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甲骨文突然燃烧起来,跳动的火舌竟幻化成《周礼》记载的九鼎虚影,将整个交易大厅笼罩在青铜鼎腹之中。
杜瑶的玉蝉挂坠突然腾空而起,在鼎腹中央炸成万千金箔碎片。
每片金箔都映着不同年代的货币图谱,从贝币到交子,在鼎腹内壁烧灼出滚烫的烙痕。"小心资金链回火!"张教授的白大褂被热浪掀起,露出腰间缠着的战国错金银带钩——那竟是个微型算力增幅器。
臧枫染血的指尖突然插入量子盆栽,任由根系缠绕腕骨。
他看见那些青铜尘埃在甲骨文火焰里重新排列,竟形成《孙子算经》中的"物不知数"难题。
黄浦江底的编钟碎片突然共振,江面炸开三十七朵青铜水花,每朵水花都托着枚滴血的蚁鼻钱。
"他们要截断我们的现金流!"杜瑶抓起操作台上的青铜神树残片,狠狠扎进自己的掌心。
鲜血渗入三星堆纹路的瞬间,量子盆栽突然生长出带着《缀术》算式的青铜枝桠,将鼎腹内的甲骨文火焰逼退三尺。
臧枫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看见增强界面上浮现出《数术记遗》的残章。
当机械喜鹊第六次掠过穹顶时,他突然扯断颈后的神经接驳线,银蓝色的脑脊液顺着脊椎流进量子盆栽。"启动备用的浑天模型!"他嘶吼着将三枚汉五铢钱拍在眉心,青铜色的血管瞬间爬满整张脸庞。
交易大厅突然陷入绝对黑暗,只有量子盆栽的根系在虚空勾勒出《皇极经世》的星图。
杜瑶感觉有冰凉的手掌握住自己的手腕,臧枫的声音带着青铜回响在她耳畔:"还记得我们在港交所破解《营造法式》那次吗?"未等她回答,那些星图突然坍缩成《九章算术》的立体沙盘,三百六十枚秦半两钱如暴雨倾泻在沙盘边缘。
神秘财团的攻势突然出现0.7秒的凝滞——这是他们在切换《淮南天文训》算法时的致命间隙。
臧枫的瞳孔彻底化作液态青铜,他抓起杜瑶流血的手掌按在沙盘中央。
两人的血珠在《九章算术》的立体模型里交融,竟幻化成《史记·天官书》记载的彗星轨迹。
"教授!"臧枫的吼声让量子盆栽的铜钱草疯狂摇曳。
张教授立即将十二枚楚式连弩箭簇插入控制台,全息星象图里的二十八宿突然扭曲成《墨经》记载的杠杆结构。
当机械喜鹊第七次振翅时,陆家嘴所有摩天楼的玻璃幕墙同时映出《梦溪笔谈》的活字印刷术。
杜瑶突然嗅到熟悉的锡汞蒸汽——这是铸币工坊特有的气味。
她看见臧枫后颈的芯片正在汽化,化作带着《考工记》铭文的青铜雾气。"你疯了!"她想要扯开那些缠绕在他腕骨上的量子根系,却被突然爆发的青铜色电弧弹开。
整个黄浦江突然倒灌进陆家嘴,裹挟着历代钱币的江水在交易大厅凝结成《水经注》的立体模型。
臧枫站在江心位置,脚下踩着《海岛算经》的第七种解法。
当神秘财团的甲骨文火焰即将吞没星象图时,他突然将杜瑶的玉蝉金箔撒向虚空——那些金箔竟化作《齐民要术》记载的三十七种农具,将火焰劈成散落的铜离子。
量子盆栽突然发出编钟般的轰鸣,根系穿透地壳直达长江古河道。
臧枫看见江底沉睡的明代宝船正在苏醒,船舱里涌出带着《天工开物》图纸的青铜浪潮。
他染血的牙齿咬破舌尖,在虚空中画出《数书九章》的立体解——这是宋元数学家都未能破解的千古难题。
"就是现在!"林研究员突然将战国环首刀刺入控制台。
那些汹涌的青铜浪潮突然静止,浪尖上浮现出《四元玉鉴》的天元式。
臧枫的瞳孔已经变成两团旋转的青铜旋涡,他抓住杜瑶的手腕在虚空写下《测圆海镜》的最后一题。
当机械喜鹊第八次掠过时,所有喜鹊突然自燃。
燃烧的尾羽在陆家嘴上空拼出巨大的《崇祯历书》星图——这正是击溃神秘财团资金链的关键密钥。
黄浦江底的编钟突然自动演奏《乐律全书》,声波将甲骨文火焰震成青铜尘埃。
量子盆栽突然绽放出带着《益古演段》算式的花朵,那些重组中的青铜尘埃终于彻底消散。
臧枫瘫坐在操作台前,看见全息界面上滚动的数据洪流——神秘财团的三十七个关联账户正在接连爆仓,资金链如同风化千年的青铜器般碎裂。
杜瑶颤抖的手抚上他苍白的脸颊,发现他的体温竟带着青铜的冰凉。
未等她开口,交易大厅突然下起青铜色的数据雨,每滴雨水都映着《数理精蕴》的公式。
张教授的白大褂沾满铜锈,却笑得像个发现新算式的孩童:"他们撤退了!
在《畴人传》算法里留了三十六道防火墙都被我们击穿了!"
臧枫想要起身,却发现精神力透支的身体如同灌铅。
他仰头看见穹顶的机械喜鹊正在重组,残破的翅膀上浮现《御制数理精蕴》的烫金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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