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何雨柱准时推开屋门。春寒料峭,院中的老槐树还挂着霜,他却只穿了件单衣,在当院站定。丹田处的内力随着呼吸缓缓流转,桩功一站就是一个时辰,直到额角渗出细汗,才换了太极元功拳的架子。
这套拳法是杨佩元亲传,看似柔和,每一招都暗藏寸劲。何雨柱打得行云流水,衣袂带起风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练完拳,他回屋擦了把脸,便钻进厨房。
灶台早已烧热,锅里的棒子面粥咕嘟冒泡,旁边的蒸屉里是雪白的馒头,还有一碟酱牛肉——这是他昨天从鸿宾楼带回来的边角料,用老汤卤了半夜。他一顿能吃三个馒头、两碗粥,再加半碟牛肉,吃得额头冒汗,才觉得浑身舒坦。
收拾妥当,墙上的旧挂钟指向七点四十五。周末的四合院格外清静,只有中院贾张氏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何雨柱抬眼望去,只见老太太换了身浆洗得发白的黑布褂子,头发梳得溜光,正往头上别银簪子。
“这老虔婆,打扮得跟拜菩萨似的,要干啥去?”他心里嘀咕,没多理会,拎起帆布包就往外走。刚到中院,就听见贾张氏在身后嘟囔:“大清早的瞎晃荡,跟个游魂似的……”
何雨柱懒得搭腔,径直出了院门。他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竟是许伍德带着许大茂匆匆赶来。许大茂脖子上挂着个牛皮相机包,一脸得意,见了何雨柱,故意挺了挺胸膛。
“柱哥儿,出门啊?”许伍德客套了一句,眼神却瞟着他的帆布包。
“嗯,去城外转转。”何雨柱淡淡应道,心里却清楚——许大茂这是要跟着师傅去乡下放电影,难怪这么显摆。
目送许家父子走远,何雨柱叫了辆人力车,直奔西直门。车夫是个精瘦的汉子,边拉车边跟他闲聊:“小哥,去城外采药?昨儿我还拉了个放电影的,说是去公社放《白毛女》……”
何雨柱心不在焉地应着,目光却被远处的城墙吸引。青灰色的城砖层层叠叠,垛口在晨光中勾勒出硬朗的线条,城门洞像个巨大的嗓子眼,吞吐着来往的人流。这是他穿越以来第一次近距离看古城墙,前世只在纪录片里见过的景象,此刻真切地展现在眼前。
下了车,何雨柱跟着人流走向城门洞。门口的哨兵荷枪实弹,检查着每个人的证件。队伍排得老长,有人背着锄头,有人挑着菜担,还有几个穿学生装的年轻人,叽叽喳喳地议论着什么。
等待的间隙,何雨柱被旁边的杂耍摊吸引了。一个精壮的汉子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周围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汉子赤裸上身,躺在两条长凳上,胸口垫着一块磨盘大的青石板,脸上憋得通红。
“各位看官!”旁边敲锣的小童扯开嗓子,“咱这石头可是太行山运来的青石,没点真功夫,谁敢往胸口搁?!”
汉子深吸一口气,朝旁边的助手使了个眼色。助手抡起一把八磅大锤,大吼一声:“开!”锤子带着风声砸在石板上,“咔嚓”一声,石板裂成两半!
“好——!”围观的人群爆发出喝彩声,铜板雨点般扔进汉子面前的铜锣里。何雨柱凑过去,只见汉子翻身坐起,胸口只有几道红印,正咧着嘴向观众拱手。
“小哥,来点不?”小童举着铜锣凑到他面前,眼睛亮晶晶的。
何雨柱摸出两枚铜板放进去,心里暗自琢磨:这胸口碎大石看着吓人,其实是借了巧劲。石板越厚,受力面积越大,反而不容易伤到内脏。这卖艺人也是吃开口饭的,不容易。
正想着,忽然听见身后有人喊:“柱子!”
何雨柱回头,只见王卫国穿着便装,手里拎着个油纸包,快步走了过来。“你咋在这儿?”
“来看看哨兵执勤,顺便给你送点东西。”王卫国把油纸包塞给他,“刚出锅的糖火烧,路上垫垫。出城证明带了吧?”
“带了带了。”何雨柱连忙摸出证明,“王老哥,您放心,我去去就回。”
王卫国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声音:“昨儿西山那边又出事了,抓了两个特务。你别往深处走,听见没?”
何雨柱心里一紧,点头道:“知道了,我就在浅山转转。”
两人又说了几句,何雨柱便随着人流通过了城门检查。出了城,视野豁然开朗,土路两旁是刚泛绿的田野,远处的西山笼罩在薄雾里。他深吸一口带着泥土味的空气,把糖火烧塞进帆布包,甩开大步朝山里走去。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何雨柱来到一处山坳。这里人迹罕至,只有一条小溪潺潺流过。他放下背包,开始寻找药材。很快,他就在一片背阴的岩石下发现了几株野生黄芪,根茎粗壮,带着淡淡的药香。
“好家伙,这得长了五年以上!”他小心翼翼地挖出来,用布包好。刚想继续找,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林子里传来动静。他立刻蹲下身子,握紧了腰间的匕首。
只见灌木丛一阵晃动,跑出一只毛色油亮的山鸡,扑棱着翅膀想飞。何雨柱眼神一凝,捡起一块石头掷出,正中山鸡翅膀。山鸡惨叫一声,掉在地上,被他快步上前抓住。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