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一缕青梅留下的藤蔓气息,在我掌心微微颤动,像是有生命一般,执拗地指向那片被灾厄之树主根烧毁后显露出的黑暗。
我凑近闻了闻,那气息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清新,又夹杂着一缕淡淡的腐朽味。
新的地宫?
这他妈底下到底还藏着什么鬼东西!
我心一横,拽着那缕若有似无的指引,深吸一口气,妈的,不就是个地宫吗?
老子连系统都敢干,还怕你个黑咕隆咚的洞?
刚踏入那片区域,脚下的土地质感就变了,不再是之前的焦土,而是一种冰冷坚硬的触感。
周围的空气变得潮湿而阴冷,丝丝凉意顺着脖颈钻进衣服里,带着一股刺鼻的金属味。
与此同时,我那把刚觉醒了“伐木真祖”形态的柴刀,突然开始高频率地震颤起来,嗡鸣声尖锐刺耳,吵得我脑仁疼,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地宫中回荡,仿佛要把我的脑袋炸开。
“系统提示:检测到活体青铜辐射!”
活体青铜辐射?
我眉头紧锁,这又是什么鬼玩意儿?
青铜我知道,辐射我也勉强听过,但这活的青铜是个什么新品种?
“三柴哥,小心点!”老狗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一脚踢开脚边一块半埋的碎砖,露出来的景象让我们仨都倒吸一口凉气。
那碎砖被踢开时,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
那根本不是什么墙壁,而是一面布满了类似树根脉络的青铜色金属层,那些脉络还在微微起伏,像是在呼吸!
我凑近看,能看到那青铜表面闪烁着幽冷的光,触手之处,冰凉彻骨。
“操!”老狗骂了一声,“这玩意儿,根本是棵会呼吸的树!”
话音未落,林青鸢那把从不离身的逆鳞刀突然发出一阵轻吟,刀身雪亮,清晰地映照出那青铜墙壁之内,竟有类似血液的粘稠液体在缓慢流动!
那液体流动的声音很微弱,“咕噜咕噜”的,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青铜血液?
这他妈越来越离谱了!
我们还没来得及细想,脚下突然一紧!
无数暗青色的藤蔓从我们刚才踩着的地面迅猛窜出,如同毒蛇般缠住了我们三人的脚踝和小腿,力道大得惊人!
那藤蔓缠住我的腿时,我能感觉到上面粗糙的纹路,像是无数小刺扎进皮肤。
“妈的,又是这鬼藤蔓!”我暗骂一声,刚想挥刀,一个高大的人影已经从我们前方的青铜地面下缓缓“长”了出来。
那东西通体由青铜构成,关节处却缠绕着狰狞的树根,使其行动不显僵硬。
它从地下冒出来时,带起一阵尘土,弥漫在空气中,呛得我咳嗽起来。
它的胸口,赫然嵌着一块与之前那个黑袍学者同款的诡异镜片,冰冷的目光扫过我们,发出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双生者已污染血契,启动净化程序。”
双生者?是指我和系统?净化?听着就不是什么好事!
趁它那破镜片还在滋滋作响地扫描我的时候,我手起刀落,“噌”的一下,火焰柴刀瞬间割断了缠在我脚下的树根。
这些树根,或者说金属根,竟然意外地脆弱!
“它怕木头!”我脑中灵光一闪,几乎同时,系统提示音响起:“警告:该青铜哨兵为树灵与灾厄力量的畸变融合体,木属性攻击可对其造成额外伤害。”果然!
这些守卫是树灵和灾厄搞出来的杂交品种!
“老狗,砍它丫的木头连接处!”我吼道。
老狗得令,双腿微蹲,身子前倾,双手紧紧握住他那根不知道从哪儿捡来的铁棍,卯足了劲儿,朝着那青铜哨兵胸口的镜片狠狠砸去!
“嘭”的一声闷响,镜片应声碎裂!
然而,那哨兵非但没停下,反而发出一声尖锐的金属摩擦声,身上那些树根突然疯狂暴长,如同狂舞的触手,狠狠一下将老狗抽飞了出去!
老狗被抽飞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噗通”一声。
“我操!这玩意儿镜片碎了反而更疯!”老狗摔在地上,龇牙咧嘴地骂道。
情况不妙!
我急忙从怀里摸出之前青梅消散时,我拼命抓住的那一小片榆树皮碎片,那上面还残留着她最后的气息。
我把树皮碎片拿在手里,能闻到上面清新的木香,那是青梅的味道。
福至心灵,我将那片薄薄的树皮猛地按在了火焰柴刀的刀柄之上!
“系统提示:检测到纯净树灵气息,可与伐木真祖形态产生共鸣,暂时抑制灾厄力量侵蚀!”
“火焰柴刀加树皮,给我燃!”我大喝一声,柴刀上的金色火焰骤然暴涨,刀光过处,那些青铜藤蔓仿佛遇到了克星,纷纷退避,空气中甚至弥漫起一股金属被烧灼的焦臭味,那味道刺鼻难闻,熏得我眼睛生疼。
而被刀光映照的青铜墙壁内,那些流动的青铜血液也仿佛沸腾了一般,墙体深处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令人牙酸的金属啃噬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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