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磊果然如他所说,给沈梦雪增加了课程。
除了武功和家族事务,还新增了各种礼仪和外交课程,仿佛要将她彻底打造成一个完美的继承人。
白天,她在书房里学习高深的商业谋略,在练武场承受着严苛的训练,戒尺和皮鞭的痕迹在她身上不断累积;
晚上,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偷偷溜出房间,前往布思瑰的训练场。
布思瑰见她这副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又被严厉所取代:“这点痛就受不了?你拿什么去对抗沈家?”
说着,手中的皮鞭毫不留情地抽在沈梦雪身上。
沈梦雪咬着牙,硬生生地扛下每一下抽打,汗水和血水浸透了衣衫。
训练结束后,布思瑰扔给她一瓶药水:“擦在伤口上,能好得快些。”
沈梦雪看着布思瑰转身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知道,这个看似冷漠的女孩,其实一直都在以自己的方式支持着她。
日子就这样在痛苦与坚持中一天天过去。
沈梦雪的武功渐渐有了长进,她的眼神也愈发锐利。
但她也明白,自己离能够与沈家抗衡的实力还差得很远。
这天深夜,沈梦雪在训练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往回走。
路过沈家祠堂时,她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
好奇心驱使她悄悄靠近,透过门缝,她看到沈磊正与祖父坐在一起,气氛严肃而紧张。
“绝杀的进展太慢了。”祖父的声音响起,“她必须尽快成长起来。”
“我自有分寸。”沈磊的声音不紧不慢,“她是我的女儿,我会把她培养成最完美的继承人。”
沈梦雪的心猛地一沉,她终于明白,在这些人眼中,她不过是沈家大业的工具。
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暗暗发誓:“我不会成为你们的傀儡,我一定要掌控自己的命运!”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响。
沈梦雪心中一惊,转身一看,竟是二哥。他看着沈梦雪满身的伤痕,眼中满是心疼:“梦雪,别再这么拼命了,我舍不得......”
沈梦雪扑进二哥怀里,泪水决堤:“二哥,我不想被他们控制,我想要自由......”
二哥紧紧抱住她,轻声安慰道:“我知道,我都知道。二哥会保护你,我们一起想办法......”
夜色深沉,沈梦雪靠在二哥肩头,感受着久违的温暖。
她知道,前方的路充满荆棘,但有了支持她的人,她就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而沈家这场关于自由与控制的博弈,也终将迎来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沈梦雪抬起头,浅紫色眼眸里还氤氲着未干的水雾,却闪烁着坚定如钢的光芒。
她伸手抹了把脸颊,指尖蹭过的地方留下几道血痕——那是训练时被布思瑰的皮鞭抽破的伤口,此刻与泪痕交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
“二哥,我不用你保护。”她的声音沙哑却清晰,像是从胸腔最深处迸发出来的誓言。
二哥注意到妹妹单薄的肩膀在微微颤抖,那件月白色旗袍上还沾着训练场的尘土与血迹,可她挺直的脊背却像永远不会弯折的利剑。
二哥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沈梦雪打断。
少女突然攥紧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烫得惊人:“你和三哥为我受了多少委屈,我都知道。”
她的指甲几乎掐进他的皮肉,“我小时候你们替我挨骂,现在又偷偷帮我……这些我都记在心里。”
海风卷起沈梦雪散落的发丝,发间的铃兰花发饰早已不知去向,只剩几根细银链在月光下晃荡。
她仰头望着二哥,眼中倒映着祠堂檐角悬挂的铜铃,那些曾让她恐惧的声音,此刻却成了反抗的鼓点:“以后,换我来保护你们。我要让父亲他们,我沈梦雪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
二哥望着妹妹,突然想起许多年前那个在花园里追蝴蝶的小女孩。
那时的她天真烂漫,发间总别着新鲜的花朵。
而如今,同样的面容上却刻满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坚韧。他伸手想要抚摸她的头,却在触及发丝时停住了——那里藏着太多未愈的伤痕。
“傻丫头……”二哥的声音哽咽,“你才十岁,这些不该是你承受的。”
“十岁又如何?”沈梦雪突然笑了,笑容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浅紫色眼眸在夜色中亮得惊人,“在沈家,从来没有人等我长大。但我会自己变强,强到能撕碎他们给我套上的枷锁,强到能站在他们面前说‘不’!”
祠堂里的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斑驳的砖墙上,宛如一幅悲壮的剪影。
沈梦雪松开二哥的手,后退半步,挺直脊背行了个标准的礼,动作利落得不像个久病初愈的孩子:“二哥,相信我。”
二哥看着妹妹转身离去的背影,黑色绸缎裙摆扫过满地月光,渐渐融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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