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侯府浸在琥珀色的夕照里,九曲回廊挂满宫灯,却照不亮萧承煜(沈清辞)眼底的寒意。他(她)抚过宴席主位上金丝绣的并蒂莲,指尖在绣线交织处停顿——那里暗藏着北斗七星的暗纹,与父亲日记里的线索如出一辙。檐角铜铃突然乱响,崔嬷嬷的掐金绣披风已扫过垂花门。
"萧小姐好兴致。"崔嬷嬷的三角眼扫过满座宾客,目光在沈清辞亲信的暗卫身上多停留了半刻,"听说这出《凤求凰》是专为太后寿辰排的?"她的声音黏腻得像化不开的蜜,护甲划过檀木桌案时,萧承煜(沈清辞)注意到那上面新添的噬月图腾划痕。
锣鼓声骤然响起,戏台上白衫伶人甩着水袖开腔:"都说那九重天上的凤凰,被野雀迷了眼......"唱腔婉转却暗藏机锋,座中宾客面面相觑。萧承煜(沈清辞)捏着茶盏的手顿住,腕间星纹玉佩发烫——这戏词与朱雀大街流传的谣言如出一辙。他(她)抬眼望向崔嬷嬷,对方正用绢帕掩着嘴角的笑意。
"慢着。"萧承煜(沈清辞)突然起身,珍珠披帛滑落肩头,露出内衬的锁子甲,"这位郎君的戏词,似乎唱错了本子?"他(她)的声音带着萧承煜的肃杀,却因沈清辞的声线添了几分清冷,惊得伶人手中折扇掉落在地。当暗卫搜出伶人怀中的密信,全场倒抽冷气——信笺上丞相府的火漆印鲜红如血。
崔嬷嬷的脸色瞬间惨白:"这...这定是污蔑!"
"污蔑?"萧承煜(沈清辞)展开信纸,故意让信尾的噬月纹在烛光下流转,"信中写着'扰乱侯府,配合朝堂弹劾',倒是与近日陛下遭遇的困境不谋而合。"他(她)逼近一步,星纹在腕间灼烧,"嬷嬷说,这该作何解释?"
崔嬷嬷的护甲深深掐进掌心,却在此时,花园方向传来环佩叮当声。沈明玥身着茜色纱衣款步而来,发间银曼陀罗步摇随着动作轻晃,手中托着的茶盏氤氲着热气:"姐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宴席,怎弄得像审犯人一般?"她将茶盏递到萧承煜(沈清辞)面前,眼波流转间,萧承煜(沈清辞)瞥见盏沿刻着的细小曼陀罗——那是江砚之残余势力独有的标记。
"妹妹费心了。"萧承煜(沈清辞)接过茶盏,却在指尖触及杯壁的瞬间,察觉异样的温度。玉佩突然震动,表面浮现出画面:沈明玥的密室里,巫教祭司正在调配蛊毒,而那些蛊虫蠕动的模样,与沈清辞中过的噬魂蛊如出一辙。他(她)不动声色地将茶盏放在石桌上,看着茶水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蓝。
崔嬷嬷见势不妙,匆匆告辞。沈明玥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姐姐何必与这种老货计较?"她凑近时,萧承煜(沈清辞)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藏红花气息——正是惑心散的主药。更可怕的是,玉佩再次震动,这次显现的画面里,西域祭坛上的噬月大阵已完成大半,而沈明玥手中握着的,是第三块星纹玉佩残片。
"妹妹可知,祸从口出?"萧承煜(沈清辞)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星纹光芒亮起,在沈明玥惊恐的眼神中,对方袖口滑落半张泛黄的图纸——上面画着侯府与皇宫的密道分布图,每个出入口都标着噬月纹。
沈明玥突然狂笑,猛地甩开他(她)的手:"萧承煜,你以为抓住几个跳梁小丑就能改变什么?"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滴落在曼陀罗标记上,"九星连珠之夜,整个天下都会为我陪葬!"话音未落,她转身消失在月洞门后,而萧承煜(沈清辞)望着她离去的方向,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图纸。
玉佩第三次震动,这次显现的画面让人心惊:楚昭正在太常寺调试巨型编钟,那些青铜钟上刻满的咒文,与西域祭坛的噬月大阵产生共鸣。更可怕的是,画面边缘闪过太后的身影,她正将一道密旨交给巫教使者——上面写着"血月升起时,打开皇宫结界"。
"备马,进宫。"萧承煜(沈清辞)扯下颈间染血的珍珠项链,星纹在掌心烙下灼痛的印记。他(她)知道,沈明玥的茶盏、伶人的密信、崔嬷嬷的失态,不过是巫教庞大阴谋的冰山一角。而在侯府深处,沈明玥正对着铜镜描绘曼陀罗妆容,她手中的眉笔蘸着朱砂,在脸颊画出诡异的图腾:"沈清辞,萧承煜,我们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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