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突厥士兵见到主帅头盔,再听到呐喊,斗志瞬间崩溃。有人开始逃跑,很快演变成全军溃退!
"追击!"叶琛挥剑,"一个不留!"
夕阳西下,北邙山下尸横遍野。
清点战果时,程焕满脸震撼:"大人,此战歼敌两万,俘虏八千,我军伤亡......不足三千!"
这简直是大晟立国以来对突厥的最大胜仗!
崔明月却忧心忡忡:"公子,耶律焱虽败退,但邹相还在朝中......"
叶琛擦着剑上的血,冷笑:"放心,他跑不了。"
三日后,叶琛率军押着俘虏返回京都。
京都城门大开,百姓欢呼如潮。叶琛骑在战马上,身后是押解俘虏的得胜之师。然而,本该前来迎接的文武百官却不见踪影,只有几个低阶礼部官员战战兢兢地站在城门口。
"叶将军......"为首的礼部员外郎满头大汗,"邹相身体抱恙,诸位大人都在宫中议事,所以......"
叶琛冷笑:"无妨,本将正好要面见陛下。"
他刚要策马入城,一队禁军突然拦在面前。
"叶将军,"禁军统领抱拳,语气生硬,"按规矩,大军凯旋需先在城外扎营,待陛下宣召方可入宫。"
崔明月柳眉一竖:"放肆!叶将军刚立不世之功,你们就这般怠慢?"
叶琛抬手制止她,目光扫过那些禁军,这些人眼神闪烁,手始终按在刀柄上,明显是受人指使。
"好。"他突然笑了,"那本将就在城外等。"
转身时,他低声对程焕道:"派人盯紧城门,看谁急着往外送消息。"
当晚,军营大帐。
"大人,果然有发现!"程焕匆匆进来,递上一封截获的密信,"从邹相府送出,目的地是......西疆!"
叶琛展开信笺,上面只有寥寥数字:
"叶已归,按计行事。"
崔明月倒吸一口冷气:"邹相这是要......"
"勾结西疆节度使。"叶琛指尖燃起一缕火苗,将信笺烧成灰烬,"看来我们这位宰相,是铁了心要杀人啊。"
正说着,帐外亲兵急报:"大人,宫里来人了!"
来的是个面白无须的老太监,身后跟着一队捧着锦盒的小黄门。
"叶将军,陛下龙体欠安,特命老奴送来赏赐。"
锦盒打开,里面是金银珠宝、绫罗绸缎,还有......一杯酒。
老太监笑容谄媚:"这是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陛下特意赐给将军......"
叶琛盯着那杯酒,突然笑了:"陛下厚爱,臣受宠若惊。不过战事刚毕,臣立誓戒酒三日以祭阵亡将士。这酒,不如请公公代饮?"
老太监脸色骤变:"这、这怎么行!这是御赐......"
"那就放着吧。"叶琛语气转冷,"等三日期满,本将一定一滴不剩。"
老太监仓皇告退后,崔明月立刻取出一根银针探入酒中——针尖瞬间变黑!
"剧毒!"她失声惊呼。
程焕暴怒:"邹相竟敢假传圣旨谋害大人!"
叶琛却若有所思:"不......这未必是邹相的主意。"
次日清晨,叶琛只带崔明月一人,悄悄潜入京城。
他们换上夜行衣,沿着金鳞卫的秘密通道进入皇城。这条通道是南宫博母亲当年留下的后手,还是叶琛昨晚想起来的,连邹相都不知道。
皇宫内院出奇地安静,巡逻的侍卫比平日少了大半。
"不对劲......"崔明月压低声音,"陛下寝宫外怎么一个侍卫都没有?"
叶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两人悄无声息地摸到窗下。
透过窗缝,叶琛看到龙床前站着一个华服女子,正是五皇子生母,贵妃郑氏!
她手中端着一碗黑稠药汁,正温柔地哄着皇帝:"陛下,该喝药了......"
而邹相恭敬地立在一旁,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皇帝双目无神,机械地张开嘴,任由郑贵妃将药灌下。药汁入喉,他的眼神更加涣散,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般瘫软在龙床上。
"三日后的大朝会,务必让陛下'亲口'下旨处死叶琛。"郑贵妃掏出手帕,优雅地擦了擦手指,
"西疆那边都安排好了吗?"
邹相躬身:"娘娘放心,老臣已派人秘密离京,此刻怕是已到西疆大营了。"
叶琛瞳孔骤缩,郑妃竟与西疆节度使勾结?!
崔明月死死捂住嘴,才没惊呼出声。
两人悄然退后,顺着原路离开皇宫。
回到秘密据点,崔明月仍心有余悸:"公子,郑贵妃这是要......"
"废长立幼,垂帘听政。"叶琛冷笑,"好一出母子联手的夺位大戏!"
他铺开一张纸,迅速勾勒出关系图:
郑贵妃控制皇帝,欲立自己年幼的儿子五皇子为储。
邹相提供朝堂支持,勾结外敌
西疆节度使:起兵策应,制造外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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