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都船坞上空,星轨蓝光刚扭曲成型,雷耀怀里的古铜算盘就跟发疯似的狂响。
算珠噼里啪啦乱撞,震得檀木框上的鎏金符文直冒血色波纹。
胖子死死扒着星轨桥护栏,手指都捏白了,盯着算珠凹槽里的水面直犯怵 —— 平时能映出桑尼号笑脸的地儿,这会儿全是锯齿状金属碴子,紫黑紫黑的,在太阳底下闪着凶光,跟撒了一把小飞刀似的。
"坏菜了!" 雷耀扯开领口红绸巾,脖子上青筋都暴起来了,"诺亚的船灵纹在算盘里蹦迪呢!"
他抄起算盘倒过来一甩,带着铁锈味的海水滋得到处都是,在地上砸出一片片小黑花,"弗兰奇这小子到底鼓捣啥了?这股混沌锈的味儿,简直要把船灵生吞活剥!"
这边司徒雪刚摸到桥头珊瑚栏杆,粉嫩嫩的珊瑚转眼就长了灰斑。
她吓得赶紧缩手,可琴弦已经缠上了沥青似的玩意儿,滋滋冒青烟。
金属弦上腐蚀出的窟窿,就像被火烧过的皮肤,裂纹张牙舞爪地往外爬。
"火凤凰的尾羽在哭嚎!" 她按住不停震颤的琴箱,眼眶都红了,"这混沌锈邪门得很,专学船灵和主人的记忆共鸣... 你们仔细听!" 司徒雪硬着头皮拨了下残弦,刺耳的声音里居然混着齿轮转动的咔嗒声,"桑尼号的心跳声,都快变成机器的响动了!"
顺着她手指看过去,桑尼号被黑雾裹得严严实实,像头沉睡的巨兽。
原本鲜亮的橘色船身爬满金属纹路,跟蜘蛛网似的,正一点点啃食船漆。
那些纹路活像会动的寄生虫,把温暖的木头都变成冷冰冰的金属。
四个人顺着星轨冲进船坞,好家伙,星界那雾气跟打翻的墨汁似的,糊得人啥都看不清。
弗兰奇扯着嗓子开骂,他这嗓门儿混着蒸汽朋克机器的嗡嗡声,隔着大雾都震耳朵:"我上个月才刷的最新款星界防水涂料,咋这船跟长了牛皮癣似的?" 这位独眼大叔挥舞着镶满齿轮的扳手,金属义肢在暗处泛着冷光。
结果扳手刚砸到船舷上的疙瘩,直接跟撞上钢板似的弹飞出去,在空中划出道银光:"邪门了!这些玩意儿比我胳膊还硬!"
星痕攥着鹿角刻刀,蹑手蹑脚凑过去。
刀尖刚碰上船身,就听见刺啦一声,跟拿锯子锯铁板似的,震得人脑仁儿疼。
他一咬牙闭上眼开了灵视,差点没吓一跳 —— 船灵诺亚的记忆宫殿晃得跟地震似的,原来摆满修补故事的屋子全被金属墙封死了,取而代之全是 "完美船身数据" 的投影。
再一看核心部位,原本暖呼呼发光的木质心跳,这会儿裹着层混沌锈,硬邦邦的跟块废铁似的。
"坏事儿了!这是能量打架整出来的排异反应!" 雷耀说话都有点哆嗦,手里的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砸在疙瘩上,转眼就变成齿轮。
"星门刚开,各个世界的能量撞一块儿,把混沌锈激活了!" 他突然指着疙瘩上反光的地方喊:"你们瞧!这些玩意儿在偷《火影》查克拉铠甲的花纹,还把弗兰奇画的涂鸦全吃了!" 那些金属疙瘩表面,正不停冒出让人眼晕的纹路,跟活过来似的吞掉船身上的涂鸦。
老陶匠王大爷怀里的陶罐跟着星轨晃悠,咚咚直响,里面装着上次净化的混沌锈样品。
老爷子哆嗦着撬开罐子:"我想起来了!当年用裂缝釉料封过差不多的东西。"
釉料刚沾上金属疙瘩,更邪乎的事儿来了 —— 疙瘩上突然显出桑尼号三年前被海兽撞出的旧补丁,连边缘烧焦的痕迹都一模一样。
王大爷气得直拍大腿:"好家伙!这些锈居然会扒船灵的黑历史!"
唐小棠的火麒麟嗷呜一嗓子,爪子狠狠拍在船舷的金属疙瘩上,麟片和金属撞出噼里啪啦的火星:"麒麟说这疙瘩里有《火影》咒印那味儿!" 她掰开兽爪,就看见麟片上粘着半片怪锈,仔细一瞅,锈缝里还卡着弗兰奇的机械图纸,"这帮孙子在给船灵洗脑呢!非得让诺亚觉得补丁丢人!"
司徒雪的琴弦 "啪" 地绷成船舵模样,跟着甩出段《水都狂想曲》往船灵核心冲。
她闭眼的功夫,脑袋里全是第一次见诺亚的画面 —— 船灵拿补丁木板给她做发卡,用锈迹画笑脸。
"诺亚!还记得咱在星坠之巢刻的 ' 伤疤勋章 ' 不?" 琴音扫过金属疙瘩,疙瘩表面突然投出老电影似的画面:船匠们哼着小曲往裂缝里镶贝壳,笑闹声把星星都震得直晃悠。
"快上缺陷船徽!" 木雕巷的陈师傅不知从哪冒出来,手里攥着新刻的船徽,上面三道木纹歪歪扭扭的。
"船灵纹哪是数据能说了算的?得带咱们敲敲打打的烟火气!" 他把船徽往金属疙瘩正中间一按,松木香味飘出来,疙瘩表面的金属纹路就跟龟裂的河床似的裂开了。
最绝的还属弗兰奇。
这哥们儿突然卸了机械手臂,露出底下全是伤疤的真胳膊,齿轮磨出来的老茧在怪锈前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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