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还未散尽,我盘坐在灵针阁中,掌心的天枢灵戒依旧泛着温润的光芒。银针静静地躺在案几上,仿佛刚才那场突如其来的觉醒只是幻觉。
但我清楚,一切都在悄然改变。
门外被捆成粽子的黑衣人还在昏睡,呼吸均匀,显然没受什么重伤。我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幽冥卫”?呵,看来济世集团是真不想让我安生了。
“你到底是谁?”一道轻柔却带着几分试探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抬眼一看,果然是苏清婉。
她穿着一袭素色长裙,站在门边,神色复杂地看着我,眼中既有震惊,也有迟疑。
“我不是说了吗,我只是在练功。”我耸耸肩,语气轻松,“你非要跟踪我,还非得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她咬了咬唇,走进来几步,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和角落里的人,“这不是‘练功’能解释的事吧?”
我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将银针收起,站起身来。
她看着我,声音忽然低了几分:“你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对不对?”
我挑眉一笑,“你觉得呢?”
她怔住,随即眼神变得有些慌乱,“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要隐藏实力?你……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叹了口气,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渐渐泛白的天空,“我没想过要骗你。我只是觉得,在这江州城,低调一点比较好。”
她沉默片刻,忽然问:“那你现在还打算继续装下去吗?”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认真,“该亮的时候,自然会亮。”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今晚的事,别告诉任何人。”
她抿紧嘴唇,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她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看待我了。但信任这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建立的。
而我也明白,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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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回春堂门前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开业典礼定在正午举行,苏家也来了不少人,表面上是捧场,实则不少人眼里都藏着看好戏的意味。
尤其是苏明远,一身西装革履,站在人群最前方,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姐夫今天也要露一手?”他语气讥讽,“听说你连银针都拿不稳。”
我淡淡一笑,没有回应。
苏清婉走过来,低声问我:“昨晚那人……怎么处理?”
“暂时关着。”我说,“不过,估计很快就会有新的麻烦上门。”
她皱眉,“你是说济世集团?”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话音刚落,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
只见几个身穿制服的男子大步走进来,为首一人满脸怒容,“你们回春堂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下毒害人!”
现场顿时一片哗然。
“怎么回事?”苏清婉脸色一变。
一名中年男子捂着肚子,脸色发青,瘫坐在椅子上,痛苦呻吟,“我吃了你们开的药,肚子就开始疼……一定是中毒了!”
“就是!”旁边一个女人尖声叫道,“你们这是谋财害命!”
围观人群开始骚动,有人窃窃私语,有人冷眼旁观,还有人已经开始拍照录像。
“够了吧?”我走上前,语气平静,“你们谁看见我们下毒了?”
“我们都吃了药,就他中毒!”那女人瞪着眼睛,“不是你们干的还能是谁?”
我笑了笑,“那就验毒吧。”
众人一愣。
“你……你想干什么?”中年男人有些慌了。
我从袖中取出一枚银针,缓缓走到桌前,将桌上那碗中药端起,轻轻嗅了一口。
“味道正常。”我点头,然后将银针轻轻插入药汤之中。
刹那间,银针表面泛起一层淡淡的蓝光。
“这……这是验毒针!”人群中有人惊呼。
“没错。”我抬头看向那两人,“你们应该也知道,银针一旦接触毒素,就会发生反应。而这根针……没有任何异常。”
“不可能!”那女人尖叫起来,“明明是他吃了你们的药才出事的!”
“那我问问你们,他吃的是哪一副药?”我目光一冷,“有没有可能,是他在服药之前,就已经被人动了手脚?”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你胡说!”那男人急了,“我怎么可能自己下毒害自己!”
“哦?”我眯起眼睛,“那我再问一句,你喝药的时候,身边有没有人在场?”
他一滞,支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笑了,“既然没人看见你喝药的过程,那就不能排除你自己下毒的可能性。”
“你血口喷人!”那女人怒吼。
“不是血口喷人。”我指了指银针,“是证据说话。”
人群开始议论纷纷,原本怀疑回春堂的人也开始动摇。
“你们两个,到底是哪路人马?”我冷冷盯着他们,“背后是谁指使的?”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男人突然跳起来就要跑。
我手指一弹,一根银针破空而出,精准地钉在他脚边的地砖上,发出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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