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代码碎成渣的第三天,星界老槐树跟闹鬼似的。树洞往外冒黑不溜秋的东西,跟沥青似的在树皮上爬,最后还堆出张丑了吧唧的鬼脸。雷耀正蹲树下给算盘珠子刷防护层呢,三十六颗算珠突然跟抽风似的,噼里啪啦撞算盘框,活像被电得乱蹦跶的小蝌蚪。珠子表面泛起怪波纹,直接投出数据深渊里的画面 —— 好家伙,一座用混沌锈和虚空代码搭的祭坛杵在那儿,正中间一颗暗紫色心脏扑腾扑腾跳,每跳一下就能掀起把万物卷走的能量浪。
“我去!这算盘珠子集体造反呢?” 胖子话还没说完,手里算盘突然尖叫起来。算珠缝里渗的黑东西在地上聚成个邪门的六芒星阵。远处机械兽的警报声 “咔” 一下没了,换成瘆人的电子声:“检测到深渊意志... 警告!星界本源正在被同化...”
这边司徒雪刚走到星门拱廊,琴弦就发出指甲刮铁板的刺耳声。七根冰蚕丝弦瞬间扭成带刺的荆棘,凑近一看,弦上挂的根本不是水珠,是一颗颗暗紫色小晶体,里头还封着初代星石主人的眼泪。“完犊子!火凤凰尾巴都被深渊扯成布条了!” 她声音都哆嗦了,琴弦突然爆出刺目黑光,“数据派这帮人疯了吧!居然把初代拼老命镇压的深渊意志弄醒了!那可是星界最原始的毁灭大杀器!”
星痕拿着鹿角刻刀刚碰到地面,一股钻心的疼顺着刀就窜上来,直接把他拽进黑咕隆咚的地方。在他的灵视里,整个星界的能量网都被暗紫色膜给裹住了,膜上还冒出来奇形怪状的古老符文。勇气树的树根 “唰” 地一下就变黑了,树皮上的纹路全被改成了毁灭咒语;《鬼灭》刀匠的淬火池里,铁水咕嘟咕嘟烧成黑火,把周围的生机全烧没了;《火影》忍者的护额裂缝里,渗出来腐蚀性的暗紫色血,明摆着有个超古老的邪恶玩意儿要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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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棠一脚踹开星坠之巢的青铜大门,手里的玄铁火铳震得发麻:“得,火铳彻底成废铁了!” 火麒麟身上缠着暗紫色锁链,原本流动的火焰纹路,现在只剩零星火星在鳞片缝里忽明忽暗。她扣下扳机,枪管里没冒子弹,倒喷出一团记忆碎片 —— 小时候缩在废墟里的自己,在空中扭曲成鬼脸,发出瘆人的笑声。火麒麟呜咽着踩在地上,青石砖像被虫蛀过似的裂开,黑血顺着缝隙往外冒。
陈叔跌跌撞撞跑进来,怀里的《匠魂篇》正哗啦啦地碎成渣,书页上的活字像被风吹散的沙子。他哆嗦着举起半块星石碎片,上面的图腾扭得不成样子:“最后一页被那鬼东西啃光了!但我记得,得把匠人们那些不甘心的执念凑一块儿,才能破了这邪门玩意儿!” 话还没说完,地面突然炸开,暗紫色藤蔓带着馊味窜出来,把大伙捆得跟粽子似的。
雷耀怀里的算盘突然飘起来,算珠自动拼成个转圈圈的罗盘,每颗珠子上都映出深渊意志的脉络。“有了!这七个地方是它的命门!” 胖子掀开算盘夹层,倒出用机械兽齿轮改的能量扰乱器,金属零件泛着冷光,“只要插进这些位置...” 他话没说完,藤蔓突然疯长,算盘被绞得稀巴烂,算珠表面瞬间布满蜘蛛网似的裂痕。
司徒雪咬着牙疯狂拨弄琴弦,把音调调成能震碎空间的频率。琴音刚撞上藤蔓,那些紫不溜秋的东西就顺着声波缠上她手腕。空中突然冒出来个晶体拼成的大嘴巴,口水滴到地上滋滋冒烟。“这怪物见能量就吞!” 她袖子被晶体划开,手腕渗出血来,“得赶紧想别的办法!”
星痕握紧刻刀,刀身和星石碎片共鸣,在空中划出一道金光。深渊意志凝成的虚影举着锈迹斑斑的大斧头劈过来,两团光撞上,溅出来的不是火星,而是带着腐臭味的暗紫色数据流。星痕扯着嗓子喊:“别各自为战!得找到那东西的实体,那才是要害!” 可深渊意志越来越强,金光刃上的裂缝也越来越多,眼瞅着就要碎成渣。
唐小棠一屁股跪坐在焦土上,手指蹭过火麒麟渗血的鳞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三年前雷暴区的画面突然在脑子里炸开 —— 那团焦黑的身影死死把她护在肚子下面,雷电劈碎鳞片时溅起的火星,和火麒麟眼睛里快要熄灭的光一模一样。"你忘了咱们发过的誓吗?" 她急得扯下脖子上的星界纹章,按在麒麟胸口,"说好了要带孩子们看星界重新亮起来的!"
快断气的火麒麟突然猛地一抬头,仰天长啸。破碎的鳞片下面,岩浆似的火星 "噗" 地喷出来,捆着它的暗紫色锁链被高温烧得直冒烟,转眼化成灰。带着火的血珠 "嗖" 地飞上天,在深渊祭坛上洒下一片猩红。
这会儿星界核心的光就剩一缕细丝,暗紫色的东西像蜘蛛网似的,蹭蹭地往周围土地上爬。数据派老大的虚影变得比山还高,长袍底下伸出一堆像触手似的数据流,扯着嗓子喊:"瞧瞧这破文明!深渊意志要把这些破烂全扫干净!" 话还没说完,整座山 "轰隆" 一声塌了,卷成个能量大旋涡,全往祭坛里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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