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书生们顿时议论纷纷。有的捋着胡须,面露赞叹之色,似乎被江砚的提议所打动;有的则交头接耳,面露质疑之色,对这一前所未有的提议表示担忧。我静静地望着江砚含笑的眉眼,心中感慨万千。突然想起上辈子在冷院病重时,孤苦伶仃,连口热汤都求不到。而如今,却有人愿意为我站在风口浪尖,为我争取应有的权利,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也微微湿润。
小侯爷突然拽了拽我的衣袖,朝柳玉茹努努嘴。我顺着他的目光转头望去,只见柳玉茹趁众人议论纷纷之际,偷偷将一张纸条塞进王编修的袖中,指尖的丹蔻染着凤仙花那艳丽的红。那字迹我再熟悉不过——是柳氏常用的簪花小楷。
“柳玉茹,你在做什么?”我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上前一步,裙摆轻轻扫过柳玉茹脚边的碎石。
“没……没做什么!”她被我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惊慌失措,慌忙后退,却不小心被台阶绊住了脚,怀中的一封信笺“啪”地掉落在地。我快步上前,捡起信笺展开,只见素笺上墨迹未干:“烦请编修大人搅黄苏锦璃名声,事成之后,黄金百两奉上——柳氏。”
王编修看着信笺,气得山羊胡抖得更加厉害,他指着柳玉茹的手不停地颤抖,仿佛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你……你竟拿这等腌臜事来连累老夫!”他终于愤怒地吼道,说罢,拄着拐杖转身就走,连掉在地上的眼镜都顾不上拾,那狼狈的背影尽显他此刻的慌乱与愤怒。
柳玉茹瘫坐在台阶上,发髻早已散乱,珠钗掉了一地,狼狈不堪。“不可能……母亲说只要搅乱诗会,就能……”她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仿佛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
“靠阴谋诡计,永远赢不了人心。”我神色平静地将信笺递给小侯爷,“送去给父亲,附言柳氏禁足期间仍不安分。”我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仿佛在向柳氏宣告,她的阴谋永远不会得逞。
夕阳渐渐西下,那柔和的余晖如同蜜糖般,将书院的匾额染成了温暖的颜色。人群也在这余晖中渐渐散去,只留下我、小侯爷和江砚。江砚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到我身边,手中的折扇轻轻敲了敲我的手背,眼中带着笑意:“明日早朝我便递折子,女子书院的山长之位,苏大才女可愿屈就?”
我看着他眼中的期许,又转头看看身旁正挥舞木刀,赶散最后几个围观书生的弟弟,心中满是欣慰与喜悦,不禁笑出声来:“可以,但工钱要用张记糖画来付,每日三幅,少一幅便罢课。”我半开玩笑地说道,试图缓解这紧张过后的气氛。
江砚朗声大笑,竹笛穗子轻轻扫过我的指尖,仿佛在传递着一种亲密与喜悦。“成交。只是这糖画嘛……”他微微凑近我耳畔,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我的鬓角,如同羽毛轻触,痒痒的,“得我亲自画给你。”江砚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充满了浓浓的情意。
蝉鸣声依旧在耳边回荡,书院的朱漆大门在余晖的映照下,泛着柔和而庄重的金光。小侯爷扛着木刀,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刀鞘上还沾着方才拍飞的石子。“姐,他们以后还敢骂你吗?”他天真地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对我的关心与担忧。
“不敢了。”我微笑着,伸手轻轻摸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发顶,目光追随着江砚远去的青衫背影。突然觉得,这扇紧闭千年的书院大门,正随着这蝉鸣与笑语,缓缓向天下女子敞开。而我知道,门后是比话本更精彩的天地,那里有家人的支持,有爱人的陪伴,还有无数等着被书写的、属于女子的传奇。在这个充满希望与变革的时代,我将与身边的人一起,勇敢地迈向新的征程,书写属于我们的辉煌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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