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被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动了动,却终究说不出话来。她狠狠瞪了苏锦璃一眼,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学员们面面相觑,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苏锦璃却神色自若,脸上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别管她,咱们继续上课。今天啊,大家就先学写自己的名字。”
与此同时,在窗外,江砚正静静地倚在那棵老槐树上。他身姿挺拔,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手中随意地转着一枚玉佩,玉佩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原来,刚才他恰好路过相府,无意间听见西跨院传来的争执声,便吩咐小厮递了一封信进去。这封信里并未写字,只画了一个举着算盘的小人,旁边还写着“学费可抵书款”几个小字。
“状元郎,时候不早了,该回府了。”小厮在一旁低声提醒道。
江砚微微侧头,看着窗纸上苏锦璃那灵动的剪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再等等,我倒要看看,她怎么把这个‘钱’字讲出花来。”
随着课堂的继续,苏锦璃耐心地指导着学员们在沙盘上书写自己的名字。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原本紧张的学员们渐渐放松下来。学员们专注地跟着苏锦璃的示范,一笔一划地写着,虽然字迹歪歪扭扭,但每个人的眼神里都透着认真和执着。
那位绸缎庄的老板娘,一边写一边小声嘀咕:“以前总觉得认字是男人的事,没想到咱们女人也能学。学会了认字,以后看账本就不用再求着账房先生了。”
绣坊的掌事娘子也点头附和:“是啊,苏小姐这夜校办得真是太好了。咱们女人,也得有点本事,不能总靠男人。”
官家的庶女们则兴奋地交头接耳,她们平日里在府中,学习的机会少之又少,如今能有这样的机会,自然格外珍惜。
苏锦璃听着学员们的讨论,心中感到无比欣慰。她深知,在这个时代,女子想要获得知识,想要独立,面临着重重困难和偏见。但她坚信,只要有机会,女子一样可以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和能力。
夜渐渐深了,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教室里,给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份宁静和祥和。江砚依旧静静地站在窗外,听着教室里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他的心中也充满了喜悦。他知道,苏锦璃正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而他,愿意在背后默默地支持她。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终于,这堂课接近了尾声。学员们纷纷向苏锦璃道谢,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充实的笑容。苏锦璃看着她们,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送走学员们后,苏锦璃走出“知夏堂”,一眼便看到了站在老槐树下的江砚。月光下,江砚的身影显得格外俊逸,他手中的玉佩在月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你怎么来了?”苏锦璃轻声问道,眼中带着一丝惊喜。
“路过,听见这边有争执,便来看看。”江砚微笑着,走上前,“你今天表现得很棒。”
“多亏了你那封信。”苏锦璃俏皮地眨眨眼,“学费可抵书款,这主意不错。”
两人相视一笑,月光下,他们的笑容无比灿烂。此时的相府西跨院,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宁静而美好。苏锦璃知道,虽然办女子夜校的道路可能会充满坎坷,但有江砚的支持,有长姐和弟弟的帮助,她有信心将这件事坚持下去。而江砚也坚信,苏锦璃一定能实现她的理想,为更多的女子打开知识的大门,让她们拥有不一样的人生。
此后的日子里,女子夜校在苏锦璃的精心经营下,逐渐走上了正轨。越来越多的女子听闻了夜校的事情,纷纷前来报名。夜校的规模也越来越大,课程内容也日益丰富,除了识字算账,还增加了女工、绘画、诗词等课程。
柳氏见夜校不仅没有因为她的阻挠而办不下去,反而越来越受欢迎,心中的嫉妒和怨恨愈发强烈。她开始绞尽脑汁,想着新的法子来给苏锦璃使绊子。
一天,柳氏趁苏锦璃外出,偷偷溜进了夜校的教室。她看着教室里摆放整齐的桌椅、沙盘和学员们的作业,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指使身边的嬷嬷,将一些珍贵的书画和教具偷偷藏了起来,还故意弄乱了教室的布置,想要以此来破坏夜校的正常教学。
然而,柳氏的行为并没有逃过苏锦璃的眼睛。苏锦璃回来后,发现教室被破坏,立刻意识到这是柳氏所为。她没有声张,而是暗中调查,收集证据。
与此同时,江砚也得知了夜校被破坏的事情。他心疼苏锦璃的辛苦付出,决定帮助她一起解决这个问题。江砚利用自己的人脉和资源,找到了几个曾经受过柳氏指使的下人,让他们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有了确凿的证据,苏锦璃决定不再沉默。她当着苏相和府中众人的面,揭露了柳氏的所作所为。苏相得知真相后,大发雷霆,严厉地斥责了柳氏,并让她向苏锦璃道歉。
柳氏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被识破,她又羞又恼,但在苏相的逼迫下,不得不向苏锦璃低头道歉。苏锦璃看着柳氏,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只要夜校还在,柳氏就不会轻易放弃刁难。但她已经不再害怕,因为她有足够的勇气和智慧去面对一切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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