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吴思明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我倒是对这个秦风,很感兴趣。如果他真的像传说中那么‘妖孽’,那……今年的国赛集训,恐怕就要变得……更有意思了呢!”
就在这几个“老队员”或者说“刺头”,正聚在一起,对秦风这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新晋学神”,进行着各种“友好”的猜测和“善意”的评价时,一个背着简单双肩包,神情平静,眼神深邃,仿佛对外物一切都漠不关心的少年身影,不紧不慢地,从他们面前……走了过去。
正是秦风。
他刚刚在集训基地的接待处办完了报到手续,领到了宿舍钥匙和集训资料,正准备先去宿舍安顿下来,顺便……呃,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闭关修炼”或者“手搓黑科技”的风水宝地。
他自然也听到了那几个“老队员”的议论,以及他们言语中那毫不掩饰的轻蔑与不屑。
换做是其他任何一个心高气傲的年轻天才,在听到这种赤裸裸的挑衅和质疑时,恐怕早就忍不住要当场发作,上前跟他们好好地“理论理论”,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欺少年穷……呃,不对,是莫欺学神太低调”了。
但秦风,却只是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淡淡的,带着几分玩味,又带着几分“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装逼,反正一会儿有你们哭的时候”的弧度,然后……目不斜视,直接从他们面前……飘然而过。
仿佛,他们那些充满了“火药味”和“酸葡萄气息”的议论,对他而言,不过是……呃,几只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地叫唤而已,连让他皱一下眉头的资格都没有。
“嗯?!”
凌峰、雷猛、吴思明三人,显然也没想到,这个传说中的“双料冠军”秦风,竟然会如此……呃,高冷?或者说……目中无人?!
他们刚才那番话,虽然声音不大,但也足以让路过的人听得清清楚楚。按理说,以秦风如今这“名动全省,威震八方”的身份和地位,在听到有人如此“诋毁”和“质疑”他的时候,怎么着也得……停下脚步,表明身份,然后义正言辞地反驳几句,或者干脆就直接甩出几道“地狱级”的难题,当场教他们做人吧?
结果……人家竟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直接把他们当成了空气?!
这……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无视!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喂!那个谁!说的就是你!给我站住!”
凌峰第一个沉不住气了!他猛地从石柱上站直了身体,眼神锐利如刀,指着秦风的背影,厉声喝道。他好歹也是去年的国集队员,在集训队里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无视”的待遇?!
秦风闻声,脚步微微一顿。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向那个正一脸“老子很不爽,你摊上事儿了”的表情的凌峰,以及他身边那两个同样面色不善,摩拳擦掌,准备“替天行道,教训新人”的雷猛和吴思明,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却又带着一丝丝危险气息的微笑:
“三位学长,有何指教?”
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淡然,听不出丝毫的喜怒。但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眸子里,却悄然闪过一丝不易察察的……呃,可以称之为“终于来了吗?老子等你们很久了”的……冰冷寒光。
“指教谈不上。”凌峰冷笑一声,双手抱胸,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睥睨着秦风,语气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傲慢与挑衅,“只是听说,秦风学弟乃是百年难遇,千年不出的‘双料冠军’,数学物理双修,而且还都是‘双满分’的逆天成绩,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高山仰止’啊!”
他故意将“叹为观止”和“高山仰止”这两个词的语调拖得又长又怪,其中的嘲讽与不屑之意,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所以呢,”凌峰顿了顿,嘴角那抹讥诮的笑容更浓了几分,“我们几个不成器的学长,就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向秦风学弟你这位‘学神本神’,好好地……‘请教请教’,学习学习。看看你这‘双料冠军’的成色,到底……有多足啊?”
“哦?请教?”秦风的眉梢,微微向上一挑,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不知道……几位学长,想怎么个‘请教’法呢?”
“很简单!”旁边的雷猛,瓮声瓮气地抢着说道,他从自己那鼓鼓囊囊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似乎是被他盘了无数遍的草稿纸,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一道看起来就充满了“邪恶气息”和“劝退效果”的物理题目,“这是我们去年集训队里,公认的一道‘骨头最硬’的难题!据说……是某个国家队教练喝醉了酒之后,随手写出来的‘醒酒题’!当时,我们整个集训队,包括那些后来进了国家队,甚至在IMO和IPhO上拿了金牌的变态,都被这道题给折磨得死去活来,怀疑人生!最终……好像也没几个人能完整地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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