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三刻,星陨池的水面泛着诡异的幽蓝,池底封印的星纹结界正随着玉门关的战报微微震颤。沈清辞卸去龙袍,素白衣衫下的绷带渗着黑血,噬月蛊毒虽被压制,每走一步仍有钻心的疼。她望着池水中自己苍白的倒影,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铜钥匙轻响。
"怎么偷跑出来了?"萧承煜(沈清辞)的声音裹着夜色,广袖带起的风掀动她鬓角碎发。少年提着玄铁剑,星纹在苍白的皮肤上流转,腰间挂着的半块玉佩与她颈间的残片遥遥呼应。他将沈清辞染血的战甲展开,衣料摩擦声中,藏红花与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
沈清辞伸手触碰冰凉的甲胄,指尖抚过龙纹刻痕:"明日就要出征,突然想来看看星陨池。"她的声音很轻,却惊起池边夜枭,羽翼划破月光,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影。星陨池的秘密埋藏百年,此刻池底的星纹突然亮起,映出西域祭坛的画面——沈明玥正在用人血浇灌曼陀罗花,古魔的虚影已经长出利爪。
萧承煜(沈清辞)的动作顿了顿,铜钥匙在掌心撞出闷响。他想起暗卫营截获的密信,黑袍术师操控的傀儡大军里,有十二具黄金甲傀儡,胸口嵌着的竟是萧承煜(沈清辞)的心脏复刻品。"清辞,"他将战甲轻轻披在她肩上,手指擦过她冰凉的脖颈,"此战归来,我要在这星陨池畔..."
夜风卷起沈清辞的长发,她转头时,发间龙纹金簪扫过萧承煜(沈清辞)手腕。少年耳尖通红,却仍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为你举办最盛大的婚礼。凤冠要用南海鲛人织的绡,喜烛要燃七七四十九日,"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星纹在玉佩表面疯狂游走,"全天下都要知道,沈清辞是我萧承煜八抬大轿娶的妻。"
沈清辞的眼眶突然发烫。她想起观星宴上初遇时,少年执剑而立的孤傲;想起月下秋千上,他笑着说"若不是这场变故,陛下恐怕永远不会注意到我";更想起昏迷时,隐约听见他在耳畔的呢喃。龙纹在她掌心亮起微光,她摘下颈间玉佩,与萧承煜(沈清辞)的残片严丝合缝地扣在一起。
"我们一定会...活着回来。"她的声音混着玉佩共鸣的嗡鸣,星纹与龙纹交织成光网,将两人笼罩其中。光芒中浮现出玉门关的画面:黑袍术师站在傀儡大军前,手中青铜面具泛起诡异的红光,而在画面边缘,沈明玥的身影若隐若现,手中握着能操控古魔的最后一块碎片。
萧承煜(沈清辞)突然握紧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她掌心:"清辞,你看!"星纹光芒大盛,映出更可怕的景象——京城的水井中,蛊虫正在疯狂繁殖,而皇宫地底,沈明玥埋下的噬月纹炸药已经连接成网,只等他们出征便会引爆。
"原来这是个圈套。"沈清辞的声音冷得像冰,龙纹软剑出鞘三寸,剑气劈开池边碎石,"他们想逼我们离开京城,趁机毁掉星陨池的封印。"她转头望向萧承煜(沈清辞),眼中闪过决然,"但我们偏不如他们所愿。"
星陨池的水面突然翻涌,池底星纹结界剧烈震颤。萧承煜(沈清辞)将玄铁剑插入地面,星纹光芒组成光盾护住两人:"明日行军途中,我会派暗卫提前回城。"他的拇指摩挲着沈清辞掌心的薄茧,"至于玉门关的傀儡大军..."他勾起嘴角,眼底闪过狠厉,"敢用我的脸当傀儡,我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而在西域祭坛,沈明玥望着铜镜中相拥的两人,将活人心脏按在曼陀罗花上。鲜血顺着花蕊流淌,在空中组成了"死期将至"四个大字:"沈清辞,萧承煜,当傀儡大军包围你们时,星陨池的炸药也将同时引爆...这天下,终将是古魔的!"祭坛深处,古魔发出震天动地的咆哮,无数蛊虫顺着血河爬出,朝着京城与玉门关的方向涌动。
沈清辞靠在萧承煜(沈清辞)肩头,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星纹玉佩与龙纹光芒交织,在空中勾勒出北斗七星的形状,而在七星中心,隐约可见昆仑墟的轮廓——那是先帝遗诏中记载的,封印古魔的最终之地。"无论前方是什么,"她轻声道,"我们一起。"
萧承煜(沈清辞)低头吻住她的发顶,星纹在周身亮起温柔的光:"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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