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依旧进行。
安抚了一番刘策,见前方的铁蒺藜被自家军士用命清理出了一条通道。塔拜便就做出了决定,命令谭泰带兵前出冲锋,并将主攻方向定在这村东。
而这村东一域地势平坦,虽是有些拒马桩和战壕,对骑兵来说十分不友好。但地形再不好也那也比北边和南边的山地地形要好。
随着谭泰亲自出击,前方的一众建奴大军瞬间气势大涨,旋即就呼喊起后金的冲锋号子,不要命般的就扑向了夏屯营镇的东村口。
见敌人如此士气高昂,退回到阵地后方的张书缘也不慌,一边领命兵卒们按战前预定有序开枪射击,一边又命令滦州卫的人将战车给开到附近,炮击冲锋的骑兵。
枪炮如龙,顷刻间数百枚弹丸倾泻而出,打的谭泰所部是死伤一片。
在射击了两轮之后,身处在战壕里前军指挥,旋即就拾起长枪。
“全军听命,拒马!”
“是!”
一声令下,一千多火器兵就放下了火器,转而高举起盾牌和长枪防御。
虽然火器是猛,但碍于这个时代的火器效率低下,且还不能连发。所以便还是不可避免的让许多建奴骑兵冲锋了战壕之前。
刹那间,铁骑越起,谭泰就第一个砸进了人群中,噗噗几刀就劈死了四个士兵。
有了第一个人冲入,不多时便有接二连三的骑兵冲入了战壕。
而在阵地外面的时候,他与塔拜见到这战壕时还没觉得有多深,可当他越近来后才发现,这沟渠虽是不深,但也不宽敞,再加上那些兵丁,以至于他根本就施展不开骑兵的优势。
见没法施展骑兵的速度优势,塔拜便只得是来回冲挪动马匹冲杀敌军。
就在他带兵拼杀正酣之时,身在第三道、第四道忽然就站起了一排火器兵。
听到火器出膛的炸响,谭泰旋即大喝一声“下马!有火器兵!”
不用他说,一众冲入的建奴没过多久就从马上翻了下来,因为,这地形实在是太狭小了。
“困马锁!”
见敌人翻身下马了,前线指挥官旋即就命令属下,将那还未使用的“困马锁”给掏了出来。
这困马锁,是类似带链子的血滴子,但又跟血滴子不一样。
因为,血滴子是个带链子的铁盘,而这困马锁则是个铁链套子,在套子上布满了许多的铁刺,一旦被套中,那轻则马匹被拽倒,重则被荆棘撕烂血肉。
而前线指挥官之所以用这玩意,自然是打算将它用在谭泰等人的身上。
唰唰……
数声铁链作响,三条铁链便迎着谭泰的身子而去。
见有铁链朝自己飞来,谭泰眼睛一睁,一个侧扑就躲了开去,而在侧扑出去的同时,手上一舞,借助侧身的力道,唰的一刀就劈死了一明军。
“长枪阵,绞杀!”
见敌军的骑兵变成了步军,张书缘这边的指挥官便又大吼一声,命令军士分个包围这股散落的骑兵。
“娘的,这明军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坚韧了?”
瞧见敌军动作是如此迅速,谭泰瞬间就被打懵了。
在他的印象里,这大明的部队全都是不堪一击之辈,只要冲入其中不用多时,这群人就作鸟兽散了。
可他殊不知,为了打好这“己巳之变”朱由检是砸了重金在北直隶,凡是参战的部队,每人每天可得二百六十文铜钱。
而这军饷是极为高昂的,足足是比原来的高出了一倍不止!
要知道,眼下的明朝普通士兵的月饷,大体来说是每月三到四两左右,而一两银子大约等于是一千文铜钱。
也就是说,这群士兵无论有没有战功,都可拿到每月八两的银子!
当然,这军费也不是一开始就提上来的,而是在去年十二月时才到位。
……
我们再说回来。
见谭泰被围,塔拜旋即就派其他将领出战解救。
好在,没了火器打击,塔拜所部很快便就入冲入了战壕,开始与大明厮杀。
见主力杀入,谭泰瞬间一扫颓势,带领其部队就继续冲杀了起来。
喊杀声四起,现场的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性命与未来拼搏。
大约战了有一个多时辰,就在这处阵地马上被冲烂的时候,忽然,一位巴牙喇(传令兵)就冲到了塔拜脚下。
“启禀贝勒,我军左翼发现疑似关宁铁骑,目前它正朝我军后翼奔来!”
“娘的,这是引诱之计!来人,将刘策给本贝勒斩了!!”
听到这话的一瞬,塔拜旋即就怒了,下意识就意识到是上当了。
“大人,刘某冤枉啊!”
随着塔拜出声,很快刘策就被绑了,可虽然被绑了,但他却是在一个劲的大喊冤枉。
“冤枉?哼,你有何冤枉?鼓动本贝勒出战的是你,使我军即将被围的是你,你还有何话说?!”
“冤枉呐贝勒大人,刘某并没鼓动您出兵啊,在下之所以告诉您明军的兵力部署,是因为刘某见不过您被如此欺辱。至于我军被围,这…这都是那张书缘搞的鬼!他一定是瞒着我做了什么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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