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卿怀中抱着白大夫,他俩身上都是血,分不清是谁的,仔细看,他们两人都有受伤:长卿右肩膀中箭,此时还有一段残留在肩膀上,胸口、后背皆有外伤。
白大夫右侧腹部侧面有很深的伤口,虽然用衣襟缠住,那血一直在往外渗血。两个胳膊、腿部都有外伤。
白大夫的铠甲不见了。在战场上,她把铠甲给了楚英。楚英可没有遇到这种场面,用剑很难自保,连连受伤。
长卿眼睛红肿,眼泪已经流干了。白大夫躺在长卿怀中,胳膊已经耷拉下来,好像死了一样。头发散开散落下来。随着马儿骑行随风飘逸。
曾经,不是他抱着她,就是她背着他。。。战场上出生入死,从来没有放弃过彼此。
两人脸上有血液飞溅的血痕,那又脏又红的面容,和他们离开军营时的样貌,多少是不一样的。韩将军心里五味杂陈,他给韩子玉使眼色,不让他冲动,不能暴露他们和军营的关系。
有些暗影和锦衣卫看到了,除了震惊,更多的是心疼。和杀手打斗都没有受伤的白大夫居然重伤于战场上。
看到他们后,军营中立马有人前来,扶他们下马。那长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要将白大夫抱给别人,结果一用力,便抱着白大夫从马上栽下去。
“爷,长卿那支队伍回来了,长卿和白大夫受伤,都已昏迷。楚英轻伤无碍。”有人来汇报。
经过一夜审讯,井浩、小顺子等人正在汇总、分析情况。听到汇报,井浩说:“先让楚英休息,不急跟我请罪。”
因为知道白大夫是女儿身,韩将军专门找了一个嬷嬷给白大夫更换衣服。韩将军更是不避讳男女之防,亲自给她上药。如果当年她认了韩将军做干爹,那他们就是父子关系,现在做父女也好,总之还是一家人。看到她身上的伤口,韩将军都能回忆起来当年在哪个战场、哪个任务中她受的伤。哪个伤是他亲自包扎的。这些都是她的战绩、功勋。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韩将军流着泪、隐忍的说。
另一个房间,楚英想要给长卿更换衣服,被周指挥使拒绝了。周指挥使亲自给长卿更换衣服,取出箭头、包扎伤口。“你小子,好样的。”周指挥使欣慰的说,“当年我就没有看走眼。”
等井浩、小顺子等人整理好情报后,楚英此时来请罪。
“长卿怎么去了?你们怎么碰面的?”井浩看着楚英问。楚英一向都稳重,深得井浩信任,虽然她也在此次怀疑对象中。这次楚英和长卿又碰到一块了,下属的欺瞒和背叛都是会让主子痛下杀手。
“爷,是我找的他。”楚英跪着,“他信不过顺子公公,便私下拜托我照顾白大夫。这次任务异常艰巨,尤其是爷在边界处,两军交战,胜负难分。如果白大夫惹事,我怕影响爷的计划,于是偷偷找到长卿告诉他,让他私下看住白大夫。只是长卿。。。过于聪明,我不得已说出两军交战的事情,但是未说出爷在边界处,他听了三方合围的事情,感觉不妥,便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这个说辞可信度有多大?楚英这次的举动很反常。她是想要再次和长卿见面,怕是动了春心。
“如果你想嫁人,本座只有一个要求,那人必须是东厂的人,如果不是东厂的人就必须入赘东厂。”井浩说着看了眼小顺子,接着说,“你是本座的心腹,切莫要欺瞒本座,否则下场你是知道的。”
“楚英感谢督主安排,不敢有欺瞒。”楚英诚恳的说。
“你凭什么可以从韩将军这里调兵遣将的?”井浩接着问。
“这块玉佩。”楚英从怀中掏出来,小顺子接过来,呈给井浩。
“韩将军看到这块玉佩,犹豫片刻,便答应了。”楚英把当时她传递的信息、白大夫调整长卿调兵情况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块玉佩是“韩”字的左半边。难道长卿是韩将军的私生子?
“战场上,那长卿和白大夫表现如何?”井浩又问。
“长卿和白大夫都是英勇善战之人,有将军风范。同样是习武之人,我就不能适应战况,他们两人却非常适应。”毕竟和杀手打斗与战场打斗是不一样的。楚英说,“他们对此地地形颇为熟悉。长卿说互市不稳定的时候,他和白大夫会私下走秘路和鞑靼人做贸易。所以熟悉地形。”这种要钱不要命的情况,在互市不稳定时候会有发生。
“。。。他们好像。。。对军队的事情很熟悉,我不能肯定,但是他们和精兵配合默契,熟知军中各种指令。”楚英如实回答。
。。。
看在小顺子面子上,这次井浩并没有惩罚楚英,那块玉佩暂时在井浩手中。
井浩看了眼小顺子,小顺子说:“我去找找,看看另一半在不在白大夫身上。”说完就离开了。
白大夫房间外,有两名士兵站岗,看到来人是小顺子,便没有阻拦。
白大夫房间内。
罗管事也在,他和嬷嬷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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