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雪赌气般攥紧毛笔,笔尖刚触到宣纸,腕间铃兰纹便骤然发烫。
砚台里的灵泉墨汁突然化作银线,绕着笔杆织成透光的铃兰花络,笔尖落下时竟自动勾出遒劲的撇捺——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歪扭的笔画在墨痕中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与祖父如出一辙的笔锋,连收尾处的飞白都凝着冰棱咒印的冷光。
“祖父你耍赖!”她把毛笔往砚台里一丢,溅起的墨星在书案上长成荧光苔藓,顺着祖父玄色衣摆爬成歪歪扭扭的“抗议”二字。
发间银铃兰发饰突然飞起,绕着书架上的古籍打转,被惊动的铃兰书签纷纷化作光蝶,撞在她腕间胎记上碎成粉雾,反而让淡粉色纹路亮得更盛。
祖父淡金色眼眸闪过笑意,指尖凌空一捻,沈梦雪袖袋里的沉水木铃铛便飞到掌心。
铃兰香膏混着糖渍花瓣的甜腻气息溢出,与他拐杖顶端的暖玉共鸣成光茧,将毛笔重新塞回她手中时,笔杆已裹上层会呼吸的铃兰软甲。
“再胡闹,”他顿了顿,杖首暖玉突然映出灵泉边秋千的虚影,“就让你二哥用冰棱咒给砚台冻层壳。”
话音未落,书房门被“砰”地推开。二哥倚在门框上,冰蓝色眼眸映着腕表上飞转的冰棱符文:“祖父又拿我的咒印吓唬雪儿?”
他掌心突然凝出朵冰铃兰,掷向沈梦雪时碎成流萤,有几只停在她砚台边缘,竟把灵泉墨汁冻成了透明的花瓣状。
沈梦雪趁机把毛笔往二哥怀里一塞,月白襦裙扫过地面时,青砖缝隙里的荧光苔藓突然长成滑梯,载着她溜到祖母身后。
祖母正端着鎏金食盒进来,藕粉色裙摆上的银线铃兰遇风便振翅,抖落的露珠在沈梦雪发间凝成不会融化的霜花:“先吃块铃兰糕再练吧?”
食盒掀开的刹那,溢出的甜香与沈梦雪腕间纹路共鸣,在空气中拼出“耍赖有理”的光字。
祖父看着三人围着书桌打转,沉木拐杖在地面敲出半朵铃兰花。未完成的花瓣突然被窗外飞入的铃兰雪片补全,爆发出的灵力将书房穹顶染成灵泉的碧蓝,金鳞鲤虚影甩尾时溅起的水珠,恰好落在沈梦雪重新握起的毛笔上。
她盯着宣纸上逐渐清晰的“雪”字,紫罗兰色眼眸突然亮起——笔画里竟藏着父亲郁竹抚雷的灵根纹路,而收尾的勾锋,正与祖父袖口的冰棱咒印完美重合。
二哥的腕表突然发出嗡鸣,冰棱符文与祖父拐杖暖玉共振成传送阵。
祖母趁机把块暖玉塞进沈梦雪掌心,玉料中渗出的灵力与她颈间万灵宗玉佩缠绕,在宣纸上织出会旋转的铃兰光膜。
“先去祠堂给他们上香,”祖父拾起沉木拐杖,杖首铃兰纹样映着窗外飘来的木香花瓣,“回来再接着练。”
沈梦雪蹦跳着跟在祖母身后,发间银铃兰发饰突然飞向影壁。
沈梦雪蹦跳着跟在祖母身后,发间银铃兰发饰突然飞向影壁。
银饰触到“沈”字族徽时,母亲郁竹抚雅去年刻的咒痕漾出微光,与她掌心血痂共鸣成铃兰花径。
光径刚蔓延到月亮门,墙外突然传来悬浮车引擎的嗡鸣——父亲郁竹抚雷的专属座驾正穿过云海,车身喷涂的雷纹与沈梦雪腕间铃兰纹共振,震得门廊琉璃灯齐齐亮起。
“你爸妈刚结束灵界会议。”祖母笑着替她拢好被风吹乱的发丝,藕粉色裙摆上的银线铃兰突然振翅,抖落的露珠在沈梦雪发间凝成通讯符。
只见符文中跳出母亲的虚影,郁竹抚雅正对着终端整理会议纪要,耳坠上的铃兰坠子随动作轻晃:“雪儿乖,等爸爸妈妈把‘灵植检疫条例’批完就回来。”
话音未落,父亲的声音透过符文传来:“让祖父先教你用灵泉水调墨。”
郁竹抚雷的虚影指尖弹出道雷光,精准击中沈梦雪砚台里的灵泉墨汁,墨汁瞬间化作银线,在宣纸上勾出“雷纹铃兰”的契约纹样。
二哥看着腕表上闪烁的工作提醒,冰蓝色眼眸映着悬浮车降落的光影:“他们这次要跟凤族谈灵泉共治协议,估计得忙到月升。”
祖父沉木拐杖轻点地面,杖首铃兰纹样与墙外悬浮车的雷纹共鸣,青砖上浮出传送阵光痕。
当沈梦雪跑到庭院时,正看见母亲的座驾悬停在灵泉边,郁竹抚雅隔着车窗朝她挥手,袖口绣着的检疫符文与沈梦雪腕间纹路共振,灵泉里的金鳞鲤突然跃出水面,尾鳍扫过车窗时映出“忙完带糖渍花瓣”的光字。
父亲的悬浮车紧随其后降落,郁竹抚雷推开车门时,西装内侧口袋的铃兰香包散出雾气,与沈梦雪袖袋里的沉水木铃铛共鸣成网。“先跟祖父练字,”
他揉了揉女儿的发顶,指尖雷纹与她腕间铃兰纹碰撞,在地面炸成微型烟花,“等爸爸妈妈把凤嘉容家的灵植契约签完,就带你去灵泉放花灯。”
祖母适时递来暖玉煨的铃兰茶,茶汽与沈梦雪颈间万灵宗玉佩共鸣,在空气中拼出父母工作间的场景——郁竹抚雅正用灵泉笔批阅文件,郁竹抚雷则对着沙盘推演灵界水脉,两人腕间同形的胎记随灵力波动发亮,与沈梦雪的纹路遥相呼应,将整座老宅的荧光苔藓都染成了会呼吸的铃兰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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