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卷着枯叶掠过庭院,午后的阳光在朋友们离去后显得格外清冷。贺兰纪香蜷缩在窗边的沙发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贺兰纪香望着窗外:“每片叶子都知道自己从哪棵树飘落,而我……”她的声音消融在叹息中。
察觉到她眼底深藏的彷徨,丰苍胤无声叹息,坐上沙发,长臂一揽,便将她像易碎的珍宝般轻拥入怀搂在腿上坐着。温热的掌心缓缓抚过她紧绷的脊背,一下,又一下,带着令人心安的节奏。他低头,温热的唇瓣轻轻印在她微凉的眼睑上,吻去那无形的泪意。“傻瓜,”他的声音低沉如丝绒,缠绕着她的心,“你纠结的‘根’,不过是命运随手抛下的种子。真正长成参天巨木的,是你自己。你的坚韧、你的善良、你独一无二的光芒,哪一样需要那些虚无缥缈的‘过往’来证明?看着我,你只需要记住,无论根系扎在哪里,你都是我心上唯一的迷迭香。” 他捧起她的脸,目光深邃而专注,仿佛要将自己的坚定刻进她的眼底。
贺兰纪香紧紧回抱着丰苍胤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呢喃:“我居然是南宫家的人……”
丰苍胤拿过她手里的茶杯放下,不由分说地将贺兰纪香深深拥入怀中,坚实的手臂如同最牢不可破的壁垒,将她纤瘦的身躯和那些翻涌的苦涩情绪一同圈禁。下颌抵着她微颤的发顶,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穿透她的迷茫:“听着,那些与你血脉相连却背弃你的人,不配成为定义你的枷锁。你的名字、你走过的路、你此刻在我怀里的温度——这些才是真实的你,是我珍视的全部。过往的泥泞沾不了你的翅膀,因为从今往后,你的天空由我撑起。” 他的怀抱收得更紧,仿佛要将所有不安都挤压出去,只留下他滚烫的心跳熨帖着她冰凉的灵魂。
贺兰纪香抬起头,冷笑中带着颤抖:“可如果真相会改变一切呢?”
丰苍胤一把将她按进胸膛,动作带着不容抗拒的决绝。有力的心跳声在她耳边轰鸣,盖过了她心中纷乱的杂音。“纠结?”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冷峭的怒意,却不是对她,“该纠结的是那些让你背负这些的人!你不需要为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他稍稍拉开距离,双手紧握她的肩膀,眼神如淬火的钢,“你的身世是谜,那就解!是荆棘,那就斩!但记住,你不是孤身一人。我的怀抱是你的堡垒,我的剑是你的盾牌。所谓过往,不过是我们要一起踏平的起点,而不是困住你的终点。你,只是你,这就足够了,胜过世间一切显赫的姓氏。你若想颠覆这荒谬的身世,我的剑永远为你出鞘。”
贺兰纪香冷笑回应:“像我这样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有什么好纠结的?”
丰苍胤捏住她颤抖的手腕:“你说自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巧了,我正好是连阎王都忌惮的煞星。要坠深渊我陪你跳,要掀了这九重天我替你扛雷劫。”
贺兰纪香噗嗤笑出声:“老公,你会宠坏我的!”
阳光透过窗帘,勾勒出他拥她入怀的剪影。丰苍胤的怀抱像避风的港湾,温柔地接纳了贺兰纪香这只因探寻出身而迷失的小船。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如瀑的发间,丰苍胤低声呢喃,话语如羽毛拂过心湖:“别让过去的尘埃蒙蔽了你的眼睛。你看,”他引导贺兰纪香的指尖触摸他心口蓬勃的跳动,“这里刻着的,是你此刻的鲜活,是你未来的轨迹。那些模糊的血脉记忆,怎及我们共同书写的篇章珍贵?身世或许是一阵风,吹过就散了。而你,是我扎根的土壤,是我仰望的星空。放下那些虚无的追问,你只需知道,无论来处如何,你永远有家——在这里。” 他将贺兰纪香的手紧紧按在心口,许下无声却重于千钧的承诺。
贺兰纪香抬起头在丰苍胤的唇上亲了一口,又埋首在他胸口处拱了拱,轻笑着说:“老公,你真好。”
一阵风突然掀起窗帘,丰苍胤顺势为她披上毛毯:“冷吗?”
贺兰纪香靠向他肩头:“现在不冷了。”
微凉的秋风穿过半开的窗,拂动了她鬓边几缕碎发,带来一阵清冽的草木气息。
贺兰纪香微微侧身,将自己更深地埋进丰苍胤颈窝与肩膀形成的温暖港湾里。他肩头的骨骼线条清晰而坚实,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感。脸颊蹭着他柔软的毛衣面料,细微的绒毛带来温柔的摩擦。她只是静静地靠着,像一只归巢后倦极的鸟,卸下了所有心防和思虑。没有言语,也不需要言语。丰苍胤的体温如同一个小小的暖炉,驱散了深秋的薄寒,也熨平了她心底最后一丝涟漪。
时间仿佛被阳光拉长了丝线,在这无声的依偎里,缓缓流淌,只剩下呼吸交织的平和与灵魂栖息的宁静。
午后的游戏室洒满阳光,空气中漂浮着彩色积木和甜腻的零食气息。然而,三个穿着同款恐龙连体衣的五岁小团子(笙笙如冰、昔昔似刃、芽芽像点燃的火药桶)却围着一台幽光闪烁的儿童定制终端,屏幕上是瀑布般滚动的加密数据和模糊的老照片。他们刚从一个加密文件夹里,窥见了他们心中最爱的阿娘过去不为人知的伤痕,小脸绷得紧紧的,再不见一丝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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