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炫完一整只兔子,抬着鹿尸兄往回走。
路上,深山老林里的风景非常美丽,五彩斑斓,唾手可得的野果,可秦风却没有心情驻足欣赏,他时刻提高警惕,生怕林子里有野兽出没。
按照他们之前跑的路程,他们出这片林子应该不需要太长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能到他们之前发现蜂子窝的地方。
可越往前走,秦风就越觉得不对劲,植被越来越密,脚下的山路也不像他来时那么平坦,还起了薄雾。
他瞅了瞅胖子:“我们不是走错路了吧?”
胖子挠着头:“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大方向是跟你跑的。”
可秦风是乱跑的。
难不成他们走错方向了?
俩人又朝前走了一阵,秦风和胖子向前看去,越过漫山秋叶,俩人面前耸着一个模样奇怪的山峰,一道瀑布从山上流下,他们之前待的小溪,水就是从这流出来的。
这回秦风不用猜也知道,他和胖子走错方向了。
胖子指着前面一个眼前山坳,皱着眉道:“前面应该就是野猪岭,咱俩白天要是找不到路,等太阳下去估摸就更转不出去了,迎接我们的只有野猪。”
在东北有句俗话,叫一猪二熊三老虎。
要是真遇到野猪,可不是开玩笑的。
见胖子有点泄气,秦风立刻给他打气:“放心,不就是野猪么,要是真遇到咱俩就活捉它几只,回去让队长给咱俩多记几个工分。”
工分就是钱,胖子一听秦风这么说,精神立刻就来了。
不过小哥俩可不傻,进野猪岭不是自讨苦吃吗,还是赶快找到回去的路重要。
于是,两人辩了一阵方向,又挑了条小路继续往前走。
又走了半个多点,胖子有些累了,不过秦风还好,他身体素质不错,这点山路对他来说也不过是洒洒水而已。
可就在秦风感觉对前面路有点记忆的时候,林子里却传来一道声音:
“哎,前面那个两个,你们是干什么的?是谁让你们进来的?”
这声音像给子弹添了火药,在深山老林里显得异常洪亮。
这可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安静的只有鸟啼鸣声,突如其来的人声猛得让秦风和胖子一惊。
山里昼夜温差大,眼前的老头穿了一件破军大衣,肩上扛着猎枪,腰间刀刃泛着冷光,刀鞘浸透了松脂和血锈。
远远的,秦风就从老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如果搁以前的秦风,此时肯定会绕道走,不过这一世的秦风犹豫都没犹豫,抬腿便走了上去。
“大爷,我叫秦风,是下面向阳大队的,我们昨天进山迷了路,现在走不出去了。”
胖子顶着一脑袋绷带:“我被蜂子蛰了。”
老头瞅了眼架子上的鹿尸兄,惊讶道:“这只鹿是你们打的?”
他们这靠山吃山,各个大队对村民上山打猎管的不宽,秦风便点了点头。
秦风身上沾满了鹿血,老头又着重看了秦风一眼,仪式感很重的从腰间掏了一条红布,盖在早已咽了气的雄鹿头上:“能打到鹿,你们也有点本事。”
然后他又看了眼满头缠着绷带的胖子:“他这个包也是你处理的?”
秦风又点点头。
老头没再评价什么,而是看了眼秦风他们要走的小路:“你们这条路不对,再往前走是公猪岭,从老秃岭再回你们向阳大队要上百里山路。”
“我去。”秦风胖子立即惊的一脖领子汗,他们真要走到老秃岭,要猴年马月才能走回去啊。
“大爷,我们要怎么走才能回向阳大队?”
老头又指了一个方向:“你们顺着这条小路,差不多天黑就能回到你们向阳大队了。”
秦风刚想感谢,忽然想起问道:“大爷,你是谁,为啥你对这片林子这么熟悉?”
老头:“我是这座山的护林员,兼顾守山人工作,长年累月在深山老林里,有什么路我能不知道?”
胖子凑在秦风耳边:“护林员?我们这什么时候有护林员了,之前我咋没有听说过?”
秦风内心也是困惑不已,洪流年代,林业资源受到冲击,他们这早没护林员了,就算有也是由民兵兼任,农闲时才巡山。
他觉得这老头有点问题。
但看看老头肩上挎的猎枪,便示意胖子不要再说。
毕竟人家身上有枪,万一真问出点别的,这鸟无人烟的,给他们崩崩几下都没人知道。
于是,正当他们打算跟这个老头告别的时候,老头突然叫住了他们。
“小伙子,你们能帮我一个忙么,我孙女在你们红星公社插队,我不方便下山看她,想托你带些钱和粮票过去,你们看行不?”
说着,老头从兜里掏出一卷子钱,和一卷子粮票,花花绿绿什么面值都有。
听到这个要求,秦风本能就想答应,可看到老头手里的钱和粮票不是个小数目,伸出的手又抽了回来。
“对不起,我们是第一次见面,彼此都不认识,上来就让我们转交这么一大笔财物有些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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