还溅出了火星子,有几颗火星子直接落在星痕的手背上,烫得他直咧嘴。
“后山这批木头,砍的时候我就感觉有些不对劲。”父亲喃喃自语道,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块木料上,似乎想要从那诡异的纹路中看出些端倪来。
星痕的注意力则完全被那木雕吸引住了,尤其是木雕的眼睛——那本该是慈眉善目的观音像,可此刻眼尾却高高上挑,嘴角还扯出了一抹冷笑,看上去异常诡异。
星痕的指尖刚触碰到那道裂痕,突然,星石像是被触发了什么机关一样,“嗡”的一声炸开,一道蓝色的光芒骤然闪现。紧接着,星痕的灵视里浮现出了北方木雕巷的惨状:
整条巷子的木雕都像是突然活了过来一样,它们手中的刻刀不再是用来雕刻的工具,而是变成了杀人的凶器,纷纷反捅向那些匠人们。木屑和鲜血在空中交织在一起,溅落在青石板上,形成了一幅血腥而恐怖的画面。
老木匠们的哀嚎声此起彼伏,在这凄惨的叫声中,还回荡着血影教那阴森的笑声,仿佛这一切都是他们蓄意制造的一场噩梦。
“快走!”星痕回过神来,他当机立断,抓起墙角的备用刻刀,那刀柄上还缠着父亲没来得及拆完的红布条。他的声音急促而紧张,“木雕巷出事了!雷耀,你赶紧把你的算盘改造一下,让它能够探测木纹!”
胖子雷耀正蹲在门口啃麦芽糖,算珠噼里啪啦掉了一地:“哎哟我的牙!星痕你急得跟火烧屁股似的,星石又烫出痔疮了?” 他嘟囔着把沾着糖渣的算珠塞进乾坤袋,“早算到东北方有异动,不过这次邪祟的味儿…… 怎么混着松脂臭?”
就在司徒雪的话音还未落定之时,只听得一声嘹亮的凤鸣,火凤凰如同一道燃烧的流星般俯冲而下。它的尾羽如同火焰般舞动,扫过屋檐下悬挂的木雕风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火凤凰的羽毛在瞬间根根竖起,每一根都化作了锋利无比的刻刀状,闪烁着寒光。它的喉咙里发出一阵低沉而嘶哑的嘶吼,仿佛是从破旧风箱中传出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司徒雪轻盈地从火凤凰的背上翻身落地,她的发丝被狂风吹得凌乱不堪,却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她手中紧握着一卷泛黄的曲谱,曲谱用一块绣着精美刀纹的帕子包裹着,显得格外神秘。
“火凤凰告诉我,木雕巷的匠星被钉在了刻刀上!”司徒雪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恐,“而且,所有的木雕都在重复刻着同一个骷髅头!”
与此同时,唐小棠骑着她的火麒麟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一般,猛地撞开了院门。火麒麟嘴里叼着一个竹笼,笼子里的啄木鸟正疯狂地啄着笼壁,它的喙尖已经染上了木屑,看起来异常焦躁。
唐小棠敏捷地跳下麒麟,她的裙摆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般扫过地上的黑黏液。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黑黏液竟然具有腐蚀性,瞬间将唐小棠的裙摆灼烧出了一个窟窿。
当五人穿过传送阵的瞬间,星痕突然感觉到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进他的心脏一般。他不禁眉头一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
走进木雕巷,空气中弥漫着碎木屑的味道,但奇怪的是,这里竟然听不到半点刻刀的声音。街边的木雕摊七零八落,原本应该精美的花鸟鱼虫木雕,此刻全都变成了扭曲变形的怪物,让人毛骨悚然。
更令人惊悚的是,有的木雕手里还攥着半截断指,而那断指显然就是匠人们的。这诡异的场景让星痕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意识到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就在这时,唐小棠的火麒麟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它猛地冲向街角的木屑堆,用爪子迅速刨开了木屑。木屑纷飞中,一个蜷缩着身体的老木匠出现在众人眼前。
老人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木雕匣子,他的脸上布满了被刻刀划出的血痕,看上去十分凄惨。当他看到星痕等人时,原本浑浊的眼睛里突然滚出了热泪,声音颤抖地喊道:“救救……救救祖师爷的神像……”
星痕小心翼翼地掀开匣子,只见里面躺着一尊巴掌大的关公像,通体泛着幽幽的紫光。这尊神像雕刻得极为精细,关公的长须、丹凤眼、卧蚕眉都栩栩如生,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更是威风凛凛,只是刀身上缠着细密的黑色锁链,刀刃上还刻着血影教的咒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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