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凑不够,祖宗来拼单(结局)
>为凑够未婚妻家30万彩礼,我半夜去挖祖坟。
>坟里竟躺着一具穿大红嫁衣的骷髅,手上还戴着我的草戒指。
>第二天未婚妻上吊自杀,村里开始接连死人。
>有人被抽干血液,有人被剜去心脏。
>昨夜,那具骷髅抱着死人骨头敲开我的门:
>“相公你看,三金凑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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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中央,那堆散乱的白骨和刺目的大红嫁衣,被村民们用一张破旧的草席草草卷起,抬了出去。李老栓的哭声已经嘶哑,只剩下喉咙里拉风箱般的嗬嗬抽气,浑浊的老泪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冲出道道泥痕,他被人架着,佝偻得像一截被虫蛀空的朽木,一步一挪地跟在后面,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那个冰冷的铁皮哨子,指节捏得发白。
混乱终于平息。硝烟味、血腥味、还有那股甜腻的腐臭,被夜风吹散了些许,却依旧顽固地沉淀在破屋的每一寸空气里,钻进鼻孔,沉甸甸地压在心头。村民们沉默地收拾着残局,将受伤的人抬走,清理地上的血迹和碎裂的木屑。没人看我一眼。他们的目光掠过墙角蜷缩的我时,带着一种混杂着恐惧、憎恶和彻底疏离的冰冷,如同看着一件与己无关的、不祥的秽物。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我靠在冰冷的土墙上,身体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只有脚踝上那圈深紫色的淤痕和后背被木屑划破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脑子里一片混乱的空白,那堆白骨,那件嫁衣,那截断指上的草戒指,还有李老栓攥着铁皮哨子时那绝望到极致的脸,如同破碎的噩梦片段,疯狂地旋转、切割着我的神经。
秀云……那个哨子……那截断指……
一个念头,冰冷而执拗地钻了出来,驱散了麻木,带来一丝微弱的、近乎本能的冲动。
那截断指!那截套着草戒指的、被李老栓一刀斩断的无名指骨!
它在哪里?!
我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在昏暗摇曳、行将熄灭的火把光芒下,急切地扫过一片狼藉的地面。破碎的窗纸,散落的农具,凝固的血迹,飞扬的尘土……视线掠过墙角那堆被我撞散的杂物时,猛地定住!
在那里!
就在几根散落的枯柴和破碎瓦罐的缝隙间,一点枯黑的颜色露了出来!
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是连滚带爬,我手脚并用地扑了过去,不顾后背伤口的撕裂感,双手颤抖着,近乎粗暴地拨开那些碍事的杂物。
找到了!
那截小小的、惨白的指骨,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泥地上。枯黄的蒲草戒指,依旧牢牢地套在指骨根部,草叶的边缘早已磨损发黑,却固执地维持着那个象征承诺的圆环。月光不知何时重新从破窗倾泻而入,惨白的光线落在那截断指和草戒指上,映出一种令人心悸的死寂光泽。
就是它。就是去年春天,河滩上开满野花时,我笨拙地编了整整一个下午,红着脸塞给秀云的那个信物。它曾戴在她温热的、带着羞涩颤抖的指尖。如今,它套在这截冰冷的、从一具索命骷髅手上斩落的骨头上。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撕裂般的痛苦瞬间攫住了我。胃里一阵翻搅,我死死咬着下唇,才没呕出来。指尖颤抖着,带着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近乎虔诚的恐惧,慢慢地、慢慢地伸向那截断指和枯黑的草环。就在我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冰冷骨头的刹那——
“呼——!”
一股极其阴冷、带着浓郁土腥和甜腻腐臭气息的狂风,毫无征兆地从屋外卷了进来!那风势猛烈得邪乎,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在同时撕扯!
“噗!噗!噗!”
屋内仅存的几支火把,瞬间齐齐熄灭!
浓稠如墨的黑暗,如同实质的潮水,轰然灌满了整个破屋!将一切光亮、一切声音,彻底吞噬!
“啊——!”
“怎么回事?!”
“火!火怎么灭了?!”
短暂的死寂后,是村民们惊恐到变调的尖叫和混乱的推搡声!桌椅被撞翻,农具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碰撞声,黑暗中充满了绝望的摸索和粗重的喘息。
“快!快出去!这屋子不能待了!”有人嘶声力竭地喊着,声音里带着崩溃的哭腔。
“门!门在哪里?!”
“别挤!踩到人了!”
恐慌如同瘟疫般炸开。村民们像一群没头的苍蝇,在绝对的黑暗中疯狂地推挤、冲撞,只想逃离这个吞噬光明的恐怖牢笼。脚步声、咒骂声、惨叫声混杂在一起,形成一片末日般的喧嚣。
混乱中,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撞开,后背重重砸在土墙上,眼前金星乱冒。我死死蜷缩在墙角,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头脸,在黑暗和混乱的漩涡中苦苦挣扎。那截冰冷的断指,早已在刚才的混乱中脱手,不知滚落到了哪个黑暗的角落。
跑!必须跑出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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